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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闻媒体听到阮瀚宇要亲自来视察,也跟着赶了过来,一些当地居民和职员听到风云人物阮瀚宇的光临,个个都神情焕发,都想过来一睹英俊帅气的阮瀚宇的真容。
毕竟阮瀚宇常年只出现在电视和新闻媒体中,这样大规模的来到旗下的工厂视察也是极少见的,更何况他神秘的私生活常常出现在娱记的头版头条上,让人津津乐道。
阮瀚宇神彩飞扬,气质不凡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雅秀精致的面宠上,多了点正经,看上去威严与尊贵。
霎时镁光灯闪铄着,人群有点騒动。
见惯不怪的他早已泰然自若,从容淡定,尽管心里对新闻媒体小题大做感到不满,可他毕竟有要事在先,当下也只是略微扫视了人群一眼,大步朝里走去。
木清竹走在阮瀚宇的后面,心呯呯跳着,不知为何总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突然人群里一阵异常的骚动,一股压抑的危险气份朝她逼来,不由心中大惊,不祥的预感快速升起。
“阮瀚宇,拿命来。”一声暴喝从靠近他们的人群里响起,木清竹刚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双眼猩红,眸中带血,面孔扭曲着,手里拿着把尖锐的短刀,穷凶极恶的朝着阮瀚宇砍来。
“瀚宇,小心。”木清竹瞬间惊叫出声,恐怖朝全身袭来,眼见那把尖刀朝着阮瀚宇的颈动脉刺去,她心底抽紧,痛喊一声,冲过去,拼尽全力朝着阮瀚宇推去。
阮瀚宇被她的力道推得往前几步躲过了那把尖刀,可木清竹却没躲过,男人手中的刀从高空落下,直接刺进了木清竹的后背。
“啊。”木清竹惨叫一声,一阵巨痛从后背袭来,痛得她身体弓成了一团,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慢慢的红唇发白,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瀚宇心里有事,正在一心往前赶去,根本没有想到会被人偷袭,猛然被一股力量仓促间推去,踉呛着被推前几步,耳内却听到木清竹惨绝人圜的哭声,脑中迅速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什么,瞬即回过头来,眼里精光暴起,飞起一脚朝着那个执刀的男人踢去。
飞刀被跌落,男人惨叫一声,被踢去很远,倒落在地。
人群顿时混乱,各种尖叫声响起。
“快,拿住凶手。”阮瀚宇厉声朝着赶来的保安喝道。
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即刻赶过来制服了躺在地上的凶手,有人报警,警车呼啸而至。
阮瀚宇心中狂跳,呼出一口气,低头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木清竹。
他傻眼了。
快速蹲下身去,搂起她,颤声喊道:“清竹,怎么啦。”
温热的液体从他掌心流出来,他伸出手掌一看,上面全是猩红的鲜血,木清竹身本流出的猩红血液,炫红了他的眼。
她的脸苍白如锡纸,意识已接近迷糊。
“清竹。”他狂叫,巨大的痛苦蔓延到了全身,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木清竹从遥远的梦中听到了阮瀚宇的叫声,睁开了迷茫的双眼,看到阮瀚宇的脸挨得她很近,脸上全是痛苦,虚弱地问道:“瀚宇,你没事吧?”
问完这句话后,恍若耗尽了她所有力气般,眼神慢慢暗淡,晕了过去。
“清竹。”阮瀚宇疯了,声嘶力歇地叫着,抱起他朝外面跑去,“快,车,去医院。”
他狂躁的怒吼。
车子迅速发动,朝着A城最大的三甲医院疾驰而去。
阮瀚宇紧紧地搂着怀中瘦弱的女人,她太瘦了,身子轻得恍惚天边飘过的一朵云彩,仿佛随时都会离他而去,手上全是她身体里流出的鲜血,温热粘稠。
他感到那血似带毒的滕蔓缠着他的手,慢慢地钻进他的五脏六腑,丝丝缠绕着他,连着五脏六腑都挛缩起来,一阵阵的生痛。
紧紧地按着离她心脏最近的血管,一声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这一刻他看到了生离死别,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慌与不舍,还有那种永恒的巨痛,似巨齿般啃噬着他的心。
那种痛真实存在,让他几欲疯狂。
木清竹只感到浑身发冷,意识迷糊,却感不到一点疼痛,只有冷,彻骨的冷,如被冰窑沾住般,冷得发抖。
脑海中爸爸慈爱的笑容,妈妈忧郁的面孔不断地闪现,还有那个模糊的英俊面孔,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是谁?含笑看着她,他的明眸,摄人心魄。
渐渐地,明眸变了,冷冷的,含讥带讽,满是鄙视与嫌恶。
她浑身颤粟着,越来越感到冷,似乎有什么温暖熟悉的东西在试图给她温暖,可没有用,太冷了。
她想,她可能要死了!那嫌恶的阴冷的眼神越来越近,她失去了意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为什么要救我?
第 三十五章为什么要救我?
手术正在紧张的抢救中。
阮瀚宇似尊冰雕般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木清竹扑向他,把他推开,替他挡刀的画面。
他表情呆滞,心乱如麻。
她为什么要替他挡刀?
在那么危险的时刻,她不顾安危,奋力冲过来,替他挡了一刀,她不知道危险吗?他值得她这么做吗?
手术室的门开了,阮瀚宇慌忙站了起来。
“怎么样?崔主任。”他急切地开口。
崔主任脱掉口罩,眼角的余尾纹微微皱成了一团,又舒展开来,语气尽量轻松,话里带着笑意:“阮总,放心,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好在伤口不太深,没有伤及内脏,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好。”阮瀚宇松了口气,紧绷的脸也和缓了下来,“崔主任,不惜一切代价,要全部治好她的伤,她是为我受伤的,我要负责,全部都要用最好的药。”
“放心吧,阮总。”崔主任忙着应承,礼貌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护士推着木清竹走了出来。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精致的小脸毫无血色,嘴唇苍白,柔弱得像只小猫,是那样的惹人爱怜,她静静地躺着,没有一点生气,连同身上的冷和敌意全部都消失了。阮瀚宇心中掠过一阵巨痛,忽然觉得,这个毫无生机的女人是那么的不讨喜,还是那个对他横眉怒对的女人有生气,此时宁愿她站在前面,怒视着他,与他吵嘴。
心里所有的对她的恨与嫌弃都消退了。
他想,她醒来后,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他都不会再恨她,嫌弃她了,要与她好好相处,既使做不成夫妻,也没必要弄得像个仇人。
木清竹像沉睡了千年,又像掉进悬崖谷底被摔得粉碎般疼痛,似乎进行了一场殊死的搏斗,她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白色,清一色的白色。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鼻子里全是药味,从小最害怕讨厌的药味,最不喜欢闻的药味!
空荡荡的房里,静寂无声,睁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氧气瓶,挂在床头的白色吊瓶,那纯白的吊瓶正在一滴滴往下掉着,恍若妈妈的眼泪。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后背的刺痛使得她嘶哑的叫出了声。
嘴唇干裂得难受,浑身痛得难受,诺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影。
这是在哪?
回忆慢慢拉开了,她记起来了,她受伤了,为了救阮瀚宇她挺身而出护住了他,然后那刀刺进了她的身上。
为什么?她要去救他?
在那个危险的时刻,她似乎连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看到那明晃晃的尖刀刺向他的颈动脉时,她本能的冲了上去,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到底是什么力量使得她不顾性命危险就冲了上去。
她想,她是不愿意看到他死吧,要向他索要欠她的债,还有不明的真相,爸爸的死。
不,似乎不是这样。
她不愿意失去他,只想看到他好好的,哪怕在她面前发牌气也好,她也乐意。
这些天越来越多的相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他了,也越来越不想失去他了,她为这种感觉感到害怕。
不,她不能有这种感觉,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
他马上就要迎娶乔安柔了,他爱的人是她啊!关她半毛事都没有啊!
就像现在,她为他受伤了,可他却连看都没来看她一眼。
她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睛只看到满室的白色与可怕的静寂,她不想要这种感觉,好怕。
后背像火烧般灼痛,她咬紧了唇,眼泪悄没声息的流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