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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娅,这次我们是来谈合作卖东西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在我们的范围内,所以……”他刻意停顿了下来,看了一眼霍珩和霍褚这两个人,继续道:“电梯到了,我们该上楼了。”
楼娅眉头微皱,还未来得及开口,达坤就已经和霍氏两兄弟说了几句,然后将她拖进了电梯内。
整条走廊里,瞬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没想到叶小姐把我二哥保护的那么好。”空旷的走廊上霍褚含笑的声音响起。
聂然冷冷一笑,“还不是因为三少的那一句怀疑,这才逼得我不得不做好。”
霍褚一副原来如此的的样子,但随后又很是恶劣的笑了起来,言辞中带着满满的恳切,“不过……我二哥到底怎么了?我真的很担心。”
那是明晃晃的挑衅。
聂然看在眼里,却又像是奈何不了的样子,只是咬着牙继续和他周旋着,“二少没事,只是一点点小小的低烧,半夜如果他还不舒服,我会带他去医院的,这点请您完全放心。”
“这怎么行呢,二哥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我作为弟弟的没道理冷眼旁观的安心回家啊。”霍褚说着就很是贴心的想要去抓轮椅的扶手。
然,还没碰到,眼明手快的聂然一把抓住了霍褚的手腕。
她这具身体在部队里训练的时间不长,但每次自我训练的强度都比一般人大很多,所以扣住霍褚的手还是很轻松的。
“三少,这里也没有外人,这种戏码就收起来吧,你演得欢,不代表别人看了不恶心。”
她冷笑着将霍褚的手直接甩开。
话里是完全不加以掩饰的厌恶。
如此这般的直白,这让还想继续恶劣逗弄的霍褚嘴角的笑顿收了起来。
他眼底浮现出了一抹冷意,“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聂然不禁嗤笑了一声,话里满是讥讽和不屑,“怎么样,要告诉霍董事长吗?打小报告可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霍褚抱着肩,像是在打量,忽地一下,笑容再次扬起,“叶小姐不会是怕我把今天晚上二哥的情况告诉给老爷子,所以这才故意激我,让我不要说吧?”
聂然的表情像是被戳穿后的微滞,随后便恢复如常,“我有什么好怕的,二少不过是发点低烧罢了,人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这很正常。”
“是吗?要真是低烧那自然正常,就怕这低烧来的非比寻常,那就不好了。”霍褚笑得格外灿烂。
“三少想太多了吧,低烧就是低烧,哪来的非比寻常。”
聂然再一次的重复,可这并没有赢得霍褚的相信,他带着不怀好意地笑:“真的吗?”
“叮——”另外一栋的电梯被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是已经登记入住好的阿骆。
“三少还有别的事情,没有的话,我们就先上楼了,毕竟二少人不太舒服。”聂然像是懒得和他再继续纠缠下去,冷着脸说完,就准备推着霍珩进了那间电梯内。
后面才来的阿骆并不清楚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只是冲着霍褚点了下头,也随后也要跟了进去。
但还没走进去就被聂然给阻了下来。
她将阿骆手里的酒店房卡抽走,对着阿骆道:“三少今天喝了不少酒,又没带人在身边,你送三少回去吧。”
“可是……”阿骆看了看霍珩,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聂然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推着霍珩就进了电梯间,按下了楼层。
站在电梯外的霍褚笑着将双手插入口袋中他趁着电梯即将关门之际,开口道:“如果你非要一再强调他只是不舒服的话,那我也无可话说。希望二哥明天早上还能准时到达公司吧。”
伴随着他的话,电梯门缓缓被被关上。
电梯一路快速下滑到底,直至负十六层。
这座酒店的特色就是VIP的房间并非在顶楼,而是在最底层。
底下寂静、神秘,又加上极佳的隔音效果,让A市以及周边的市区的有钱人都慕名而来。
使得这里的房间千金难求。
电梯一路快速地朝着负层下降,聂然看轮椅内的霍珩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她不禁轻推了一下。
谁知,轮椅内的霍珩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让她觉得奇怪了起来。
聂然弯腰,朝着轮椅里的霍珩看去,顿时脸色骤变。
轮椅内的霍珩眼睛紧闭,嘴唇苍白,额间更是层层冷汗。
这不是做戏,这是真的!
“霍珩?霍珩!”聂然一边叫一边想要摇醒他。
这两天他心悸的毛病已经没有再发作过,加上他一直说自己没事,药物也很少吃,她也就松懈了下来。
结果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
轮椅内的霍珩在她叫了几遍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神色虚弱,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在看到眼前的聂然后,这才勉强扯出一抹笑,想要安抚她,“我没事……别担心……”
聂然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哪里是没是的样子,这根本就是很有事的样子!
两个人同进同出,除了晚上他洗澡之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在一起。
他却还能把自己瞒得紧紧,还真是不得不佩服!
“叮——”随着电梯门的一声响起。
聂然急忙将他推了出去然后按照门卡上的门牌号将他送了进去。
门一关上,她立刻从桌上替霍珩倒了一杯温水,接着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拿了出来,熟练地倒出了两颗白色药丸递了过去。
还好她身上一直带着这个药。
就算霍珩说已经好了,不需要了,她还是带着,就怕万一。
结果,这个万一还真的来了。
“快,把药吃了。”她催促地说道。
霍珩看到她手里的两颗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那药我……不想继续服用下去……”
“你是说这药有问题?”聂然看他在这种情况下拒绝药物的治疗,眼中满是担忧。
“不知道,但我不想服用……我无法确定……霍启朗会不会对我做什么……”霍珩半靠在轮椅内,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虚弱,说话都是粗喘着气。
他当初上瘾这件事陈叔肯定是告诉霍启朗的,为此他特意去霍氏旗下的医院做全身检查,为的就是变相的向霍启朗证明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
那份体检报告肯定在自己还没拿到的时候,就已经传到了霍启朗电脑里了。
至于他在看到自己服用心悸的药物之后会突然有什么想法,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霍启朗本来生性就多猜疑,而且控制欲极强。
所以就算他真的做点什么,也不会奇怪。
“那我现在带你去看急诊。”
聂然皱眉,想要将他架起,但却再次被霍珩摇头拒绝,“我一旦出了那个门,这出戏就完了,达坤和霍褚就会知道我不是毒瘾发作,而是已经戒除药物之后的心悸。”
“那你就打算生熬?”聂然看着他那一层层冷汗从鬓角滑落,显然情况并不是很好。
应该说比起前两天的那次,更差。
“迟早是要离开这些药的,就从今天开始好了。”相比较聂然的心焦,霍珩倒显得很是淡定。
聂然知道他这么多年一个人撑下来肯定有自己的衡量,于是也不再多强求,将他推到了床边,搂着她的腰间慢慢的把他架上了床。
“撑不住和我说。”她严肃地说道。
躺在床上的霍珩咧嘴一笑,“放心,只是……一个心悸……而已,我熬得……住……”
聂然为了让他能够躺的舒服点,屋内的暖气调高,然后将他的眼镜拿了下来,又把他的西装脱下,鞋子放在了床下。
等到一切都整理完毕,替他盖好了被子之后,便一步不离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以免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霍珩躺在床上,闭着眼缩在被子里,看上去没有往日那般强大的样子,反而多了几分孩子气。
特别是他紧闭双眼时还要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样子。
屋内一片静默无声。
聂然坐在床头仔细地观察着霍珩的神情,偶尔时不时地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大约就这样过了三个小时。
霍珩的脸色总算是逐渐变得有些好转的样子。
他看上去像是眯了一觉,眼神有些迷茫,过了几秒后才清醒着,看到聂然坐在自己的床边,他轻轻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