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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也只是他们的私欲,权利欲的极度膨胀吧,若说到天下福利,他阮氏集团为社会做出的贡献也不会比他们这些当官的伪道士要少了,当下眼眸深了些,剑眉扬了扬,看着巫简龙。
巫简龙知道他的想法,笑笑,“阮少,乌镇化工厂的事我想您也应该了解一些了吧?”
化工厂?阮瀚宇不免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一个小小的化工厂到底惊动了多少人,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内幕?看着巫简龙讳莫如深的脸,越来越感到爸爸说的话是对的,这世上有些财富不属于他们的,真没必要去强求。
“首长,您还真别说,对于化工厂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多少,也已经放手了。”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也确实心如止水了。
巫简龙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重了,呵呵一笑:“年轻人,有志气有魄力,我看好你,但现在遇到点困难就开始退缩了,这可不是好的现象,要知道一个大的企业,要有克服一切的决心,才能迎难而上,走得更长远。”
这样说着,又端起了桌上的功夫茶来一饮而尽。
“你知道这功夫茶为什么会这么香浓吗?倒不是这茶会出色多少,而是这个细斟慢饮,不温不火的过程加深了它的香气,这个慢火出靓汤的效果让它的文化底蕴加深了很多,这样喝起来就会有意义得多,大道理如此,一个大的集团企业,要想立于不败之地,也是要靠这种慢慢的积累,小到每一细节都要尽善尽美,时间长了,扎深蒂故,遇到好的机遇就会蓬勃而发,发挥到极致,这样就会像功夫茶一样,淳香郁口,让人回味无穷。”巫简龙思维跳跃,语重心长。
阮瀚宇听得心中一动,脑中还真是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思维也在快速转动着。
阮氏集团以后的主打路线还会是汽车,而汽车的原材料不解决,要想长期发展下去确实有点难度。
一旦市场上,有人垄断了汽配,坐地抬价,那阮氏集团的汽车生产将会任由人宰割,甚至无法正常运行。
一个大的集团企业,如若不能有自己一条龙的生产,那样走下去的路将会越来越窄,这个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首长,您这意思,是要我不要放弃化工厂?”他抬头,目光深然。
“你是阮氏集团的总裁,要不要放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但现在我来跟你说的却不是放不放弃的问题,而是一个大事大非的问题,解决了这个问题,最后,你的问题也就顺理成章了。”巫简龙避而不谈他心中的疑惑,只是如此说道,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化工厂有问题,我相信你已经看出来了,否则也不会放弃了。”巫简龙颇有深意的一笑,“至于是什么问题?你想清楚了吗?”
他淡淡问道,眼里的光有些捉摸不透。
阮瀚宇心中沉了下,事到如今,他想站起来走人,因为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了解那些背后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为这些事情知道得越多越不好,这是一种直觉,无须人言传就能意会的。
可今天他来了,就不能走了,巫简龙就是要刻意告诉他的。
很显然,化工厂的事与席泽尧有关。
他们是政敌,肯定会相互挖台,阮氏集团因为一点内部需要就掺与其中,很有可能会成为炮灰,阮家老爷子的祖训历历在目,与这些危险的政治人物勾结,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
可现在……
他站了起来,生硬而淡漠的说道:“首长,小小的化工厂,能有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我也不感兴趣,对不起,首长,时间不早了,家中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说完绕开他就要离去。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痴痴等侯
第 四百二十三章痴痴等侯
“年青人,就算你现在离去了,只怕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事实是,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恐怕都已经被别人当作假想敌了。”巫简龙淡定地坐着,不动声色的劝阻道。
“什么意思?强要把我们阮氏集团拉扯到你们的斗争中去,告诉你,做不到。”阮瀚宇回头,眼里的厉光闪铄,浑身凌厉的霸气与强势不容人抗拒。
有胆气!
巫简龙看着阮瀚宇硬朗而又健硕的体格昂然而立,从身上淡射去的那种气势,都让他这个见惯各种大场面的人感到了一丝颤粟。
这样的年青人正是他赏识的,如果这个社会多一些这样的人,一个民族多一些这样的有识之士,那就好了。
他眼里是赞许的光,赏识地说道:“阮瀚宇先生,我很赏识你,敢作敢当,敢爱敢恨,有勇有谋,阮氏集团的成功是当之无愧的,只是我想告诉你,今天你与我见不见面,恐怕都已经逃不掉这场争斗了,暗中已经有人把你强拉进去了,想退也由不得你了,不妨坐下来,认真听我分析下。”
这话听得阮瀚宇更是心里发寒,眼里都是怒意,冷冷一笑,“首长,就算你位比我高,权力比我大,想要压抑我,都没有问题,但要牺牲我们阮氏集团的利益,告诉你,办不到,我是决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们阮氏集团利益的。”
“哎,年青人,你还是没有懂我的意思。“巫简龙有些可惜,从容地站了起来,规劝道:“阮家老爷子给你们定的规矩当然是明智的,但事实上是行不通的,现实就是现实,事情走到今天,就是很好的证明,我想阮家老爷子其实心中也是明白的,否则当初就不会让你们阮家的阮家俊从政了。”
“首长,恕我真不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并不觉得我们阮氏集团就掺和了什么,也不觉得现实中我们就行不通了,我们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来就不怕什么歪门斜气,对不起,失陪了。”阮瀚宇丢下这句话后,决然而去。
巫简龙稳稳站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内暗叹,年青人,有志气是好事,但太过傲气了,会吃亏的。
他微微笑了笑,气定神闲,“阮瀚宇先生,相信你会主动来找我的。”
他说话的音量并不算大,就算阮瀚宇走得很急,离开得很干脆,也还是听到了他的说话声,心中闪过一丝巨大的寒意,一种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他走得更急了。
天气有些燥热。
才过初夏,夏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了。
阮氏公馆的夜晚,凉风习习,清凉如水。
各房的人都还没有睡,有很多都还在园子里的后花园里散步剩凉。
木清竹把小宝哄着睡着后,豪无睡意。
今天自从中午起就没有阮瀚宇的消息,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回来,电话也没有接通过。
心中焦燥不安。
这个天气,开着空调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因为外面的气温正好是让人舒适的温度,因此,她吩咐管家关了翠香园的中央空调,全部打开了门窗。
夜色还不是很浓,园林灯都大开着。
她走下了楼来,慢慢来到了电动车停放的位置上,靠在了那棵千年银杏树上,心思有点重。
现在,她要亲自等到阮瀚宇回来,否则,会睡不着觉的。
这些天,他们一起上下班,共同为阮氏集团工作着,共同守护着家族的事业,今天这是婚后第一次,他没有跟她一起回来。
小宝在问,她也在担心。
他是她的男人,这辈子的依靠,不容许有一点点抓不住他的感觉,吴秀萍那天说了:蒲草韧如丝,磬石无转移,既然你执意要再度嫁给他,那将来所有的结果都要想好了,所有风光或者不幸,还有将来他所受到的诱惑,你都要有比别的女人强大到十倍的毅力和勇气去承担,要嫁给一个不平凡的男人,所想到的远远要超过你所看到的。
在乌镇时吴秀萍的坚持,她不是不懂的,所有的借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婚后的生活,这是妈妈的良苦用心,她懂,也没有反对。
就在那晚的宴会上,那双伸向她的冰凉的手,还有今天在商场里明明看到了丽娅,却又找不到任何证据,这一切都给了她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发生,而且还是她所不知道的。
现在想想妈妈的担心,在乌镇的坚持,她真的很感动,从来,当娘的哪有不为女儿好的。
想当初,她的逃离不就是不想过这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凶险暗藏的豪门生活吗?可现在拗不过自己的心,爱着他,跟他回来了,这是既成事实的选择,容不得她反悔了。
既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