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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脸上划过一抹苦笑，显然是不情愿，但是他很快便笑道：“好的，下次……我请您……和大公子。”
康宸点点头，道：“来人，送沈……吴念先生回去、”
带吴念过来的四个人，立刻出现。
“吴先生，请。”
吴念没有马上走，他问了一句：“您叫我沈孽，我想问……沈孽？是什么人？”
康宸道：“什么人？我也不好说，或许……等你想起来的时候，才能知道吧。”
吴念冲康宸半鞠了个躬：“总统先生，再见。”
“再见。”
吴念被带走，他离开的时候脚步明显比来的时候快了一些。
不过，他这一走快，康宸发现他走路的时候，似乎有些微恙。
西泽尔也看出来了，道：“他左腿有点问题。”
康宸道：“你没听他说吗？从楼上摔下来了，这腿……自然也摔坏了。”
西泽尔讥笑一声：“摔……可以有很多种摔法，他说从楼上，就是了吗？”
康宸长叹一声：“走吧，先回总统府，有什么话，路上说。”
出了饭馆，秦淮便立刻撑开了伞。
外面的小雨下的有些密，天色灰蒙蒙的。
康宸的心情此刻就像这样，灰色，压抑，好像总有一口气压在心里想出，出不来。
康宸仰头看一眼天色，远处的高楼，若隐若现。
秦淮打开车门，康宸先让西泽尔上去，然后他自己才弯腰上车。
上了车，西泽尔就说：“爸，你今天状态不对。”
康宸往后一靠，别说西泽尔看出来了，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其实不是因为他状态不对，而是因为这个吴念，他不对，或者说他给他的感觉不太对。
☆、1991。第1991章 ：他是否真是沈孽？（1）
因为吴念身上，除了那张脸，他竟然看不出什么关于沈孽，或者无曾经的痕迹。
这是最让康宸困惑的一条，倘若吴念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失忆，也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的习惯都洗刷的干干净净。
西泽尔问：“爸，你刚才吃饭的时候，好几次都在走神，你在想什么？”
康宸叹口气：“我在想，这世上还有有第三个人长着一张沈孽的脸吗？”
西泽尔立刻抓住了重点：“第三张，什么意思？”
康宸揉揉西泽尔的头：“意思就是你听的那样，以前有一个人和沈孽有着一模一样的脸，那张脸，相似到，如果他们不说话，不动，或许我都分不出来谁是谁。”
西泽尔大惊：“那个人是谁？”
康宸告诉他：“是沈孽的替身，王牌替身，后来被我抓住了，在牢里关了很久，后来我跟沈孽争斗的时候，将他放了出去，想让他搅乱沈孽的视线，但是没想到，后来他和沈孽全部都是失踪了。”
“那就是说，这个吴念还不一定就是沈孽是吗？”
康宸又叹口气，他儿子啊，总一句话就戳准重点问题，看陈个很点头：“对，可以这么说，这个人，目前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
西泽尔皱眉，嫌弃的看了一眼康宸，“真没想到你竟然留下了这么多疑难问题。”
西泽尔问：“你方才观察出什么来了吗？”
康宸正想说没有，却见西泽尔非常不开心的撇撇嘴：“算了，你不用说了，如果你观察出来，也不会这幅表情。”
康宸……
西泽尔觉得这个问题真的难解了，一个失忆的人，谁知道他到底谁？
西泽尔问康宸：“有没有办法甄别两人到底谁是谁？”
“办法？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一点不同就是沈孽要比无的智商高，但是，偏偏那个无的智商，也不低、”
西泽尔皱眉，这很头疼。
让一个笨的人装聪明，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若是一个聪明的人，装成愚笨的样子，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我方才观察了许久，却没有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来，如果遮住那张脸的话，他对我来说，也就是一个陌生人，所以我才一直纳闷，难道这世上会有一个跟他们俩一样的人呢。”
西泽尔冷笑：“这种可能你觉得有吗？”
康宸摇头：“绝不可能。”
这智商绝对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复制人，就连无那也是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次的面部调整，才变成和沈孽一样的样子。
所以，这个吴念一定是两人之中的一个。
西泽尔问康宸：“爸爸，你觉得那个吴念真的失忆了吗？”
康宸摇摇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能确定，但是目前看，似乎是真的。”
“如果是装的呢？你也说过了，沈孽那种智商，装一个失忆的人，并不难吧。”
“他装失忆的确不难，难的事，他没有做出任何我熟悉的小动作。”
☆、1992。第1992章 ：他是否真是沈孽？（2）
西泽尔讥笑：“那就更刻意了，这世上越是滴水不漏，越是刻意……”
“你说的对，不管是他失忆还是装的，他受过伤总是真的，过两天，把他弄晕送夏目那去，让夏目检查一下，如果他那张脸是假的，夏目总能看出来的。”
西泽尔点点头：“这个可以。”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妈妈？”
康宸犹豫了一下：“再过一段时间吧，等我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沈孽，还是无再说。”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明媚永远不知道。
但是，不可能的，明媚虽然现在口中不说，沈孽，但是她心里是没有忘记的，不管怎样，总得让明媚见一眼，让她安心才是。
不然的话，明媚的心里对沈孽永远都有负罪感，永远都觉得欠他太多。
西泽尔看见康宸那为难的模样，摇摇头，大人们之间的感情纠结，他真是不懂。
康宸想起一件事，问儿子：“你怎么那么好心，让佑笙照顾他女儿？”
西泽尔冷笑：“照顾？有佑笙看着他女儿，他至少不会想着逃跑啊什么的，这个不好吗？”
康宸……
好吧，他就说，他家儿砸，怎么会那么好心。。
原来只是想让让佑笙那边拿捏住吴桐，让吴念这边，心中有忌惮。
康宸扶额，他都没想到对一个小孩子下手，西泽尔就想到了。
康宸真想说一声，儿子，你不要这么凶残好不好呐？
西泽尔说，“下午我去接佑笙，顺便再会会这个吴念。”
他总觉得这个吴念可没那么简单。
康宸点点头：“好。”
康宸现在已经不将西泽尔当个孩子看了，完全将他当一个大人来用，有一个儿子愿意帮自己分担，康宸还是很高兴的。
…………
回到总统府，康宸叫来了霍尔。
康宸问霍尔：“当初记录无的血型和基因了吗？”
霍尔道：“宸帅，宸帅，无的血型是检验过，他和沈孽的血型一样，但是基因咱们还真没比对过。”
康宸咬牙，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霍尔吓得赶紧后退一步，他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康宸懊恼，当初怎么就没想起来，比对一下两个人的基因呢？
如果当初基因留下了档案，那现在看检测一下，这个吴念的基因，一对比就知道是不是一个人了。、
现在倒好，完全不知道谁是谁了？真是悔不当初。
霍尔小声问：“宸帅，您是怀疑这个吴念不是沈孽，是……无吗？”
康宸点点头：“这个吴念，我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谁。”
霍尔问：“您当初不是看一眼无就立刻认出他不是沈孽？”
康宸摇摇头：“当初认出来，是因为无做了一个小动作，那并不是沈孽会做的动作，所以我才认出来，可现在这个男人，他身上没有两人的任何痕迹。”
霍尔惊讶，没有任何痕迹，那这……真难办了。
如果连宸帅都分不出，那这个吴念身份……就成迷了。
康宸挥挥手：“你下午吧，继续监视。”
☆、1993。第1993章 ：她想勾引宸帅（1）
“是。”
霍尔出门。
……
康宸没心情处理政务，手在桌子上一下下敲着。
康宸闭上眼，想起吴念在他面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倘若说，吴念在他面前都是在演，那康宸只能说，他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浑然天成，自然流畅。
可是……
如果做一个假设，假设这个人是无，他在失忆的情况下，还能那样完美的克制住自己的各种小动作，那他未免也太厉害了？在康宸的记忆中，无虽然相对来说还行，但是相比较沈孽，他真是太远了，甚至在康宸面前，无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