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国伦好笑,一张放大的俊秀脸孔压向她,冷凌的目光对上童笙愤怒的眼,他阴鸷鸷说:“他在里面,你气势就见长呀,恃着他帮你撑腰?不过他忙着招待客户呢,可没时间管你。”
童笙冲他脸喷口水花:“你什么事都能扯他……”
金国伦欺身而上,“我为什么不?!”
“根本就不关他事,生捏白造!你怎么不反省这是你的问题?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要分手!”
“你别再让我听到‘分手’两个字……”
“我就要跟你分手!分手分手!”
童笙对抗着顶撞,就要跟金国伦唱反调。
金国伦怒了,牙关一咬,起脚就把车门踹上!
分分分,分你妈的!
他强行把童笙拖至一个幽暗角落,手一甩,扔东西似的把童笙甩至墙边再往前跨一步,堵住她的去路,冲着她额顶厉声指责:“我有什么问题?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一心跟你结婚,你呢?被我吼两句就要分手,连解释都不给!是不是急着摆脱我,跟他重修旧好?然后来K记怀旧?今天等了他几个小时?四个抑或五个?!下回考口语又翻出来说,再哭场博同情是不是!活该你口语万年6分!”
他明明知道事实并非这样,却拦不住自己脱口而出的冲动,而且越说越过份越超出边际,仿佛这样才解恨,才能证明什么!
童笙难以置信地瞪着金国伦,培训课是他上的,课后练习是他布置的,他不知道她付出多少努力吗?居然咒她雅思成绩?!童笙愤慨地把金国伦推开,反骂:“滚你妈的万年6分!滚!”
她变凶了,争吵变有趣了,金国伦乐不彼此:“你什么水平你心中有数,想考7分?想出国?来世做梦吧!”
童笙抬手指他,“你闭嘴!”
“你以为出国了,没有谢咏儿,他就会对你好?傻不啦唧!”
“你果真有病!胡说八道的病!”
“当初你气他利用你,现在呢,是不是也利用我来气他?知道他回来了,就故意跟我一起,好激将他吃回头草?叫你辞职你不肯,去温泉去医院都能惹上他,你俩是他妈的有缘分还是故意?我想不明白,他那种人渣你怎么就稀罕!”
他的胡乱猜测非常难听,有如不堪入耳的脏话。童笙气得闭目,再忽地睁开双眼和应道:“对,我稀罕,反正我对你这么不好,我这么坏,他是人渣,跟我正好绝配!”
本来满眼奚落讽刺的金国伦脸上再没丝毫笑意,他被童笙的“绝配”惹得绷紧了脸,一片铁青。
他哑了!
童笙顿有反将一军的成就感,便奋起继续:“我坏他渣,绝配!况且他有钱,我管他渣不渣!他以前借我过桥,临近高考才提分手,过桥抽板,害我高考失败去读个九流大学,毁了我整个人生与前程!我就要回头找他,花他的钱享他的福来弥补我的损失!这是他欠我的,我找他要回来没有不对!是啊,他利用我气谢咏儿,我有招学招,借你气他!气得他跪着回来求我复合!这样我心理平衡,大家各自一次咯,打平手!你要解释,这解释你满意吗!”
他会胡说,她不会?她可以比他胡说得更精彩!童笙享受着疯言狂语带来的痛快,就像战场上比谁恨比谁更拼命一样,她不要命了!见金国伦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步步逼近,直至把她逼至墙边,童笙握着拳头,随时抵御,仰着下巴,不让他小瞧!
金国伦狰狞的表情扯出一个恐怖的笑容,犹如杀人犯杀人之前假装怜悯地问受害者有何遗愿。
“他欠你?他欠你什么?”金国伦缓缓开口,上下打量浑身是箭的童笙,一根根拔去再重重插/上!“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蠢!全校都知他因为谢咏儿和杨峰反脸,你却自动送上门,信他会喜欢你?蠢得无药可救!”
童笙全身一僵。
“你怨他害你高考失败?不如怨你自己!当初没有人劝你吗?我的话你当耳边风,陆柳玲你也疏远,心里眼里只有他。你一意孤行去送死,谁拦得了?”
童笙惶恐地摇头,金国伦无视,来劲了:“你以为高考就你一个人考砸?郭喜珍张浩潘阳,谁没考砸?但人家要么复读,要么专升本再读硕,出来社会同样混得风生水起,哪像你?复读不甘心,又瞧不起自己的大学,浑浑噩噩过了四年是吧?一无是处吧?到头来两手空空然后厚颜无耻怪别人?要怪怪你自己!”
“啪!”
童笙只想金国伦闭嘴,不由分说地一个巴掌抽他脸上。
可惜金国伦仅被噎了噎,过后又若无其事:“读九流大学就毁你前程?你别侮辱大学!由始至终能毁你前程的只有你自己!潘阳在九流大学一样考上名校的博士,现在留校任教当副教授!谁会嘲笑他是九流大学毕业?你有这种涅槃重生的魄力吗?你没有!终日怨天忧人,缩在梦碎的壳里,不知面对不知努力,说谁谁谁欠你?谁他妈的有空欠你?!”
“啪!”
又一个巴掌,下手很重,金国伦侧过一边的脸已经眼见五指红印。
然而他照样说下去:“你以为当班长了不起?把架子端到现在?老师不过觉得你够听话,好管治!论成绩你比得过陆柳玲?她考了斯福坦!论能力你比得过李志?他是学生会会长!你算老几啊?哪次考试不是半夜躲在被窝偷偷摸摸复习死记硬背才勉强考上年级前二十?掉一位你都慌到失眠!哦,对了,你不是高考考砸,你是水平本就如此!只配读九流大学!你顶多是火鸡,不是凤凰!又哪来涅槃重生?你根本不是了不得的主,庸才一个,所以雅思考9次都考不到咯!真是笑死人!没那个命就安守本份,少异想天开穷做梦,志比天高命比纸薄窝囊废……”
“啪!”
再一个巴掌抽过来,用尽全身力气,金国伦的眼镜被打飞,他眼冒金星,有些站不稳。
童笙抽到手痛,她甩了多大劲在金国伦脸上,她的手就承受了多大劲,她的右手又痛又烫又抖,教她整个人都发抖。她朝金国伦怒吼:“我是庸才我是窝囊,不用你说!”
“你知道就好。”歪着脖子的金国伦又嘴硬地接了一句。
“你闭嘴!你没资格说我!你去死!”
童笙又甩巴掌,金国伦不躲不避,任由她。遗憾手已经抖得没劲,甩出去的巴掌毫无威力。童笙索性改用双手推金国伦,势似要把他推到马路中间,让飞驰往来的车辆狠狠地辗压他,连同他说的话,他对她的批判揭露,通通辗成碎沫!
金国伦起初踉跄了几步,随后屹立不移,任童笙怎样推打闹,他不挪半步。童笙跟他较劲,他越不动,她越使劲打,把他看作万恶的阶级敌人,非要推倒不可!
“阿笙!”一把男声跑了出来,但发狂般对金国伦拳打脚踢的童笙置若罔闻。
邓嘉捉住她双手,要她冷静,“阿笙,别跟他怄气!”
邓嘉想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好好安抚,可童笙像要鱼死网破的人,她不知道谁在旁边拦着她,不听不理,双手被捉住不能挥打,那就用腿!她抬脚就踹金国伦。踹他的大腿,要把他踹得向她下跪!
邓嘉预料不到童笙竟这般野蛮暴力,他想制住她又怕弄伤她,便双手环住她腰,并对金国伦喝道:“你他妈的站着干嘛?快滚!她的事不用你管!”
金国伦冷眼盯着童笙,咬着牙咧着唇喘气,他听不见邓嘉的话,依旧一动不动。
“你快滚!你留着只会惹她生气!”邓嘉又怒喝。
童笙却不准,她凌厉地仇视着金国伦,叫嚣:“你别滚!你好好站住,看我怎么踹死你!死金国伦,一张臭嘴!贱嘴!胡说八道!我踹哑你!”
金国伦好像什么都听不见,没有反应,又好像忽然什么都听见了,阴冷哼笑,转身就走。
他一走,童笙发泄的对象就没有了,刚才用尽全身力气去对抗的敌人没有了,她扑了个空,筋疲力尽,双脚软了下来,跪到地上。
邓嘉要扶她,可她的膝头像在地上长了根,怎样拉都起不来。邓嘉喊着“阿笙起来”,童笙却只顾落泪,喃喃哀道:“他说的我都知道,不用他提醒我,不用他说……”
“你不是……”邓嘉想安慰,然而霎时无言以对,金国伦把话说得太尽了!
童笙由呜呜哽咽到放声大哭,马路上穿梭的车辆飕飕而过,偶尔几记响亮的喇叭把她的哭声近乎淹没。她益加肆无忌惮地仰天痛哭,就连知道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