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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有无人问津的美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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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跟被扔进了一个开水锅里一样难受。
  致音缩在被角里,被一股莫名的委屈包裹了一身,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干嘛要待在这个交通不便、鸟不生蛋的破地方。她干嘛要一个人住这么破的房子。她干嘛不做个小公主,自己来找这些罪受?
  都是她自找的。
  致音这样的想法维持了一分钟,就不这么想了。她想了想周也,又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现在一切疑难杂症、病痛折磨,好像一想到周也,或者拐两个弯想到周也,就好像一切都有了答案。
  人追梦么。
  追梦的路上,没点坎坷,没点荆棘,没点风吹日晒和雷鸣闪电,没点失声痛哭和抑郁难眠,怎么能算是追梦呢。
  都值得。都值得的。
  他所有无人问津的美丽,她都想保驾护航。
  他所有无人问津的美丽,都值得为人称道。
  致音在床上又熬了一个多钟头,实在熬不下去了,她拿过手机,套上了一件厚点的外套,晕乎乎地朝周也的出租房走。
  周也的摩托车不在,出租房里理所当然也没有人。
  致音顾不得这么多,她站也站不稳,只好整个人歪歪斜斜地倒在沙发上,像个新生儿似的,蜷成一团,哆哆嗦嗦地等周也回来。
  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
  至少致音觉得,并不算很久,只要能等到周也,就不算久。
  周也若在天荒时出现,那天荒就不算久。
  周也若在地老时归来,那地老也不算久。
  周也刚一进门的时候,致音就觉得浑身多了几分力气。她颤颤巍巍地坐起身,两眼泛着一点温热晶莹的水光,委屈巴巴地看着周也。
  周也背着吉他:“……”
  致音咬了咬自己的红通通的嘴唇,粗粗地喘息,说:“周也,我发烧了——”
  那模样,就像是幼嫩的猫崽儿受了委屈,跟自己主人求疼爱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v啦。


第20章 —20—
  周也神情有几分迷茫。
  致音拧着发红的脸,一手扶着额头,巴巴地望着他,“周也,我好冷。好难受。”
  周也思索片刻,放下吉他。
  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转身去了外面。
  致音难以置信,眼睛蓦地一瞪,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走了?就这么走了?
  他是嫌她吵,还是嫌她缠人,至于就这么扔下她么?
  致音这回是真的想哭了。
  周也没一会又回来了。他抱着一床蓝白条纹的高档蝉丝被,像模像样地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要给致音盖上。
  致音心情一下子从地狱又被抛回高空。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带几分别扭的口气,爱生气不生气地问:“你从哪儿来的被子。”看上去还挺贵的。
  周也淡淡地:“外面捡回来的。”
  !!!
  她刚来的时候,的确见租房外堆着一坨东西,大概就是这床被子了。
  致音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拒绝那床被子,声嘶力竭,据理抗争,道:“……我不要!”
  周也恍若未闻,他挑了挑眉,动作十分僵硬、生疏地把被子往致音身上扔。
  没错,是扔。
  致音要哭了:“……我不要这个脏被子!”
  周也看她一眼,难得地跟人解释,“不脏。我昨晚才刚扔掉的。”
  致音:“……………………”
  跟周也说话真的是一个智力加体力活。
  致音感觉自己脑子烧得更难受了,怏怏地靠在沙发上,半个字也没力气吐出来了。
  周也把被子给致音“扔”好,发现致音的双脚还是露出来的。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结果致音胸口的被子就没了。
  周也:“这被子有点短。”
  致音:“…………………………”
  屁!
  明明是被子被你折了一折所以它才短的好嘛!
  周也“安置”好致音,去浴室冲了个澡。他似乎很累,都没等头发干,就躺上床,打算睡觉了。
  致音昏昏沉沉的脑子,慢慢把周也的事理出一条清晰的线条来:他和自己的朋友吵架,他的工作也出了问题,他的练习室还被烧了。
  这么多事等他去解决,他应该也很累吧。
  也是。
  大多数的男孩子,到他这个年纪,无不都是待在校园里过享乐恣意的生活。没有一个会像他一样。当然,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
  致音这么一想,忽地就发声:“周也?”
  “……”
  “睡了?”
  “嗯?”他声如薄酒。
  致音吸了吸鼻子,音色带鼻音,“是宋泽成放的火吗?练习室的火。”
  周也似乎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致音脑子烧得发疼,但沙哑着声音,说:“你别打他了。不管你跟他有多少过节,你老是带人去打他,这事就是你做的不对。”
  周也呼吸散散慢慢,也不知在听没听。
  致音:“周也。”
  过了许久,久到致音以为周也已经睡着了,他却忽地发声:“什么是对的?”
  口气单薄,轻飘,就像踩在云间,找不到边儿似的。
  “……”不知怎的,致音竟答不出来了。女人天生的预感告诉她,周也的这问题背后有故事。
  “你不知道。”周也轻嘲她。
  “周也……”她想说什么,可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周也翻了个身,平躺,枕着微潮的头发。
  他问:“一个杀人犯,杀了人,然后他被法律判刑了。这是对的?”
  致音想说“对”,可这“对”字在嘴边徘徊多时,最后没能说出口。
  “杀人犯杀了人只要坐几年牢。面对法官审判,还能笑得出来。心里没一点愧怍忏悔的意思。他可能唯一后悔的,是他为什么出了错,为什么会被抓到。这就是对的?”
  致音嘴巴动了动,又动了动。
  她感觉到,周也这短短几句话里,其中可能是一段血泪深重的过往。
  她蹒跚地从位置上卧起来,下巴垫在沙发背上,借着月光打量他。
  他依旧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像刚刚他说的一切,都跟他完全无关似的。
  他今天也是那个她深爱的如玉少年。那个哪怕在昏黑浑浊的夜里,也能散出如玉清光的少年。
  那些痛苦的过去成就了他。无望的黑暗也成就了他。
  难以想象,他失去了这些沉重的负累之后,还能不能成为眼前如玉的少年。
  千言万语都成了莫须有,最终从舌尖出来的,只凝成两个字。
  她低声呼唤他,“周也……”
  周也盯着天花板,目光恍惚又坚定。
  他问,“如果法律不能让杀人犯受到该有的心灵上对等受害者的惩罚,那该由谁去实施惩罚?”
  致音鼻子酸了。
  不是因为发烧身体难受,而是心里替周也难过。
  她重心不稳地站起身,抱着那床“脏”被子,光着脚,艰难地挪到周也的床边。
  她浑身没力,只能把被子随意让床上一扔,然后人像一只讨欢的猫儿似的,往周也的床上钻。
  钻上去的时候,她还在想,哪怕周也掐着她的脖子把她轰下床,她也不会下去的。
  她舍不得。
  她舍不得此时此刻这样的周也,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她发了烧,他温度低。
  他们刚刚好,完全互补。
  周也的床不大不小,躺上两个人,也不算拥挤。
  致音等待着周也多种反应,把她轰下床,或者冷冷地说滚,或者先扔了“脏被子”再轰她下床。致音等了好会,却等到周也开口。
  他说:“法律看不起暴力。可是暴力很好用。它很简单,就像摇滚一样,很简单。”
  致音得寸进尺,往周也身上挤了挤。周也浑身慵懒,毫不动弹。
  致音舔了舔发烫的下嘴唇,说,“周也,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她话落,也不等他同意,她阖上沉重滚烫的眼皮,恍若亲吻她虔诚信奉的信仰一般,亲了亲他的额头。
  她嗓音嘶哑,似哭非哭,灼热的气息喷打在他额前,凝声许下了誓言:“周也。相信我。你所有无人问津的美丽,我都会为你保驾护航。”
  本雅明说:认识一个人唯一的方式就是不抱希望地去爱一个人。
  也许在今天之前,她还做不到不抱希望去爱周也,但今晚过后,她将毫无指望、不抱期待地一直爱周也。从天荒到地老的时间里,去完完全全地认识他,然后战战兢兢地守护他。
  哪怕他不爱她也无所谓,她只求他能好。
  好一点,再好一点。
  致音的吻仿佛一个封印,周也不再说话,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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