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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您先别急。”梅若男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她依旧出声安慰,“我去问,我现在就去问问蒋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着,就挂了电话,回头朝蒋君现代城跑去,踩过长长的天桥,快步下了楼梯,她的脚步是前所未有的急切。
只是当她再一次踏进蒋氏集团的大厅,看见起身鞠躬的前台秘书,被焦急心情迷惑的心智突然清醒过来。
蒋新亚为什么会一口答应她不用同李牧结婚?蒋新亚为什么要特意交代前台,让她再来的时候不受刁难?
这时,阳光换了角度,金灿灿地从梅若男的身后漫进来,看着自己在地上越发清晰的倒影,梅若男终于想通了所有的答案。
*
当天晚上,梅若男并没有去图书馆自习,相反,她破天荒地躺在寝室的床上发呆。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这样了,上一次就在昨晚,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又是哀声又是叹气的,搞得简碧柔好不烦躁。今晚倒好,没了哀声与叹气,她只呆愣愣的,一点旁的声响也没有。
她中午回来后就一直这样,简碧柔看着担心,特意在上铺摇了摇床,问道:“梅若男,你还活着吗?”
可是梅若男只淡淡应了她一声“嗯”,就又没了声响。
简碧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梅若男和周远山,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腹诽着,决定暂时不理会梅若男,只拿过床尾的睡衣换起来。
只是她刚解开衬衫的扣子,还来不及换上睡衣,寝室门就“砰”的一声被外力撞开。
简碧柔一声尖叫,连忙用睡衣护住胸口,然后便在一阵慌乱中看见周远山闯了进来。
“梅若男!你给我起来!”其实周远山根本看不见上铺的简碧柔,他只拉起下铺发呆的梅若男,就往外走。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简碧柔看了看还在摇晃的寝室门,不禁怒吼:“这他|妈的女生寝室,周远山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
那边的简碧柔还在狂叫,这边的梅若男已经被周远山拽到了学校东边的小树林里。
他的手劲儿很大,梅若男被他扯着走了一路,好不容易停下来,却来不及喘口气,就被他一把压在了树干上。
然后,周远山的手就撑着在她的脸颊两边,将她牢牢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这片小树林又叫情人冢,是R大建校以来就有的,虽说校方时常修剪,但R大建校已过百年,所有的树木都已长成参天,枝干又粗又硬,梅若男撞上去,只觉得腰都快要断了。
她忍住疼痛,抬头瞪着周远山,却一眼就看见了他脸上的盛怒。
周远山的脾气不好,梅若男是早就知道,可他从前每一次冲她发火,都多少带了点闹情绪的意味,不过今晚,白色月光照在他的侧脸,梅若男只觉得他面色煞白,眼角眉梢都是戾气。
“周远山,你没事吧?”她问着,已经不记得要生气,只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
“你别碰我!”周远山一掌拍掉梅若男的手,她的手背上立刻就起了红印子。
梅若男忍着疼痛,看着周远山的眼睛,那里的情绪太复杂,有盛怒、有心痛、有受伤,她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你已经知道了?”
“梅若男,”周远山说着,因为极大的忍耐,连声音都变得沙哑,“我妈今晚回家,她告诉我爸,你自愿和李牧在一起?”
梅若男一怔,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不觉得她可以瞒过周远山,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知道得这么快。
“梅若男,你说话!”沉痛的声音倏地变得急切,“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们是在骗我……”
周远山说着,用力箍住她的肩膀,他情绪激动,控制不住力道,梅若男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要被他捏碎。
她睁开眼睛,目光却已经变得清冷,她说:“他们没有骗你,这……都是真的。”
梅若男说得那么平静,可对周远山而言却犹如火星撞地球,瞬间炸得他体无完肤。
“你再说一遍。”他问着,双手不自觉地爬上梅若男的脖子,仿佛她只要敢再重复一遍方才的答案,他就敢掐死她。
可惜梅若男不怕死,只见她直直地望着周远山,声音微抖:“我自愿……和李牧在一起……”
“梅若男!”周远山并没有拧断梅若男的喉咙,相反他倒退一步,像在看一个陌生一样,吼道:“你混蛋!”
虽然他们常常斗嘴,但这还是周远山第一次真枪实弹地骂她,梅若男一愣,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这时的月亮已经中天,从树林上方直晃晃地照下来,周远山看着梅若男,眼泪直接落下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上前一步,捧住她的脸,“你有苦衷。”
这是一句陈述句,而非问句,梅若男听着,终于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你有苦衷的对不对?”周远山说着,抹掉她的眼泪,“告诉我,我帮你分担。”
他说得那么温柔,在那一瞬间,梅若男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但是她忍住,只说道:“周远山,蒋姨说的对,两个人能否走到最后,要看价值观和性格是否相合……我和你,差太多……”
*
简碧柔赶到情人冢的时候,月光已经偏西,树林里的情侣已经全部离开,只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朦胧地照在梅若男的身上。
她蹲在大树底下,军绿色的风衣外套就像咸菜干一样卷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几颗衬衣扣子,而她则捂着衣领瑟瑟发抖。
简碧柔心里一咯噔——这周远山该不会在这里把梅若男给……?
好在她的牛仔裤还工整地穿在身上,简碧柔看着松了口气,连忙将带来的毯子紧紧裹在她身上。
梅若男情不自禁地一抖,似是受了惊吓。
“阿男,”简碧柔唤她,紧紧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是我。”
此刻的梅若男就像身处外太空一般,对周遭事物的感知都慢了半拍,她怔愣了半晌,才把目光放在简碧柔身上。
他们这一次到底吵得多严重啊?简碧柔想着,连忙从口袋里抽出面巾纸,替梅若男擦眼泪。
“碧柔……”可惜简碧柔的手才动作了一半,就被梅若男握住,“碧柔,他走了……他丢下我,走了……”
梅若男方才哭了许久,这会儿嗓子已经全哑,但简碧柔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她轻叹一口气,将梅若男扶起来,轻声说了句:“我知道。”
其实就是周远山打电话让她来的,否则她哪里会猜到,他们两人竟闹到这种地步。
“我们先回去吧。”简碧柔说着,将她的重量整个揽在身上,再慢慢往外走。
此时已临近宿舍的门禁,校园里已空空荡荡。简碧柔把梅若男带回了寝室,就立刻拧了条热毛巾给她擦脸。
而梅若男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她摆布。
好不容易帮她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了,简碧柔又从衣柜里找了身睡衣给她换上,只是她才刚刚分开梅若男护在胸口的双手,后者就忽然发出一声痛呼。
简碧柔定睛一看,便发现她手腕全是青紫的勒痕。
就在简碧柔惊诧的时候,梅若男已经接过她手里的睡衣自行换上。也许是热毛巾起了镇定的作用,又或许是手腕实在太痛,她现在好像清醒了一些。
她穿完衣服,就看着对面的简碧柔说道:“碧柔……”
她虽然一时失神,但还记得和简碧柔好好解释一下她与周远山之间的事。
毕竟在简碧柔眼里,她与周远山本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可简碧柔并不急于听她的“解释”,她只是将梅若男按回床上,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睡一觉。”
她说着,替梅若男盖好被子,然后就爬上了自己的上铺。
作者有话要说:农历七月,我这两天回老家给过世的外公做法事了。所以没能来得及更新。
这一章,是我用手机码的,所以字数也不算多,大家看着先解解渴。
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但是实在没力气回了,原谅我一次,我明天再慢慢回。
明天还是会很忙碌,下一次更新大概要到周四早上了。
么么哒。
☆、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铁质的上下铺晃了两下就没了动静;这时;宿管阿姨恰好拉了电闸,寝室里瞬时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书桌上的一盏夜光灯还在闪着幽光。
那盏夜光灯还是简碧柔去日本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说是夜光灯;其实就是一块植入了磷光粉的大石头,一到夜里,就会发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