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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发丝垂落,一只手按在眉心,英挺的浓眉紧紧皱着,一眼看去似乎不大舒服的样子。
宁爵西半抬起眼帘,眸深似海。
她咬唇缄默了少顷:“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泡杯蜂蜜水醒酒好不好?”
宁爵西眼神淡漠,哂笑中带着没有温度的嘲弄:“不用担心你的利用对象。我很好。”
随即,他闭上双眸:“我也没心情看你的虚情假意,滚回你的床上睡觉。”
两句话说完,他又用手捏眉心,英俊的脸部轮廓透着疏离和不耐。
秋意浓轻轻的咬起下唇,忽略掉他的拒绝,低声道:“我去冲蜂蜜水,你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不等他再说难听的话,秋意浓迅速向门口走去。
宁爵西抬眸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薄唇抿的更紧。
呵,终于还是为了明天的程嘉药业股东大会讨好他么。
他今天回来意料到了,迎接他的会是她的温柔细语,可是,真正在他面前出现的时候,他又觉得索然无味。
“……说好听点是识时务,说难听点她根本对她就不在乎,所以你对哪个女人好,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说你们这婚姻有什么意思,从头到尾都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你打算这么过一辈子?”
裴界说的没错,在这场被精心策划的婚姻中,他就是该死的犯贱,明知道她对他永远是一副面孔,他还跑回来,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无声的自嘲一笑,宁爵西身躯往后仰,抚额靠在沙发背上,半合起眼眸。
秋意浓匆忙冲好蜂蜜水端上来的时候,看到他呼吸平稳的模样,光线过暗,重重叠叠的阴影盖在他脸上,无法看得真切他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说实话,这一刻她的心底一片柔软,并不是因为刻意讨好他,只是有点心疼,毕竟朝夕相处,或许在心底她已经把他当成了哥哥之类的亲人。
她轻轻的蹲在他面前,把杯子递到他手边,柔声浅语:“把它喝掉,不然宿醉后明天早上起床头会很疼。”
他不说话,她就这样蹲着,一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她的腿已经麻掉,身体在晃,仍然没有起身,固执的把水杯举在他面前。
宁爵西终于睁开眼睛,没有接她的水杯,一双黑眸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
她脸上绽出一丝笑容,又低声温柔道:“喝了吧,快凉了。”
几秒后,他接了过来,抿唇慢慢喝了。
秋意浓看他唇边有点蜂蜜水,抽来面纸细心的帮他擦掉,看他这样子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她又自作主张轻声道:“我帮你拿衣服,你去洗澡,这样会舒服一点,明天周末,可以睡个好觉。”
她有意无意提醒到了明天,宁爵西薄唇挑出淡淡的弧度。
秋意浓却想的是,若是不催他洗澡睡觉,她一个人去睡觉感觉有点自私,她说过要当好宁太太,就算还有一天的时间,她也要努力当好。
她讲完话,转身去开了台灯,让光线铺满大半个卧室,再去衣帽间取他的睡衣,他几天没回来了,之前穿的睡衣柳妈早就拿去洗了,她拿了套新的出来。
关上柜门前又想了下,伸手到另一层取了一条内裤过来。
他的睡衣大多是真丝的,质感很好,但她个人喜欢纯棉的,抱着他睡衣的时候她在想要不改天给他买两套棉质的睡衣,走到浴室又一想,恐怕以后也轮不到她来考虑这些事,自有女人替他打理这些。
卧室里,他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她敲门进浴室,他也不在里面,她放好衣服,又在浴缸里放好水才出来。
露台上有腥红的火光,他在那儿抽烟。
她慢慢走到他身后,软言软语的说:“三哥,洗澡水放好了。”
露台上风大,夜里零下三四度,她下意识的吸了好几口冷气。
宁爵西身影没动,他外面的大衣脱掉了,挺拔的身姿上罩着一件撞色拼接羊绒衫,衬托出肌肉完美的上半身线条。
过了会他侧眸,看着这张好多几天都没仔细看过的小脸,尼古丁和酒精在他体内融合,在血液里翻滚肆虐。
秋意浓考虑要不要退回温暖的卧室,眼前人影一闪,他已经大步进去了。
连番遭到冷遇的秋意浓,决定识相点,上床睡觉。她估算着她再烦下去,他一定会发脾气不可。
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她越过他,手腕被强有力的手扣住,下一秒,她整个人跌坐下去。
他寒潭般的双眸跳起小火苗,看着那樱花般粉嫩的唇瓣就想亲,于是便吻了下去。
秋意浓自然是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她最近已经饱受他手段的打压,不敢不从。
她温顺的被他圈在怀里,任他尽情肆意亲吻。
薄唇细细的啃吻她的下颚,她只穿了睡裙,肩带已经被男人的长指挑开掉落下肩头。
别墅里暖气很足。她睡觉的时候感觉到有点热,然而她此时却仿佛失足掉进了寒冷的冰海里,寒气一层层往身体里堆积,冷水巨浪咆哮而来。
窒息的痛苦在加倍,她每挣扎一分海水就冲上来一分,她索性放弃,身体便慢慢下坠,任自己沉进冰冷漆黑的海底。
可是,还有人不想让她死去,不甘心她躲进另一个空间。
终于,她猛然睁开眼睛,眼前是颠倒的天花板,她长发如瀑布的披散着仰躺在他怀里,室内光线不明不暗,他的黑色头颅埋在她身上,薄唇还缠绕在柔软而敏感的尖端,牙齿却在啃咬。
她满头大汗,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白净的脸上沾着好几块打湿的发丝,看向他的水眸娇弱迷离,懵懵懂懂,在一阵疼痛中情不自禁的抽了好几口气。
宁爵西与她对视,英俊的五官上还染着一层浅浅的情欲,低头看着她的时候,姿态却慵懒,气息丝毫不见紊乱。
她无力的下巴被男人掐住,她听到他散漫的嗓音嘲冷的溢出:“秋意浓,女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无趣到了极点。”
他似在轻笑,但眼睛里一片寒凉,分明没有笑意:“你说你要学,这就是你学了这么久的成果?或许,你在我面前不行,在别的男人面前就行?不然,为什么每次你在他人面前总是能笑的开怀,而到了我面前,你总是一副僵尸的样子,让人倒尽胃口!”
他话中的侮辱太直接,她的脸蛋不可抑制的变白。
说完这句,他顺势抱起瘫在自己腿上衣裳全无的女人,走了几步,手臂一松,她整个被扔到了床上。
而后,他抽身离去。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躺在厚厚的被褥里,不断的抱住僵冷的自己。
很久之后,她的体温才回归正常,她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慢慢的,一点点笑出声来。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挺倒人胃口的,远不及一个正常的女人能让他享受到鱼水之欢。
她不配拥有这些,不配拥有他给予的一切,包括宁太太这个头衔。
……
第二天,秋意浓很早就醒了,她查过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适合远行。
宁爵西昨晚就走了。
想必他去寻找更能令他满足的女人。
而她,今天必须要去做个厚脸皮的女人,不是想去争什么,她只是想去拿回属于外公的东西。
程嘉药业的股东大会她是没资格参加的,但下午的酒会,身为宁太太她倒是有资格,只是那种酒会不可能仅凭身份就能进去,得要邀请函什么的。
秋意浓正在苦恼,楼下陆翩翩跑上来,“意浓,意浓,你起床了吗?”
陆翩翩知道宁爵西不在家,直接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烫金卡片:“走,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秋意浓没什么劲,懒洋洋的问。
“当然是去菱里啊。”陆翩翩晃晃手中的东西:“这是程嘉药业下午的酒会邀请函,你要不要?”
“要!”秋意浓如获至宝,把邀请函拿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上面写着“诚邀宁爵西、秋意浓夫妇莅临程嘉药业年终酒会”之类的内容。
“你怎么搞到这个的?”秋意浓总算展露出一丝明媚的笑容。
陆翩翩得意的晃起脑袋:“这有什么难的。我今天跑去盛世王朝找宁哥哥,我乘他不注意,在他抽屉里翻到的,然后我就偷偷拿了出来。”
偷?秋意浓一阵无语,这种行为确实像陆翩翩这种大小姐能做出来的。
“好了,别管那么多啦,赶紧起床梳洗打扮起来,今天下午还要有一阵硬仗要打。”陆翩翩像只蜜蜂似的,转着秋意浓的床不停的绕来绕去,催促个不停。
秋意浓笑着跳下床,好奇的问:“打什么仗?”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