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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抬头,望着兵哥微微一笑,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可是她没有回家,她又喝了少爷调的“格调”,又喝了“战狼”,又喝了“十里暗香”……终于如愿以偿,把自己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因为兵哥说,醉一场,哭一场,再玩儿一场,失恋就没那么痛了,所以今天她要醉一场,然后再哭一场,刚刚唱了一个晚上,就算是玩儿一场,那么是不是明天一觉醒来,她就会觉得没那么疼了呢!
希望如此吧!
赵雷把双臂扒在二楼的栏杆上,忽然说道:“晓虞今天怎么了?她好像心情不好。”
“嗯。”赵甲淡淡地说:“是啊!唱了一个晚上,又喝了一个晚上,好像是失恋的节奏。”
“不行,她喝醉了,我得去看看她。”说完赵雷就匆匆地下了楼。
就在赵雷走到河晓虞跟前,准备拍她肩膀的时候,向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并用力把他拽走,然后他轻轻地扶起她的身子,她就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他立刻将她拦腰抱起。
兵哥走了过来:“先生,您认识晓虞?”
向羽没有理他,径直朝门口走去。
兵哥上前两步,挡在他跟前:“先生,您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让您把我的歌手带走的。”
向羽冷冷地看着他:“她不是你的歌手,她是我的,这个房子,这间酒吧,还有她——统统都是我的,让开——”
兵哥茫然地往旁边退了一步,然后向羽抱着河晓虞就匆匆地离开了。
赵雷跟了上来,一脸迷茫:“这是什么情况?老向,你给我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赵甲一把拉住了他:“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
“可是……可是,那是……我的河晓虞。”
“什么你的河晓虞?你没听老向说——她是他的。”
“她……怎么会是他的?”
“你傻呀!你以为他天天那么闲,真的是跑1913喝酒啊!”
“不是吗?”
“不是——他是为了怀里那个她,傻,太傻,大傻瓜。”
……
向羽把河晓虞送回了家,他给她盖好被子,坐在了她的床边。
她今天怎么了,一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唱了那么多歌儿,流了那么多泪,即使睡着,眼角也在流泪,他抱她回来这一路,她哭湿了他胸前的衬衫。
她的眼泪对他从来都具有很强的杀伤,他只要看见她哭,他的心就像被敲碎了一万片。
他轻轻地摸着她的脸,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可是那眼泪一波接着一波,又重新爬满了双颊。
他深呼吸,把脸颊缓缓贴上她的脸颊,把嘴唇缓缓贴上她的嘴唇,把双臂在她身后交叉,他有多久没有吻她了,他有多久没有抱她了,他想念她了,想得心都要碎了,他吻她,抱她,抚摸她。
晓虞,你究竟怎么了?是谁让你伤心了?
晓虞,你知不知道看着你流泪,我心如刀绞。
晓虞,不管你是否爱我,我都一样地爱你,因为爱你和守护你,是我的天命,不管三生石上是否刻着我们的名字,我都誓死要将你守护到底。
晓虞,明天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要把我的心刨出来给你看,我要让你知道,那里满满的,都是你,全都是你。
他凝视着她的脸,吻着她的指尖,最后还是起身离开了。
如果他知道这一次的分别会让他们形同陌路……
如果他知道这一次的分别会那么久……
如果他知道这一次的分别会让他肝胆俱裂、痛不欲生……
那么,他一定会选择一直守着她,一直守着她。
向羽走到楼下,他忽然很想和婆婆聊上几句,于是他来到婆婆的窗前,轻轻地敲了三下玻璃:“婆婆,您在吗?”他轻声说。
“……在。”那声音有些微弱。
“您还好吗?”向羽也听出了那声音里的异样。
婆婆笑了笑:“我很好,刚才打了个盹儿,你们怎么样了?我刚才看见你把她抱了回来,你们和好了?”
“我不知道,可是她答应明天陪我吃饭。”
“哦,那就是有进展了。”
“嗯,所以……我想来告诉您一声。”
“好,太好了。”婆婆很轻地说。
“如果我们和好了,我会带着她来见您。”
“一定要来啊!”
“嗯,一定,您早点儿休息吧!”
“嗯,等等,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如果我见了菩萨,我要跟菩萨说你们的事情,所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吧!”
向羽沉默了一下:“我叫向羽,她叫河晓虞。”
……
河晓虞在早上六点钟醒来,醒来时,她发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完全不记得昨天是怎么回的家,因为昨天她又醉了,总之,她每一次醉酒都能够安全到家。
她赶紧收拾行礼,她只有一些衣服,和一些书籍,那些书,她准备让哥哥事后帮她托运。
她把所有的衣服、包包、鞋都装进旅行箱,整整两大箱,两个大背包,比来的时候多了很多。
可是当衣柜里变得空空荡荡的时候,她看见了他的白衬衫,那件被她洗得白亮亮的白衬衫,她拿起衬衫的袖子,把它缓缓贴在了脸上,仿佛有他的味道。
她把衬衫摘了下来,细细地叠好,放进了背包。
她开始洗漱,洗漱完毕,开始收拾化妆品,这时她看见了梳妆台上那个黄橙橙的粉盒儿,那是他送她的礼物,她收下了,而且特别喜欢。
她把它用一个布袋装好,放在贴身的背包里。
正文 第141章 曲终人散(11)
陈平在七点钟到达了河晓虞的家,他看着满地的行李,心里莫名地沉重,他看着正在铺床的河晓虞,轻声说:“不要收拾了,也没有人来住。”
“那也要收拾干净啊!”她轻声说。
“晓虞,你这一走,我们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陈平声音沉重地说。
“不会很久的,我们还要一起过年,不是吗?”河晓虞笑着说。
陈平沉默了一下:“是,当然是,可是离过年还有半年呢!”
她走到他跟前,搂住陈平的腰:“哥,找个女朋友吧!不要再一个人了,行吗?你有一个伴儿,我才放心。”
陈平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是哥哥想对你说的话,你这次回北京,跟燕子她们联系了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想自己先安顿好了,再联系她们,反正你给了我那么多钱,我都没花呢!我有钱,啥也不怕。”
“记住了,一定要注意安全,要好好照顾自己,到了北京立刻给我打电话。”
“嗯,记住了,帮我……照顾那些花儿。”河晓虞垂着视线,红了眼睛。
宁江城位于青城以北,和青城距离很近,开车只要一个半小时,河晓虞买了宁江城到北京的火车票,是因为她怕向羽会到青城火车站去查售票记录,所以她决定从宁江城出发。
陈平买了站台票,一直把她送上了火车,她坐在车箱里,他站在车厢外,她一直跟他挥手让他走,可是他一直摇头,他要看着火车离开,看着她走远。
她的眼睛红了,眼泪涌了上来,因为这一别就将是一百多个日夜。
火车开动了,陈平跟着火车跑了起来,跑了很远很远,一直到火车完全消失不见。
河晓虞望着窗外的陈平,他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眼泪终于绝提了。
哥,再见,我们春节再见。
啸天,我应该对你说什么呢?我们还能再见吗?
好吧!我只能说——别了,啸天。
啸天,我不想要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因为刻骨铭心的爱,必定会有刻骨铭心的伤害,可是你却给了我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爱。
啸天,你带给我的快乐,远比痛苦多,虽然我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都将痛苦着,可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选择,我依旧会选择在青城认识你,然后爱上你。
啸天,如果是我先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会不会爱上我,会不会娶我?
啸天,谢谢你,让我刻骨铭心地爱上你,我要把英国诗人约翰多恩《新婚颂》中的一句送给你:
你虽已离去,但实未离去,无论你在何方,你把你那凝望的双眸,多情的心,留在了他身上……
永远留在他身上……
啸天,我把我的心,永远留在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