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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挽连高挂,白带飘扬,所有的阮家子孙都穿着孝衣,跪在灵堂里。
奶奶去世的第二天,社会各界人士与亲朋好友开始前来悼念阮奶奶了。
因为人太多,木清竹发出了通告:“社会各界人士是今天过来悼念,明天的再是亲朋好友过来,这样交错开来,也算是减少了一些工作量。
灵堂设在墨园的客厅,灵位设置灵棺的脚头,正对着墨园的正厅。
因为季旋受伤,不能出来迎客,阮瀚宇在京城还没有回来。
站在门口迎接客人,并引领客人到灵堂来祭拜的事就几乎全都落在了阮家俊的身上,阮沐天与阮沐民年岁大了,站了一会儿后,就体力不支,只能扶着来到灵堂里休息守灵了。
木清竹大着肚子,站在灵位前,每一位前来的客人虔诚的拜祭后,她就在旁边说‘谢谢‘,请他们起来,并且给他们还礼,引领他们到相应的宾客休息区。
就这样的程序,一个上午后,她都是累得腰膝酸软,疲惫不堪的。
可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她不是那么娇弱的女人,怀着小宝时,所受到的苦比这个还要大上千万倍,那都能挺过来,这对她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她尽量保持着头脑清晰,沉着冷静的完善着每一道程序,甚至在签定每一项采办时,她都会亲自过目,甚至连用餐的酒店都由她亲自选定。
因此当第二天阮氏公馆全面开放,各界社会人士过来悼念阮奶奶时,新闻里是全程直播,所有来宾和电视里面的观众都能看到这样一个女人,阮瀚宇的太太,阮氏公馆的当家女人,她披麻戴孝,大着肚子,强忍着悲痛,镇定自若地指挥着现场,整个悼念过程,人多而程序繁琐,可整个场面井然有序,清晰明朗,所有的宾客从进入阮氏公馆起,到坐观光车来到墨园,及祭念仪士都是井然有序的,众人能看到排队的长龙会延伸出好远好远,所有的人都默默无语,神色庄重,井然有序,而现场是清一色的黑白色,肃穆庄严。
只是阮氏集团的总裁,阮奶奶的嫡长孙阮瀚宇并没有出现在电视画面中,这让许多人都有了各种猜想,毕竟阮氏集团的罪名也是这二天内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取消的,而这全程都没有看到阮瀚宇,对于传言他有重要的事离开了A城也感到疑惑。
不过大多人都是把赞许的眼光投向了木清竹。
这二天,木清竹除了伤心难过外,感到最多的就是心神不宁。
她眼皮直跳,心不时呯呯跳着,不知道阮瀚宇究竟去了哪里?在这个时刻,奶奶死了,他都没有赶回来,问阮沐天时,他的脸色一度曾如死灰,闭着眼睛,坐在灵堂里,手握着佛珠,沉默寡言,异常悲痛。
木清竹弄不清他到底是因为奶奶的死悲痛呢,还是因为阮瀚宇的状况担忧伤心。
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那么不安过!
按照程序,明天当所有的亲友悼念完后,全部会在墨园里过夜,后天就召开最后一道程序:追悼会。
到时的人只会更多,场面会更加壮大,完成这些后,才会送到殡仪馆去火化。
而这中间,在殡仪馆里,朱雅梅的丧礼也在按部就班的举行,这一切都离不开木清竹的指导,在殡仪馆里,木清竹是按照最高规格给朱雅梅办的丧礼,安抚朱雅梅的亲属,如果不是足够冷静,强忍着悲痛的木清竹几次都差点晕倒了。
明天还要去接吴秀萍过来,因为这段时间阮家正值多事之秋,她没有勇气把妈妈接来,主要是怕她看到了伤心,担忧。
张宛心因为名义上不能算作阮家人,虽然没有像阮家的媳妇子孙一样迎接客人,但也披麻戴孝,帮着处理各种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正午时分,一辆京城的军车缓缓开进了阮氏公馆。
司机下来打开车门。
一个身着将军装,威武高大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随身跟着戴着眼镜提着公文包的秘书。
一年多没见,阮氏公馆依然绿树葱茏,只是在张将军看来却是倍感沧桑。
阮老太太这位巾帼女英雄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将来的阮氏公馆会是怎么个发展方向,还能不能保挂这份殊荣,却是个未知数。
守在门口的丘管家眼尖,立即看到了张将军的到来,马上迎了上来。
“张将军您好,这边请。”丘管家带着张将军坐上了一辆戴着白花的华丽观光车,直接朝着墨园而来。
阮沐天,阮沐民,阮家俊都迎了出来。
“张将军您好。”阮沐天,阮沐民率先迎了上来,面色庄重的打着招呼。
“阮先生,老太太走了,请节哀顺变。”张将军满脸的庄重,微微颌首。
“伯父好,谢谢您前来吊念奶奶。”阮家俊上前,虔诚地说道,递给了他一个挽袖,一朵小白花。
秘书接过来,替他戴上。
“嗯。”张将军威严的目光淡淡扫了阮家俊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只是从鼻子里轻哼了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阮家俊知道张将军对他的印像不好,心底惭愧,当下就低着头,跟着阮沐天他们送张将军到了墨园的灵堂。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张将军的训斥
第 六百七十章张将军的训斥
木清竹迎了上来,低头鞠了个躬,把张将军带到了灵位前。
张将军把鲜花献上,虔诚地朝着阮奶奶的遗像鞠了三个躬,然后在阮沐天的陪同下退到了一旁。
张宛心早就听说张将军来了,借口事情忙,躲到了一边去。
结果张将军在墨园里呆了快一下午,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张宛心,他沉着脸,非常不悦。
夕阳西下时,他站在墨园的后花园里,双手交替着放在背后,手中拿着一份报纸,心情沉沉的。
灵堂里的佛教歌不时传来,扰得他的心里愁云缭扰。
女儿张宛心都已经二十六岁了,几年前,她与阮家俊解除婚约,因为阮家俊所做的事,让她的名声受损,而京城的名望子弟早就各有归属了,剩下的并不多,而真正够资格剩下的也不会看上他的女儿,因此,张宛心的婚事实际上近几年已经成了他的心病了。
“伯父,您好。”正在张将军出神之际,有年轻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抬起头,席雨轩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有些愣神。
尔后很快明白过来。
“呵,雨轩。”他呵呵一笑,微微颌首。
“伯父,阮奶奶去世,您就不要太过伤心了。”席雨轩看他一直站在这里眉头紧锁,以为他是在缅怀阮奶奶,就这样轻声安慰着。
“嗯。”张将军眉目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席雨轩想到了什么,脸色很沉郁。
张将军在他们席家选举最关健的时刻投了弃权票,为什么会这样做?是知道了什么吗?
“雨轩,你爸爸还好吧?”张将军看似无意地问道。
席雨轩心中微动,只得点头虚以委蛇:“还好。”
“明天都最后一天选举了,你还要呆在这里么?”张将军似笑非笑地问道。
席雨轩本来想过来说说张宛心的事,可没料到张将军闭口不提张宛心,只是问着席家选举的事,他心中惴惴然,不知道张将军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家的败局,慌乱中聊了几句后,就告退了。
张将军望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惋惜地摇了摇头。
“阿姨,来,走这边,小心点,那块瓷砖松动了,看来这管家也真是的,这样的瓷砖早就应该派人来维修了,万一摔倒了怎么办?”一条小路边上,覃楚楚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张凤鸣走了过来,边走边讨好的说道。
“嗯,楚楚,你说得真没错,这管家整天就只知道讨好木清竹,实事也干不了多少,这在墨园里还算好的,你可没看到我们翠绿园里,那坑坑洼洼的地方多了去了,那是一年到头也没有看到丘管家往那边走过的,就是呈报上去了,也是迟迟没有下文,时间久了,也懒得管了。”张凤鸣诉着苦,数落着。
覃楚楚一笑,“放心,阿姨,家俊哥结婚后就可以分家了,到时分了家,您当主,那还不是想怎么修理就怎么修理吗?放心,到时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布置的。”
张凤鸣一听,眉开眼笑,直赞覃楚楚懂事,覃楚楚羞涩的笑笑,满脸红晕,二人说说笑笑往灵堂里走去了。
原来张凤鸣在灵堂里呆久了就觉得胸闷难受,再说这当家的事她也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