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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张可可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想了想，不确定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柳主任说看到甄大话的时间是九点五十来着？”
“是的。”陈雷点头。
张可可要哭了：“所以甄大话站在我们别墅门口的时候，我不就在客厅吗……”
说着，张可可抖了抖身子，颤颤巍巍继续。
“一想到外面可能有人在盯着自己，就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这不是重点。”陈雷瞥了她一眼，说，“重点是，他站了多久？又站在这里干什么？”
张可可猛地晃脑袋：“不敢想象。”
说着，她开启搜证模式，尽可能让自己忘掉刚刚和陈雷的谈话。
没多一会儿，她的疯狂搜索就得到了回报。
在书柜的一本书里，她发现柳主任夹在其间的卡片。
卡片上，她写下了一行字。
——我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这句话的后面，柳主任写了日期和时间。日期是昨天，时间是晚上九点五十五。
柳主任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可可的眸光微黯，默默拍下照片。
陈雷难得听到张可可那边安静，他抬头看向对方，只见对方没有像平常那样嘻嘻哈哈，反而格外沉静。陈雷睨了眼她手上的书，调侃了一句：“书名还挺浪漫的啊——别让我走——哈哈哈。”
张可可合起书，缓而回了一句：“其实故事并不浪漫。”
“你看过？”陈雷问。
“没有。”
陈雷：……
又没有看过书，你哪来的底气说不浪漫啊！
陈雷咂舌，在柳主任的被褥里找到了她的手机。
手机里，倒是没有和谁的新聊天。
只是相册，更新了一张。
照片，依旧是陈大款的。
是背影，他独自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陈雷一看，就知道这是柳主任什么时候拍的了。
是他和谢作家谈完话，他当时悲痛瘫坐在地的时候。原来，那个时候柳主任在偷偷看他啊……所以，是不是她也听到了自己和谢作家的聊天呢？
同样，他发现柳主任的日记也更新了。
——我不想看到陈这样，他心痛我比他更痛。谢作家是个坏女人，段刑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根本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段是第三者，可耻的第三者，就让我代替陈来惩罚他吧。
陈雷看着这么一段，有些感动，柳主任真是对他痴心一片啊！
看来柳主任一定是有所行动了，她又会怎样惩罚段刑警呢？
段小海和柳繁星一组，去的是陈大款的房间。
段小海目标明确，先去翻了陈大款的行李箱，果不其然，在里面找到了一瓶安眠药。
他一边拍照一边对柳繁星说：“我就记得上一案陈大款的行李箱有这个，感觉一定是个重要的东西。”
上一案最后时间里，段小海曾来陈大款房间翻过。当时翻到了安眠药，想着跟案子没关系就没在意了。没想到这东西，会和下一案扯上关联。
“你知道上一案的事？”柳繁星悠悠问了句。
段小海睨她：“自己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呢？对吧，柳二号？”
柳繁星眉头一蹙，缓而问：“那你应该知道谁杀了你自己啊？”
“他如果是死在九点五十之前，我或许会知道。”段小海继续翻着东西，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听段小海这么说，柳繁星意识到了什么，垂眸沉默。
缓而，段小海听见她说。
“果然是你。”
第73章 8。3
柳繁星在陈大款的房间床榻细缝中，找到了他的手机。
在陈大款的手机上，他又记上了一条备忘录。
——谢，我还记得那天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情景。那么真实，真实的就像是昨天。但一眨眼，你和我就走到了尽头。如果没有段刑警，你和我不会走到这一步吧。那么，就让他消失。
就让他消失？
柳繁星拿出手机拍照，看来陈大款已经起了杀心了。“消失”这个词，可不是能随口说说这么简单的……让一个人消失的办法，除了让他死还是让他死。
在搜过陈大款房间后，段小海和柳繁星转战张花旦的房间。
段小海翻到了张花旦的手机，看到对方九点五十二发给段的短信。在对方微信聊天里，最新的消息是张花旦发给自己的。段小海饶有兴趣地点开，张花旦只写了一句话。
——我会替你报仇的。
张花旦为什么要给自己发消息？又为什么说要给自己报仇？
这句话牵扯到两个问题，但段小海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他拍下照片，看了眼柳繁星，只见对方从角落中翻出了一个带锁的铁盒，正晃着盒子研究里面的东西。
里面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而且铁盒很轻。
段小海走到柳繁星身边，凑上去看了眼盒子，说：“张花旦有秘密啊。”
柳繁星睨他，猜测盒子里的东西：“应该是纸条之类的吧。”
“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段小海撸了撸袖子，开始他“翻天覆地”式的翻找。
柳繁星也放下盒子，开始集中注意找钥匙。
同样，在谢作家的房间，张可可也在“大干一场”。
谢作家的行李箱突然上外锁了，张可可正在四处找钥匙。看着张可可雷厉风行地在房间乱窜，陈雷倒是挺淡定的。他翻着谢作家的手机，正好看到她和段刑警的短信对话。
他一边看着一边摇头，忍不住骂段一号：“段一号真是过分，我都舍不得这么说谢作家。”
张可可听他这么说，立即走过来看了一眼内容，然后歪着头问陈雷：“所以陈大款你真的砸钱帮谢作家销空作品吗？”
陈雷眉毛动了动，缓而回：“也没这么夸张。”
顿了顿，补充。
“我那是支持。”
张可可努努嘴。看来谢作家作品这么火，还真是有陈大款在其中作用啊……
她想着，继续自己的搜索。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张可可找到了钥匙。
是在谢作家挂在衣柜里的外套帽子里找到的，她立即拿着去开行李箱。行李箱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这些张可可上一案搜证都看过，当然，她也看到了没看到的。
在箱子最底层，有一个小纸包。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面是土黄色颗粒，有些像谷物的感觉。
张可可惊讶地“诶”了声，眸光微亮。
陈雷看过来，惊呼道：“哇，老鼠药啊！”
张可可歪头，问，“你知道这是老鼠药？”
“对啊，我见过啊。”陈雷说着，指着门外边，“厨房就有，我昨天就看到了。”
这东西昨天是没有的，所以应该是谢作家从厨房拿的。
可是，谢作家拿老鼠药干什么呢？
“反正不会是自杀。”陈雷对于这个问题做出了解答，“她手机里和段刑警聊天有说——死神正看着你，我觉得吧，她用这个来对付段刑警的。”
“可是段刑警不是被刀捅死的吗？”张可可提出质疑。
“保不准先死在毒。药手上了啊。”陈雷凭着这么多案的经验说。
张可可努努嘴，没搭腔，拿着手机拍照留证。
董淳一和谢阳下到了一楼搜证。
一楼客厅，甄大话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谢阳走到他身边，想了想，开口随意问了句：“你和段二号怎么来这的？”
“被董法医邀请来的。”甄大话理所当然地说。
谢阳抚额，缓而继续：“你们应该都知道有另一个自己存在，你们……是来自另一个时空吗？”
谢阳这么问，是因为想到了电影《彗星来的那一夜》。里面，就有时空交叉而造成的，多个自己同时存在的现象。而这次，“1”和“2”是否就是代表不同的空间呢？
甄大话眼睛眨巴眨巴，没回。
董淳一缓而也问了甄大话一句：“你为什么要听段刑警的？他为什么能够全权代表你？”
甄一号和段一号之间的关系，说不了平等，但也是各有各的意见想法。但眼前的甄二号，却像是段二号的小弟似的，比起甄一号怂了不少。
甄大话看了董淳一一会儿，才开口回答。
“我打不过他。”
甄大话说得认真，但董淳一却不相信这是理由。
“这又不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就算是，你甄大话又不是一个善茬。”
“就是因为我不是善茬。”甄大话说，“所以才要为自己打算……我想活。”
董淳一眼眸眯起，他直直地看着甄大话，一时间竟看不明白他。
他想要活？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