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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让我走的哦,这不算作弊哦!”何田田生怕他反悔,飞快地跳了一步棋。
苏景云捻着圆溜溜的棋子,慢吞吞地跳:“为什么要五百两的诊金?莫非她给你的那五百两,已经让你花完了?”
“没有!”何田田拒不承认。
苏景云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手里的棋子一落,正好挡住了她原本要走的路。
何田田气急败坏,盯着棋盘闷了半天,忽地抬头:“她是谁?”
“什么?”苏景云微露迷茫,随即催促,“快落子,等着你呢。”
“落什么子?你少转移话题!”何田田就着手里的跳棋,使劲砸他,“我问你,她是谁?!”
“你管她是谁?”苏景云捡起棋子,塞回她手中,“你不是要赚钱,甩了本王吗?”
何田田哑口无言,气哼哼地拿起棋子,朝棋盘上的圆洞洞里一塞。
“多谢!正好给本王搭了个桥。”苏景云笑容满面,捻起他的棋子,借着何田田给他搭出来的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地盘上。
何田田盯着看了半天,愈发气闷了:“你是不是骗我的?跳棋真的是你最不擅长的?”
“当然,本王至于为了五百两银子骗你?要是你不相信,咱们换围棋?”苏景云落完子,抱起双臂,闲适地靠到了椅背上。
“算了……”何田田嘟囔着,跳了两步棋。围棋他是高手,从小就有名师教导的,她才不上当。
苏景云看她走完,好心地道:“你换旁边那一颗,能跳得更远。”
何田田仔细一看,嘿,还真是!她赶紧把已经走完的棋退回来,换了旁边的那颗走。
“何田田!”苏景云曲手指,敲了敲棋盘,“你这算不算悔棋?”
“算啊!”何田田毫不否认,理直气壮,“但是,你又没说,不能悔棋!”
“这还用说吗?!下棋的基本规则你都不知道,还下个什么劲?”苏景云把棋子一丢,人朝椅背上一靠,“你走罢,不跟你下了。”
“那银票呢?”何田田赶紧问。
苏景云没有回答她,直接把银票抓起来,塞进自己怀里去了。
不能悔棋早说啊!害她白陪他玩半天,什么都没捞着!何田田瘪着嘴,重重地跺脚:“苏景云!”
苏景云后仰着头,不理她,眼睛都闭上了。
何田田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她这会儿实在是拉不下脸去求他,只能自个儿生了会儿闷气,抿着嘴转身走了。
苏景云听见脚步声,睁眼一看,她正朝外去,忙把银票掏了出来,起身去追她。
这女人,以前不是挺会撒娇的吗,现在脾气怎么变得这么硬?!跟他求个饶,讨个情,有那么难吗?!
他刚追出棋房的门,忽然有人迎面飞跑过来,正好跟他撞了个满怀。
苏景云登时大怒,正要喊人来把他拖下去,却发现来人是新月郡主,他的表妹,韦月恬。
他面色稍缓,但仍是有点不高兴:“新月,让开,等我先把你表嫂追回来!”
表嫂?韦月恬看向何田田离去的方向,眼中难掩恨意,但等到转过身来时,脸上却只有满面急色了:“表哥,太后身体不适,想要见你!我怕底下的人请不动你,所以才自己跑出了宫来!”
苏景云愣了一下,面露不悦:“胡说些什么!太后是本王的皇祖母,一手将本王带大的人,她身体不适想见本王,随便打发个人来就行,本王怎么可能不去!”
韦月恬像是被他的态度吓到了,眼中马上盈满了泪:“对不起,表哥,是月恬错了,你别骂我。”
“哭什么?让太后看到,还以为是本王欺负了你!”苏景云不高兴地说着,让福公公拿了条帕子给她,抬脚朝外走去,“来人,备车,本王要进宫!”
☆、437。第437章 要避嫌
福公公马上备车,并飞速通知厨房,按着太后的口味,把新做的小点心装了两盒,给他放车上了。
他们的这位太后,为人又严苛,又古板,没几个人能跟她相处好的,但苏景云自从丧母,就一直跟在太后身边,是太后把他养大,一路护着他,直到他出宫开府,方才离开京城,去西京养病,因此苏景云对她,很是孝顺,是有真感情的。
楚王有真感情的人,福公公自然不敢怠慢,方方面面,都为他想到了。
苏景云看到车上的点心盒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福公公道:“给王妃也送一盒去,告诉她,太后身体不适,本王进宫去了,回头再去找她。”
王妃?王妃不是就在廊下的柱子后面站着吗?哦,她躲起来的,估计是故意不想让人看见,那他就不多事了。福公公朝柱子后瞄了一眼,回答苏景云道:“是,奴才这就去找王妃。”他说的是找王妃,不是去驿馆,也不算欺瞒殿下了。
苏景云长袍一撩,顺着台阶,走上了车,韦月恬的步子没他快,追得气喘吁吁:“表哥,等会儿,我跟你一道走!”
苏景云站在车上,回过身来,微微地皱眉:“你自己的车呢?”
韦月恬仰头看他,目光盈盈,脸上带着一抹红晕:“我,我没带车来。”
没带车?苏景云左右一看,还真没看到她的车驾,当即吩咐福公公:“给新月郡主备车。”
韦月恬就是为了跟他同坐一辆车,才煞费苦心,让车夫先驾车回宫了,这会儿见他不愿意,急了:“表哥,这是何必呢,我坐你旁边便是了。”
苏景云却摆摆手:“你也大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避避嫌。”
韦月恬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勉强了:“表哥,车上好几个侍从呢,咱们又不是单独相处,有什么要紧?”
“本王说要紧就要紧,新月,别闹了,赶紧去上车,咱们慈安宫见。”苏景云说着,把手一挥,便有侍从上前,给他把车门关上了。
韦月恬看着马车远去,心中情绪万变,只碍着这里是楚王府,到处是眼睛,没敢露出来。
福公公来请她上车,她看了蕉翠一眼,蕉翠马上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给福公公塞了过去。
福公公倒也不推辞,笑呵呵地收下,亲手给她关上了车门。
韦月恬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看向嘉乐殿的重重屋檐,眼中的恨意,终于再也掩不住,尽情地宣泄了出来。
蕉翠有点不明白,问道:“郡主,奴婢刚才听见殿下说‘表嫂’?‘表嫂’是谁?”
韦月恬手心里攥着一截袖子,慢慢地收紧:“你没听说么,楚王坚称晨星就是何田田,虽然皇上和太后都不承认,对此毫无反应,但他就是不改口。”
“晨星?!那不是陈国国师夫人吗?”蕉翠吃了一惊,“奴婢听说,陈国的永安公主,就是因为得罪了她,才让楚王送到慈安宫学规矩去了!如果晨星就是何田田,那这事儿倒是说得过去了,不然借她一个胆子,也不敢和本国的公主闹僵罢?”
“我管她是不是何田田!我只当她是晨星,陈国的国师夫人!”韦月恬狠狠地一甩袖子,恨道,“你等着瞧罢,皇上本来就嫌她身份低贱,这次绝对不会让她恢复身份的!弄不好,她这条小命都得丢掉,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郡主说得是,我们要拿她当了何田田,倒是坐实她的身份了。”蕉翠连连点头,“您和殿下,才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先前是在西京照顾太后,耽误了,现在既然已经回京,又怎容他人插足!”
韦月恬深以为然,但脸上还是泛了红,斥道:“少讲这些,让人笑话!前头还有永安公主呢!”
“永安公主算什么,太后那一关,她都过不了……”蕉翠说着,趴到她的耳朵边,嘀嘀咕咕地献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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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看着两架马车前后远去,消失不见,方才回转过身,到廊下的柱子后头找何田田:“哎哟,我的王妃,您躲在这里作什么?太后身体不适,想见殿下,殿下临时去宫里了,让奴才跟你说一声儿呢。王妃,你先前是不是又跟殿下闹别扭了?听奴才一句,别生气了,殿下心里有您呢,刚刚还特意吩咐奴才,让奴才给您送一盒点心去。”
何田田没接他的话,只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问道:“那是谁?”
啊?福公公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王妃,那是齐国公家的小姐,先韦贵妃的内侄女,韦月恬,半年前刚封的郡主。她跟着太后,长年住在西京,您没有见过,不过肯定是知道的。”
何田田又问:“她的婢女,是不是叫蕉翠?”
“对,是叫蕉翠,那还是韦贵妃在世时,赏给她的呢。”福公公点着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