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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木一步一步,看似镇定地走,直到脚步踏上楼梯以后,她从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再往上,却忽然却有人在背后搭了自己的肩膀。那人没声儿没气地,吓得宋嘉木浑身一个激灵,她迅疾地掏出喷雾剂,转过头就一阵狂叫狂喷。
“啊啊啊啊啊啊!!!”
之后,宋嘉木才发现自己深深深深地错了。她错的不是喷了他,而是不该叫那六个啊……
直到宋嘉木认清面前的人是谁,顾南方早已经块倒地不起,他一手捂着眼睛冲着宋嘉木吼。
“这忒么是什么东西?!”
宋嘉木无所适从地吐了下舌头,特别无辜地表情回:“防狼喷雾剂……辣椒型。”
空气中余下一连串死寂般的静音。
将顾南方这大个子一楼一楼地扶上去,最后架进门,实在花了宋嘉木不小的力气,可是她有苦不敢言。将对方安置在那张狭小的沙发上后,宋嘉木火速地冲去饮水机前,倒了一大杯的杯水,将顾南方眼睛周围洗了一遍以后,随即把整个杯子都往脸上敷去,那冰凉的触感混合着火辣辣的疼,堪称冰火两重天。
如此反复好几回,顾南方才觉痛感才有增减。
宋嘉木叫他睁开眼,她要检查一下眼珠有没有事,否则得送医院。
“右眼往上看。”
顾南方试探着睁开,宋嘉木有些不耐烦:“右眼右眼!”
顾南方的脾气也上来了,在这个关头竟不忘挑了挑眉,语气有些崩溃地答:“是右眼啊!”
宋嘉木这才发现是自己太着急以至于左右不分了,她干咳两声:“咳、那……左眼吧。”
方才在楼梯的死寂再一次重演,宋嘉木忽然很想黄盖附身,她便好一个劲儿地自杀。
检查期间,两人一时无话,宋嘉木原本就不是安静的性子,之前因为钱不得已要看顾南方脸色,现在她早已失了心情,反正,他又不可能杀了她,所以憋得恼火,她就开始没话找话。
“你怎么来了呀。”
似乎找到了契机,坐在沙发上的顾南方冷冷一哼:“看望好朋友。”
一句话,宋嘉木就知道他看见今天的新闻了,遂也有些莫名的赌气。
“别阴阳怪气的,不是你说的么?不打扰就是你想要的礼物,我当然得帮你独善其身了。”
语毕,顾南方却伸手,一把拦住面前人的腰,将她搂了过来:“谢谢你的善解人意。”
与他呆久了的第六感告诉宋嘉木情况不妙,赶紧地伸手推离他。
“顾南方,我们说好的,谁也不欠谁了。”
被分散了注意力,顾南方已经彻底摆脱了疼痛,除了眼睛上还依稀红肿着,遂一把又将她拉过来:“注意,是你提议,可我不记得我有答好。”
宋嘉木的表情慌了一下,顾南方便更饶有兴趣地将脸靠近,逼得她与他对视。果然,她第一反应就是别开脸。
顾南方笑:“别这样宋嘉木,你这副表情会让我觉得你还对我余情未了。要真这样可不好,原本银货两讫的关系,就变得复杂了。”
宋嘉木心下一蹬,虽然习惯这样的言辞,但她还是不能做到完全漠然对之。
两人正僵持之间,顾南方的电话响了,宋嘉木习惯性地伸出手去帮他接,末了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眉眼一凝,随即将手机递到男子眼前去。
整个过程顾南方并没有阻止,他从心底乐于她这样的习惯,虽然平常极其讨厌有人触碰自己的私人物品,但宋嘉木似乎是个例外。
或许,她原本就该是属于他的私人物品。
顾南方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就着姿势将宋嘉木搂得更近,耳朵凑近她的手,一呼一吸,都清晰地喷洒在她肩膀上那些□在空气中的皮肤。
“喂。”
她被他抱着,难得地没有反抗,乖顺地拿着电话,看他有条不紊地应承。
只是这样的宁静并没有维持多久,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拖延了好久才说出最后的主题,惹得顾南方抱住她的手下意识紧了些,身体似乎处于有些紧绷的状态。
“具体点儿。”
“……是我们的疏忽才让周小姐被劫走,我一定全力以赴将她找出来。”
周可乐被劫走的消息,在第一时间被宋嘉木知晓,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顾南方身上跳了起来,膛目结舌。
“什么?!”
顾南方带着宋嘉木赶到现场时,看守所的人包括已经替班的人全都已经现场待命。宋嘉木是爆脾气,二话不说,逮着看起来领头的那个人一阵摇晃折腾。
“人呢?!在这儿你也能弄掉!牛逼!纳税人的钱是给你们献爱心来了吗?!”
虽然不知道宋嘉木的来头,但是见顾南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那领头的自然不敢多做狡辩。
“是这样的,戒毒所每定期会将病人送到指定医院进行检查,周小姐的毒瘾不是特别深,加上她自己有那个意识,所以恢复得较好。原本我们今天是要送她去医院检查,开尿检证明,准备释放手续,没想到……有人竟动了手脚……所以……不过,我们会尽快调集更多的人手将周小姐找回来。”
因为家庭原因,宋嘉木也受过一些防身训练,所以手劲比一般的女孩子大。她捏着那个领头人胳膊,没有一点儿放手的意思,一双眼睛在明亮的白炽灯下闪着零碎的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你们要敢在这件事情上给我扯淡,我就让你完蛋。”
chapter 15。
虽然宋嘉木没有撒泼,但顾南方知道,周可乐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人大概只有在真正愤怒的情况下,才会这样怒极到失言。
顾南方素来冷静,他一开口,便直奔要害。
“哪家医院,处的位置。”
那领头的赶紧毕恭毕敬回:“T4环那边儿。”
顾南方心下一默,瞳光微重。
夜已深,前方无尽的黑暗像是看不清的迷雾森林,要将四周都吞噬。
宋嘉木坐在副驾驶,似是陷入什么回忆里,竟凭空打了一个冷噤。
车子在偏僻地巷口停驻,顾南方熄火,偏过头盯着眼前的人启唇:“你先回家睡一觉,其他交给我。”
然后宋嘉木哭了。
漆黑天幕下,他看着眼前这个泪水纵横的女孩儿,用此生最软弱的表情对他说。
“你别对我好,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真的。我没有勇气了,我被命运伤害得毫无还击之力,我承认,我怀念以前抵死耍赖在你身边不要脸的那些日子,即便那时候我给你的是爱情,你给我的是刀枪,我都愿意战死沙场。但是我忘了,这个世界的每分每秒每个角落都总上演着一出又一出的戏,上帝推杯换盏,而我那么渺小,我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扭转乾坤。”
“顾南方,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起码我知道,尽管表面你伪装得再冷漠,但在你心里,我依然占据着一隅之地,所以我愿意和你纠缠,一切都是我自愿。但让一切就该停止在这里,我不希望将来你和他们一样,会打从心眼儿里恨我。全世界都可以恨我但是你不可以,因为那样,我一定会死掉。”
重遇以后的宋嘉木,是很少在顾南方面前展示自己软弱发,她以为对过去只字不提,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对纪泠的态度也是,以为从此不再与对方有什么来往,那么造成的伤害就都不是伤害。
把一切烂摊子都丢到背后,变身鸵鸟将头埋进沙子里,任谁来拉都不肯冒出头,典型的宋嘉木作风。而其实她明白,真正的自己,是那样软弱。
她一哭,他的表情就默默地软化,从开始到现在,似乎都这样。顾南方有些恼怒,恼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她看透,怒她说的那句,要放弃的话。
他和她的关系,不是就应该这样吗?非爱即恨。不管哪那种形式,总之是决不允许对方不在自己的生命中纠缠,所以她怎么能说放呢,她现在怎么还有资格呢?
宋嘉木原本抽抽搭搭着等待回答,却只见顾南方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接着副驾驶的椅子就腾一声,连带着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倒去。
未待宋嘉木有所反应,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按住,低头吻了上去。
自那晚以后,顾南方在这样的亲密接触上开始喜欢直来直往,显得特别霸道。他咬着宋嘉木刚刚已经被自己咬红的下唇,用力地吮,舌尖随即也顶了进去,以千军之势横扫她整个口腔,两只手也按耐不住地,从宋嘉木的腰部往上移动,一步一逶迤,冰凉的指尖在她沸腾的皮肤上轻轻点点,直到她整个人都软成一堆沙。
“顾南方……”
忽然想起方才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