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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抬眼看向香枣,淡淡地质问道:“据水桃说,今晚你与她一同在翠玉居守夜,你俩在夫人的屋子里搜出了一个包袱,可有此事儿?”
“这个……”香枣偷偷地抬头看向田氏,踟蹰着不敢回话。
“大胆刁奴!”常妈妈用力拧了香枣耳朵一下,“老夫人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老夫人面色一阵阴沉,旋即又冷嘲道:“哼,看来,如今你们是越发不将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啊!不过是问个话都要看人脸色,我这是老了不中用咯!”
楚姜涛满脸惶恐,“母亲万万莫要如此说,您这是将儿子置于不孝的境地啊!”
他转过头来阴狠地瞪着香枣,“还愣着干什么,这样不懂规矩的贱婢就该拉出去打杀了。”
香枣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跪地求饶,“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饶命啊!奴婢这叫说,奴婢什么都招了……”
香枣说罢伏地将晚上翠玉居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供了出来,措辞倒是与水桃说的一般无二。
屋子里的人听罢香枣的话儿不由面面相觑。纷纷不着痕迹地看向田氏。
田氏气得七窍生烟,她这会儿即便再笨也晓得这人偶是被人调了包。转而窝藏到自个儿的屋子里来了。
没想到她聪明一世,到头来却被人反过头不着痕迹地阴了一招,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真是用得恰到好处啊,击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任她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是百口莫辩。
田氏狠狠盯着花朵朵,她用脚趾头想也晓得如此毒辣的主意,满侍郎府里头也只有这个小妖女方能想得出来。
没想到自个儿机关算尽。最后却栽在了这小妖女的手上,田氏真是恨得牙龈都咬碎了。
花朵朵朝田氏狡黠一笑,不着痕迹地冲她眨了眨眼,满脸调皮之色。
“你……”田氏恼得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瞬间引来大伙儿的注视。
见满屋子的人都在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田氏有些面红耳赤。
她愤懑地瞪了花朵朵一眼,悻悻然地拂袖坐了下来。
花朵朵慢悠悠地搁下茶盏,起身朝老夫人福了福身,“祖母。如今事情总算是水落石出了,也还了我沁竹居一个清白,相信接下来的事祖母必定会秉公决断,还秦姨娘一个公道。”
她顿了顿,接着道:“时候不早了。将军他说不定回来了,没什么事儿孙媳就先回沁竹居去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委屈你了,回去歇着吧!这次的事儿祖母必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切放宽心吧,不会让你们白白受委屈的。”
花朵朵屈了屈身,“那孙媳在此就先谢过祖母了。孙媳告退!”
说罢带上燕草和绿枝,披着夜色回沁竹居去了,
这次她们可谓是在绝境中大获全胜,满载而归。
众人看着她的背影心思一阵复杂,如此厉害的人物倘若对侍郎府没有敌意便罢了,若是她因此事儿而心生恨意,加上她背后的楚凌轩,俩人强强联手,怕是侍郎府再难有安宁之日。
一旁的楚凌云却没众人这想得这般长远,他目光痴痴地看着花朵朵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把这个美人儿据为己有。
自上回调戏未果后,他可是一直伺机而动,奈何楚凌轩防他好像防贼,他压根儿就没机会近得了花朵朵的身。
花朵朵每回出门身边必有高手护卫着,别说是近身调戏了,连见她一面也是难上加难。
今晚难得有机会近距离看她,却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众目睽睽之下他即便想和花朵朵说上几句话也奈何不得。
偏生他望穿秋水花朵朵也看不到他,直到转身离去也未曾回头施舍他一眼。
楚凌云心里真是又爱又恨,恨不得追上前去,将美人儿一把拽回自个儿的院子里去。
花朵朵走后,老夫人疲倦地挥了挥手,“时候不早了,老大和老二两夫妻留下来,其他人都撤了吧!”
其他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老夫人这是在给夫人最后一丝薄面呢,她终究是侍郎府的当家夫人,即便要宣判她的罪名,也不能当着小辈的面。
看不到田氏倒霉后的神情,众人尽管心里遗憾,却也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当即纷纷起身,行礼告退了。
待众人都清场后,常妈妈关上沁竹居的大门,独留这母子几人待在宁寿堂里商讨对田氏的最终审判。
听到大门合上的声音,老夫人眼睛如电地瞪向田氏,“孽障,还不跪下!”
田氏攥紧掌心,不甘心地起身跪倒在地。
老夫人冷冷道:“田氏,你可知错?”
“媳妇不懂娘在说什么。” 田氏梗着脖子,死不认罪。
老夫人一阵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今晚若不是你心怀不轨在先,人家又怎会逮到机会反咬你一口?”
“你祸害我楚氏子孙在先,如今又弄出这些蛊惑人心的妖物出来,搅得满府鸡犬不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老夫人气得手指一站发颤。
田氏低着头咬紧牙关,丝丝不吭声。
只要她不认罪,她就不信老夫人能拿她奈何。
第五百三十三章 恩断义绝
看着田氏到了如今的地步还不肯低头认错,老夫人气得心口直疼。
她捂着胸口,转头气恼地看向楚姜涛,“老大,她是你的女人,这件事儿你看怎么办吧?”
田氏急忙抬头看向楚姜涛,眼睛里溢满了紧张和期盼。
楚姜涛会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的吧?田氏心里有些许不安。
在秦氏出现之前,她从未有过这个怀疑。
这些年来楚姜涛一直是对她言听计从的,甚至从未有过半句重话。
但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她如今真的没有把握楚姜涛会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下这一切。
她只能满眼乞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替她说上几句好话。
楚姜涛看了田氏一眼,原本有些心软,然脑海里飘过秦氏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立刻硬起了心肠。
他冷哼道:“娘,这样祸害我楚家子孙的毒妇,就该以七出之罪休出家门!”
“老爷!”田氏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你要休了妾身?”
她无法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颤声道:“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妾休了妾身?妾身是你八抬大轿娶过门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田氏死死地盯着他,“老爷,你一定是说笑的对不对?”
她不甘心地看着他,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发抖。
楚姜涛冷哼一声,拂袖道:“我当初要是晓得你是这般容不得人的毒妇,又岂会娶你过门败坏我楚家的门风?”
听见楚姜涛说出如此绝情的话。田氏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毒妇?你竟然说我是毒妇?”
田氏忽然觉得心如死灰,她忍不住一阵仰天大笑。笑到最后,眼泪沿着脸颊一串串滚落了下来。
她凄然道:“没想到十几年夫妻情分。敌不过那贱婢的一夜温存,我算是明白刘氏当年的心情了,你根本就是忘恩负义的薄情郎!”
说到伤心处,田氏忍不住伏在地上一阵失声痛哭,“造孽啊,这都是报应啊!”
楚江郎夫妻见此有些尴尬和不忍,他们正想上前劝上两句。却见田氏哭着哭着慢慢挺直了脊背。
她一把拭去眼泪,冷冷地看向楚姜涛,“亏我掏心掏肺地对你,不顾脸面求我大哥保住你在朝廷的位置。要不是我大哥,你能坐稳礼部侍郎的位置几十年不倒?”
田氏不提这事儿还好,说起这件事楚姜涛就忍不住一肚子火气。
田若甫若是真有心帮他,他心里还存着一些感激,偏生他一面嘴里答应着给他换一个肥缺。暗地里却一直按兵不动。
他不替自己谋划便算了,却也不让自己私下活动,还暗自阻挠他去托别的关系,害得他暗地里送了许多礼出去却全都石沉大海。
要不是前些日子一个和他私下里关系比较好的同僚酒后吐真言,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原来一直阻碍他飞黄腾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虚伪得让他恶心的伪善舅兄。
这让楚姜涛又怎能不心生怨恨?连带地连看田氏也不顺眼起来。
这才导致他去江南散心时,直接把秦氏这个可心的风尘女子带进了进门。
他白白被同僚取笑了十几年,笑他靠着裙带关系坐稳了礼部侍郎这个位置,没有人知悉他心里的苦涩。他白承了田若甫的情,白承担了这个负心汉的骂名,最后却一点好处也没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