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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穿好衣裳,梳好头发,先行一步出了沐浴房,想要找小河问问,何田田这是怎么了,但还没等他把小河找着,观言却来了。
苏景云把他带到廊下,问道:“什么事?不会是新月郡主又跑出来了罢?”
观言犹豫了一下,道:“这事儿的确跟新月郡主有关,不过,不是她跑了出来,而是再也跑不出来了,至少,暂时跑不出来了。新月郡主在半个时辰前,突然浑身无力,躺倒在床上,连路都走不动了。”
苏景云微微皱眉:“是疫病发作了?”
这要是疫病,他刚才禀报的时候,就不会犹豫了……观言朝沐浴房那边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奉命看守感恩庵的禁卫军,在感恩庵附近,抓捕了一名可疑女子,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名女子跟新月郡主突然脱力有关,但她身怀武艺,却是肯定的。”
苏景云突然心下一动,脱口问道:“这女子是谁?”
观言的声音更低了:“殿下,是魏国夫人的暗卫,您给她的暗卫。”
何田田的暗卫,出现在感恩庵,然后韦月明就突然脱力,连路都走不了了?苏景云叹着气,按住了额角:“还有谁认出这名暗卫?”
观言摇头:“无人识得。”楚王训练出来的暗卫,保密性那是杠杠的,谁会认得?
苏景云摇着头道:“她倒是聪明,晓得派暗卫去,就算被人发现,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楚王讲这句话时,虽然满脸无奈,但唇角怎么是带笑的?观言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
苏景云背着手,在廊下踱来踱去,似乎心里有主意,却又举棋不定。
观言安慰他道:“他们找不出证据,证明新月郡主的脱力,跟那名暗卫有关,不会把她怎样的。再说了,就算他们有证据,也顶多处罚暗卫,不会牵连到魏国夫人的。”
苏景云却是缓缓摇头:“本王不想让魏国夫人知道,她的暗卫被扣留了。”
“啊?”这难度系数也太高了吧?观言由于太过于惊讶,都叫出声来了。
苏景云的唇角,又浮上了一缕笑容:“她头一回伸爪子,虽然手段拙劣,但毕竟是伸了,本王很是欣慰,自然要助她一臂之力,免得打击了她的积极性,以后又缩头缩脑的了。”
虽说新月郡主这次的确该死,但如此惯着何田田,真的好吗?观言暗自摇头。
苏景云竟像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道:“本王辛辛苦苦,到底是为谁忙?不就是为了让她可以在京中横行霸道吗?她现在这样,很好。”
嗐,算了,算了,楚王要惯他的女人,他瞎操什么心哪!观言拱了拱手:“既然禁卫军没有证据,想要把那名暗卫保下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就交给属下去办罢。”
谁说不难?其实很难!但楚王都摆明要惯着何田田了,他身为属下,能不拼命尽力吗。
苏景云赞许颔首,让他去了。
何田田穿好了衣裳出来,站在沐浴房的门口,朝廊下张望。苏景云快步地走过去,责备道:“刚洗了头发,还是湿的,却站在这里吹风,不怕头疼?”
何田田绞了绞腰上的带子,翻了个白眼:“都已经是夏天了,吹吹风怎么了,我又不是纸糊的。”
咦,她翻白眼了,心情变好了?苏景云俯下身,仔细看她的脸。
何田田若无其事地把脸别开,道:“韦月明真是太可恶了,明明得了疫病,却瞒着不说,还在慈安宫污蔑我是咒她的,害我差点被太后关到小佛堂去了。”
她怎么突然提起韦月明了?难道刚才他跟观言的话,让她给听见了?苏景云眯了眯眼睛:“的确可恶,所以?”
“所以,我决定给她下点毒,把她给毒死算了。”何田田一本正经地道。
“哦?这么狠?”苏景云不动声色,“她毕竟是本王的表妹,亲舅舅的独女,你就不能网开一面?”
☆、522。第522章 想什么,来什么
“这就心疼了?”何田田冲苏景云把眉毛一挑,“刚刚不是才说,辛辛苦苦一场,就是为了我能在京城横行霸道的么?”
果然偷听了他跟观言讲话!这臭丫头!苏景云耳根微红,把脸一板:“你说什么,本王听不懂。”
“听不懂算了!”何田田哼了一声,把头高高地一扬,扭身就走。
脾气这么臭?是因为偷听到他要惯着她,所以尾巴翘天上去了吗?他就知道,这女人不能给颜色,不然便得开染坊,早知道如此,他刚才该带着观言走远点再说的。
苏景云想要把何田田晾一晾,但到底还是没忍住,追着她去了。
五天过后,韦月明的疫病终于治好了,慈安宫那边的运气也不错,虽然有一名宫女被感染,但也顺利康复,并未造成大的危害。
何田田给韦月明下的毒,药效是七天,所以韦月明的疫病治好后,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方才下地。她自己是懂医术的,隐约猜到是被人下了毒,但她隐瞒病情,擅自回京,已然是个罪人,等待她的,将是皇上和太后的责问和盛怒,哪还有功夫管这些,只能默默忍下,认了这个哑巴亏。
这次疫病之所以能够得到有效的控制,何田田是绝对的功臣,为此太后把她召进宫,很是和颜悦色地跟她聊了半天,并赏了她很多东西。
只是那些赏赐,全是些过时的绫罗绸缎,裁成衣裳,穿着丢人,去变卖吧,又没人要,还不如不赏呢,看着跟故意侮辱何田田似的。
苏景云得知后,觉得非常对不起何田田,变着花样想给她做几身新衣裳,打几套新首饰,以作补偿,但何田田没有要。
何田田查证韦月明的疫病,只是职业道德使然,本来就不是为了太后,所以太后故意作践她,她并没觉得怎么生气。
不过,哑巴亏她是不肯吃的,得到赏赐的第二天,就命人把那些衣料做成了衣裳,穿着招摇过市,并四处宣扬,太后就这个审美观,就这个欣赏水平,把太后气了个仰倒。
何田田心想着,不管她目的为何,这次立功,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么着也得有点表示吧?于是她便进宫去,跟皇上旧话重提,希望他能赏她一块匾额,好让她尽快把医馆开起来。
皇上正看人装裱画卷,画上的人,就是那天他亲手所绘的爱妃,他瞧着画,心情很不错,招手让何田田一起来看,问道:“魏国夫人,朕这画技如何?”
何田田自然得拍马屁:“皇上的画工出神入化,把王贤妃的神韵美貌,全给勾勒出来了。”
皇上微笑着点头:“景云的画,画得也不错,改日让他给你画一幅。”
她要匾额,他却提苏景云,何田田心道不妙,干笑着道:“皇上说笑了,臣妾已经同楚王和离了,哪儿能劳动他画像呢,未来的楚王妃会不高兴的。”
皇上的目光落到她脸上,转了一圈:“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圣旨,是不可更改的,你知道不知道?你想要匾额,就必须做景云的侧妃,至于你这次立功的赏赐,朕会赏你白银万两。”
呸!谁稀罕他的白银万两?!简直跟太后一个德性!何田田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低着头不作声。
这时御膳房送了点心来,皇上赐了座,让她一起来吃。
何田田谢了恩,在凳子上坐了,手里拿着一块点心,不住地琢磨,不知还有什么法子,能让皇上赐下匾额。
皇上面对满桌子的点心,却没有动筷子,而是啜了口茶,问她道:“这次疫病,景云在魏国府住了五天?”
绕来绕去怎么都是苏景云?何田田觉得很头疼:“皇上,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楚王是为了隔离,才在魏国府住了五天,此事连太后都表示理解,您可千万别多想。”
皇上摇了摇头:“朕没有多想,朕……”
他不会想玩老花样,直接赐她一个楚王侧妃的头衔吧?何田田吓出一身冷汗,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忙不迭送地站起来,谎称自己肚子疼,匆匆行礼,拔腿跑了。
匾额要不到,倒没什么要紧,但是拿不到皇上的手谕,就没法去生药库买药,这让何田田很是烦躁。一个没有药的医馆,能称之为医馆么?为此她迟迟不敢开张,生怕刚一开张,就掉链子。
这都是什么皇上!昏君!要用她的时候,从来没商量,但她有需要的时候,却可着劲儿地压制!有本事再也别来求她!
何田田骂到这里,却又自嘲,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能有什么好求她的?虽然他腰上长过包,但也不会一辈子都长啊;虽然北疆打过仗,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