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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延之看着夏云笙，“如果你真的想要替莫司辰报仇，你杀了我，阿笙，等杀了我，我就不会再拦着你，不会再阻止你去他身边……”
只要她，能够做到。
“哥！”程轻言提醒道：“她现在就是个疯子，你离她远一点。”
她真的有可能，会伤害程延之的。
毕竟她连凌西澈都可以伤害。
程延之把药递回夏云笙手里，他选择相信，相信夏云笙对他的爱是深刻的，深刻到可以改变所有的一切。
第773章 阿笙，乖，听话
他注视着她：“我知道你能做到，如果只有杀了我你才会消气，你就杀了我。”
“……”夏云笙看着被放回手里的药，仿佛又回到了被催眠的那时候：
她满脑子都是‘他会伤害莫司辰，应该杀了他’的念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记忆恢复的越来越多，她想起的也越来越多……
看着程延之，就会想起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
两种纠结的情绪在脑袋里爆炸开来，夏云笙失控地将药丢在地上，推开程延之，跑了出去。
她不会杀了程延之，她知道！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死，只有面对他，她下不了手。
她知道自己变了，痛苦的感觉，让她无所遁形，脑袋疼得似乎要炸裂，她跑出司令部，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就要跑出来。
很疼！
她真的快要疯了！
“阿笙。”
她记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莫司辰出现，将她带走了。
在她失忆后，每当她痛苦、难过的时候，似乎，只有莫司辰出现会让她好一些，只有他是她的解药一样。
……
莫司辰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夏云笙，就算是在梦里，她也是皱着眉头的，他握住她的手，“阿笙……”
仿佛又回到了她失忆前，他在她身边守了一天一夜的时候。
那之后，她醒来，不记得所有。
莫司辰看着她，汗水从她的头上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司杨从外面进来，“先生，司令大人要见你。”
“不见。”莫司辰很冷漠，目光一直锁在夏云笙身上。
“得罪他真的好吗？”司杨很犹豫。
“反正，我的秘密都被说出去了，不是吗？”他其实挺感谢程轻言的，把他的秘密说出去，反倒让他，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司杨走出去，看到程延之站到楼下，道：“先生现在正忙，没办法见司令大人。”
“让他把阿笙还给我。”程延之现在心里压着一股火……
他几乎可以确定，在夏云笙失忆的时候，莫司辰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变成这样。
洗脑、催眠……
那些残忍的手段，他大概知道。
抹去一个人心中的信仰，逼着他接受新的概念，等于抹杀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
在这以前，他还以为，莫司辰对夏云笙是好的，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莫司辰哪里对阿笙好？
他从一开始，就想把这个女人绑在他身边，替他卖命。
毕竟，夏云笙救过他两次，而这些，是他身边的那些警卫都做不到的。
好东西，谁不想要呢？
程延之欣赏夏云笙，莫司辰也欣赏。
有了机会，莫司辰当然要把夏云笙留在他身边。
司杨道：“先生现在真的很忙，至于笙姐……她说了，她不想见到你。”
为了拦住程延之，他只能撒谎了！
夏云笙现在昏迷不醒，正躺在床上，莫司辰在旁边，不停地帮她擦头上的汗，“阿笙，乖一点，听话。不要想太多……”
他后悔了，今天就该拦着她的。
也不至于让她变成这样子回来！
…
第774章 恢复记忆，夏云笙归来！
夏云笙睡了一天，又睡了一夜……
感觉喉咙都在冒火，她坐了起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外面乱作一团，莫司辰去处理事情了。
他的外套还搁在椅子上，夏云笙看着眼前的房间，有些恍惚，排山倒海的记忆，从被打开的抽屉里涌了出来。
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桌上有水，她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解渴。
随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想起那场大火，想起在她面前死掉的宋安然，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那么绝望，那么不安心。
明明过了这么久，那一天的记忆却仿佛还在眼前。
后来，她跟在莫司辰身边，做了很多事情。
夏云笙想起自己昏迷前从司令部出来，想起程延之……
她跌跌撞撞从房间出来，只穿了睡衣的她看上去很是单薄，虽然怀了孩子，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踉踉跄跄地撞到一个人怀里……
声音从头顶传来，“醒了？”
夏云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莫司辰，他英俊的脸在她面前放大，晃眼又刺眼。
她伸手，将他推开，掩住自己的狼狈。
莫司辰看着她，充满关心：“你睡了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现在肯定很饿，吃点东西吧？”
他的声音还是跟平时一样温柔，却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莫司辰将夏云笙带到餐厅，吩咐佣人给她准备了吃的，好吃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夏云笙看着眼前的东西，毫无食欲。
莫司辰道：“你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不吃东西，肯定很难受，来，吃一点。”
他温柔地把食物切成小块，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动作优雅。
夏云笙抬起头看着他，莫司辰碰上她清冷的目光，“阿笙？”
夏云笙突然笑了起来，“程延之呢？我想见他。”
“你们不是吵过架？你去司令部的时候，跟他发生了什么？”
莫司辰很好奇，她跟程延之发生了什么，才至于让她回来，睡了一天一夜。
夏云笙想起在司令部的办公室里，程延之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那个……不听使唤的自己。
光是想想他绝望的眼神，她就觉得心痛。
夏云笙看着莫司辰，语气平静：“没发生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想起自己失忆的时候，莫司辰的人是如何给她洗脑，催眠，让她从一个军人，变成杀手的。
她丢掉自己的信仰，在黑暗里，为这个男人，处理一切麻烦的事情。
她从来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但这些，都摆在她的面前。
莫司辰看着她，她面对自己时，再也没有往常的喜欢与欢喜，欣赏与崇拜。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好久不见了，阿笙！”
佣人站在旁边，听得糊涂，明明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啊！
夏云笙吩咐佣人，“打个电话，请司令大人过来。”
她有话想跟程延之说，而且，迫不及待！
她真的……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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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不准她出去
莫司辰道：“别急，吃了饭再说。”
她没有胃口，就要站起来，被他拽住胳膊，夏云笙发现，自己没吃饭，竟然连莫司辰的力气都抵不过……
她坐回餐桌上，自己从桌子取了食物，放进盘子里。现在补充能量是最要紧的。
莫司辰看着她，问道：“恢复记忆感觉怎么样？”
夏云笙说：“很不好。”
“为什么？”
“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