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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景瑶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自卑。想她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名校毕业生,学了十几年英语,口语还没自己的儿子麻利,典型开口死的做题党。
转念一想,更多的是欣慰。
儿子争气,当妈妈的骄傲啊。
“爸爸,爸爸,”看到熟悉的身影,浩仔兴奋跑过去。
“浩仔,慢点,别摔到了。”景瑶后头跟着,出声提醒。
柏慕航拾级而上,高大挺拔的身形与自诩强健的欧美人不相上下,英俊的东方面孔又使他在人群中极其打眼。周身内敛清贵的气质,无形中把他与身边经过的人区分开来。柏慕航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提着纸袋,做工考究的真丝白衬衣和紧身西裤,穿出通身雅致气度。他闲庭信步,悠然缓行,路人纷纷成了他的陪衬。
景瑶隔远了看去,忍不住叹一声,太有贵族范了。
仪表出众的人,总是能让周遭人频频侧目。
欧洲女性大多外放,遇到中意的异性,觉得可以来段浪漫的跨国恋情,便大大方方的上前打招呼。
某个金发丰胸美臀的高挑美女注意柏慕航很久了,一路跟着他,先是问路,再是手机丢了,找柏慕航借电话联系朋友。
天知道,柏慕航这种东方长相,脑残都知道不是本地人。问路,欲盖弥彰吧。
世界各地的女人无论美丑,在柏慕航眼中一个样,他反感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皱起。
柏慕航刚要明明白白断绝女人的遐想,前方传来稚气的小孩声音。
“He’s my father!”
浩仔跑过去抱柏慕航大腿,虎视眈眈瞪视找爸爸说话的金发女,高高昂起头,挺胸,“who are you,We don't know you,you go away。”
赶走搭讪男的话,继续用在搭讪女身上。
雄赳赳,气昂昂,炸毛的小狮子。
浩仔是爸爸妈妈的保护神,爸爸妈妈别怕,有浩仔在,他们都是浮云。
败给小娃娃的气势,搭讪女夸了句“So cute”,夹着尾巴悻悻走了。走之前,还很意味深长地打量跟着浩仔过来的景瑶,然后一脸可惜的朝柏慕航摇头,叹着气遗憾离开。
那眼神好像再说,你如此优雅迷人,怎就找了这么个又矮又稚气的女人,太遗憾了。
景瑶安慰自己,姐的气质,只有内秀的东方人懂,不懂姐的人,是他们没眼光。
柏慕航抱起儿子,把纸袋递给他,摸着小孩毛绒绒的脑袋,甚是欣慰。没白养你一场,关键时刻,知道挺身而出了。
浩仔笑得小猫似的,露出两排小白牙,打开纸袋就要伸手往里掏。景瑶连忙制止,帮着孩子捧住纸袋,把里头的汉堡推出一半,让孩子捏着纸袋吃,免得手上沾到油。
一家三口慢悠悠在桥附近漫步,河两岸商铺林立,景瑶好奇威尼斯的华丽面具,进了一家面具店。琳琅满目的面具,各种各样的奢华精美,摆满小店各个角落,整家店给人的感觉,似是狂欢的天堂。
景瑶不由赞叹店主的巧手天工,眼睛扎在面具堆里,舍不得挪眼。千挑万选,选了个半脸的Bauta,只遮盖从额头到鼻子和上脸颊的部分,面具以朱红为底色,两侧眼尾以金色的滕蔓作辅助,从额头蔓延至上脸颊。朱红的高贵,藤蔓的妖娆,矛盾的两种风情,结合在一起,出奇的迷人。
浩仔看妈妈挑了个面具,自己哇哇哇乱叫,大惊小叹,扔掉一个个本来看上眼的,抓脑勺万分纠结,最后选了个小丑面具。
“这小孩,从小就眼光独道。”
朋友们,别被迷惑,柏慕航这话绝对不是夸人的。
浩仔不理爸爸,爸爸有时候笑起来,真不好看。
后来三人又去了一家玻璃工艺品店,艾佳最喜欢收集精美的小艺术品,景瑶挑了一套玻璃彩马,打算送给她。
沿河一趟逛下来,母子俩都有斩获。唯柏慕航,虽然两手挂满了东西,但没一样是他的。
除了飞船,他对其他没有生气的物品无爱。
手上提满纸袋,柏慕航觉得,该够了。
就是不够,他也走人。
这一天几乎都在外面玩,柏慕航一提醒,景瑶还真觉得累了,孩子也是耷拉着脑袋,不愿再走路。
好吧,打道回府。
街边就是一排岸口,停靠着数艘船只。
最打眼的当属威尼斯特产“贡多拉”,船两头尖翘,船身狭长,娇小俏丽的身影,精灵般跃然水面。船划动时泛起条条涟漪,在相对宽大的河面上游走,当真如遗世独立的小仙子,淡泊,怡然,又有些孤芳自赏的寂寥。
其实,说是独一无二,未免夸大。
中国古代就有独木舟的存在,两头尖高中间窄,刑似“贡多拉”,取名也非常有意境,叫“舟了鸼船”。
为了找出第三个的正确发音,柏慕航专程买了本古汉语字典。他始终觉得,涉及历史文化方面的知识,网络上的解释不够权威。他更钟情于书本,自己挖掘,自己探索。
话题跑远了,拉回来。
出门的时候一家三口坐快艇,节省时间,可以多玩几个地方。返回的路,当然要坐一回“贡多拉”,方才不虚此行。
只是,柏慕航叫的这只“贡多拉”,未免太纤细了。
景瑶颤抖的上船,颤抖的坐下,颤抖的颤抖着。船身很低,她膝盖以上全部露在船外面,没有任何遮挡。
柏慕航圈住孩子,牢牢固定在怀中。孩子在他臂弯里挣扎,他不痛不痒,镇定自若地给景瑶普及中国古船知识。
景瑶真想一巴掌拍飞他,没看到她很紧张,您不累么,歇歇吧。
船身窄到只能容一个人的宽度,景瑶和柏慕航面对面,浩仔伸胳膊要妈妈抱,景瑶不敢乱动,只能抓住孩子伸过来的小手安抚。
贡多拉的标准宽度是一米半,这条船明显没达准。柏慕航打哪找来的,太不靠谱了。
她怕啊,超级超级怕,一辈子没这样怕过。从坐进来到现在,心跳扑通扑通,又快又响,好几次险些停跳,完全平静不下来。手脚软绵绵的,像是得了软骨病,骨头都是轻飘飘的。
上船前,她提出买救生衣,柏慕航笑她没情趣。她作罢,又提出买救生圈,柏慕航不说话了,笑容更加淡薄。
柏慕航找人打听过,特地挑的老船夫,二十多年的行船经验,从未出过事故。
他们没那么倒霉,刚来就引发国际纠纷。
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景瑶是生不如死的享受了一回小资情调。
她对面的父子俩倒是面色如常。
大的眯起夺人心神的精明眼,貌似陶醉的欣赏两岸风光。
小的冲站在船头划桨的老船夫嘻嘻哈哈笑,也不知道笑什么,龇着小白牙,时而冒出一句,“Good,Good!”
小屁孩,会点英语就乱叫,小和尚念经,闹着好玩。
这就是小孩子的特殊待遇,做的事多么无厘头,没人嘲笑责备,反倒夸你活泼可爱。
像是印证景瑶的观点,景瑶身后传来老船夫的异域腔。
“Good,Good!”无原则的老头,回应无厘头的小孩呢。
柏慕航摸乱孩子头发,感慨万千。
不愧是他的种,到哪都能自己找自在,如此沉稳淡定,实属可造之材。
“爸爸,别摸我。”浩仔抱住大脑门,咂吧嘴巴,严正抗议。
别摸我,柏慕航笑,你还宝马呢,小屁孩。
景瑶无奈瞅着玩闹中的父子,真想吼一嗓子。
这是玩闹的地嘛,是玩闹的地嘛,玩闹请看场合。
有在听吗,有在听吗。
48。老爷子的怒
当天晚上;柏慕航扑倒景瑶;在水上房间轰轰烈烈造了一次爱。
景瑶赤着身倒在柏慕航胸前,薄被盖住身子,小露香肩;低而促的喘气。柏慕航轻轻抚摸身上人那头如墨长发;丝滑的手感;表情分外餍足。
男人的某个部位还很炽热,这样的姿势相当危险;男人有可能携余威重来。景瑶浑身酸软;实在禁不起男人无休无止的折腾。
抵着坚实的胸膛,景瑶软绵绵撑起身体,欲翻身滑下。腰肢被柏慕航牢牢掌控;景瑶难受;推了推柏慕航,抱怨,“热!”
话语里的嗔不自知,柏慕航却十分受用,松开手劲,拉下景瑶禁锢在自己身侧。面对面,柏慕航凑近,偷得一记香吻。
景瑶斜眼一瞪,云雨后的媚态十足,毫无气势可言。
“还有力气是吧,那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