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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老头！
“怎……怎么会是这样？老曲头没有说过，他……他只是说小旋没几天可活了，他……难道他还做了些别的吗？”曲启民完全不清楚这些，而且曲老头不说的话，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当司九渊此时提起的时候，曲启民才会如此的吃惊。
曲老头到底为他们家，还做了些什么事情？
“你女儿死的那天，曲老头也会死。”司九渊说道。
闻言，曲老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司九渊，完全没有想到，会从司九渊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这……”曲启民并不愿意相信，“这……这怎……么可能？”
曲启民想要找回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很困难，她完全没有办法理解，更不知该如何相信这一切。
他为了印雨旋，居然做到这等地步。
曲启民整个人都呆了，回想起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事情，只觉得自己简直是混蛋。
想到曲老头之前为他们所做的，他原来都忘记了，只觉得这一切是应该的。
曲老头为他们做这一切，都是曲老头应该的，他们理所应当的受着。
甚至觉得，他们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就算为他们做一些事情，那又算得上什么？
毕竟，都是为了一个村子。
可是现在，听到曲老头为他们家做到如此地步，曲启民的心里无比的后悔，若是能够早些拦住自己的女儿，如果可以让她不去碰触那些东西。
如果不……
太多太多的如果，可如果终归只是如果，永远都不可能让如果变成现实，变成没发生过的如果。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曲启民以前或许会觉得他们说这种话连一点儿的可信度都没有。
可当自己的女儿碰触了那些东西之后，她就清楚的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东西。
太多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印雨旋实际上已经死了。”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曲黎，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
“死，死了？”曲启民看着她。
曲黎点了点头，继续道，“印雨旋的体力养了不下万只的蛊，她的身体早就已经被那些蛊给掏空，除了仅剩的那点儿意识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过。
“所以，她能活下来，那是因为老曲头把自己的命给了她一些？”
☆、2452。第2451章 对他不公平
他虽然也觉得这样的说道话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现在曲启民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他们俩人明显没有任何理由跑来骗她，骗她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们俩都不是闲人，这点曲启民的心里太清楚了。
“是！”曲黎点头。
凤凰蛊这些东西她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曲启民直接蹲在了一边，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些啊，听到曲黎和司九渊跟他说这些的时候，曲启民以前是真的想都不敢想的。
自己的女儿，居然无形之中，就害了这么多的人。
“曲启民，我们跟你说这些，不是要让你们自责，只是觉得老头他默默付出了这么多，他从不想让人知道，但我们觉得这对他而言，并不公平！”
是啊！怎么会平呢？到死都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曲启民是印雨旋的父亲，他应该知道这些。
印雨旋没有办法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做出任何的弥补，但是曲启民却并不一样。
曲启民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自责的状态，他就那么蹲在那儿，一个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似要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抓完。
他这才满意一般。
曲黎和司九渊相视了一眼，最后又看了曲启民一眼，然后俩人转身往外走去。
无论曲启民如今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们都不想有过多的理会。
有些事情，该跟他们说的，他们也都已经说了。
如果曲启民的心里真的觉得对曲老头有所亏欠，那么接下来该要怎么做，相信他的心里比他们俩更加的清楚。
……
曲启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印秀看到他回来的时候，眉心微微皱了一下，想要询问，但却说不出话来。
印雨旋已经吃饱了，正把自己用过的碗筷拿着往厨房走去。
若换先前，曲启民定然会阻止，然后什么都不让她碰。
但是此时曲启民却并没有，而是坐在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印雨旋的背景。
印雨旋把碗放下后，出来就看到曲启民，当时便欢欢喜喜的跑到曲启民的面前。
“爸爸，你回来了！快来吃饭吧！”印雨旋抱着曲启民的手，一脸笑意地道。
曲启民神色复杂地看着印雨旋，盯着看了许久，最终也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印秀的眉心一直紧皱着，曲启民有心事，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但是到底是什么心事？
能让曲启民露出这样的神情？
是因为印雨旋的吗？这让她真的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才会使得印雨旋如此！
吃过饭后，曲启民端着熬得已经完成变成汤的粥来到印秀的身边，准备喂印秀吃饭。
印秀的眉心一直皱着，就能嘴巴也不配合，紧紧闭着不张开。
“唉……”曲启民叹息了口气，看着印秀，说道，“先吃吧！吃完我再跟你说。”
明显是被印秀看出来了，不然印秀也不会不吃饭来逼他说。
☆、2453。第2452章 你们去找曲启民了？
印秀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意思很明显，如果曲启民不说的话，她也同样没有吃饭的打算。
见状，曲启民叹息了口气，看了一眼一边的印雨旋，说道，“旋旋，去后院玩。”
印雨旋正蹲在一边拿着棍子在地上画画，听到曲启民的话时，虽然有些郁闷，她在这儿玩得好好的，曲启民干嘛让她去后院？
印雨旋还来不及问，就被曲启民的一个眼神给瞪得直接往后院走去。
直至印雨旋消失的门后，曲启民这才叹了口气。
“你一边吃，我一边跟你说。”
印秀闻言，这才张了嘴，吃着曲启民喂进来的粥汤。
曲启民这才将先前司九渊和曲黎告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印秀。
一边说，他还在那儿连连叹息。
无论如何，他实际上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些。
自己的女儿，害得曲老头也将要跟着没命，他真的没办法承受这些。
“我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才会……”后面的话，曲启民没有说出来。
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教出来的，他能怪得了谁？
“怪我，怪我，都怪我啊！”曲启民脸露痛苦之色。
印秀的脸色也很沉重，躺在那儿抿着唇，眼中带着浓浓的自责之色。
她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
他当真是希望，印雨旋当时就死了算了，干嘛还要活那么多天。
如果能让曲老头活下来，他们宁可在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给印雨旋收尸，那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咱们想又有什么用呢？如果赶回来就能收尸，那你……”曲启民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当时印雨旋如果死了，那么在他带着印秀回来的路上，印秀也会同样的死去，离开这个世界。
曲启民承认自己是自私的，自私的不希望妻子离开。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如果再连同自己的妻子都失去。
曲启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人，就是如此的自私。
……
曲黎和司九渊回到家时，曲老头依旧像先前一样，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兴许是晒得太舒服，他躺在那儿已经睡着。
睡得直打呼噜。
曲黎和司九渊见状，心里真的有那么一点儿难受，曲老头这个样子，他们反倒更加心疼。
曲黎甚至有些担心，曲老头会不会直接这么睡着睡着，就……
“我们进去吧！”司九渊低声道。
曲黎点了点头，跟着司九渊一并进入了屋内，俩人都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只是静静的往里面走去，谁也没有说话。
当他们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曲老头却突然出声道，“你们俩是不是去找曲启民了？”
司九渊和曲黎俩着实被曲老头吓了一跳，本来以为他是睡着了，结果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老头居然这么机警。
“老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司九渊皱眉道。
曲老头闻言，叹息道，“何必告诉他呢？不要让他知道不是好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