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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玲珑奇巧的雕工。。。。。。
再看那玉牌中水仙花茎细如毫发。。。。。。
手捧玉牌,张维的手慢慢开始颤抖,脸上出现一种近乎狰狞的笑容。
是了,这玉牌的确就是当年老师留给褚老的那块,玉料洁白无瑕,滋润温柔,雕工一流、文饰jīng美,极富灵气。
图纹表现得曲尽其美,把水仙花儿开瞬间的美丽,描摹得淋漓尽致。其言繁,其笔简,情深意切,白描无华,就连缺损的那点细微痕迹都毫无二致。
“老先生,玉牌可以还给我了吗?”
藤轶不知道那子冈玉牌是否真能瞒过张维的眼睛,所以心里有点发虚,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连忙索要,尽量不给张维时间去细细考证。
张维却是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想心事。
过了良久才缓缓抬起头来,浑浊的眸子有点湿润,摇头道:“老弟,我很想得到这块玉牌,你能把他卖给我吗?”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藤轶“吓得”脸上苍白,连连摆手道:“老先生,我只是个打工的,把玉牌卖给你以后我会丢掉工作的,还请你能体谅。”
多么诚实、多么老实本分的孩子啊!
张维看着眼中痛在心里,不舍得将玉牌交还给藤轶,长长叹息了一声。
藤轶不禁在心中笑了,可他知道,这个时候才是戏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只有迅速离开才能让张维痛下决心。
“老先生,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
说完,藤轶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等一等。”
张维一把拉住藤轶,几乎是恳求的说道:“老弟,只要你肯将这玉牌卖给我,我会付给你一大笔钱的,根本就不需要再去给别人打工,你好好考虑一下。”
什么叫一叶障目?张维便是其中的代表。
在他看来,所有的人应该都和他一样,眼里只有金钱没有情谊;所有的人都逃不过巨大利益的诱惑,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可他错了,还错的很离谱。
当年李博达老先生就是因为看透了张维的本xìng才没有倾囊相授。
其实,张维的才华是远远高于褚老的,要不是因为他太过于贪婪,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一些本不属于他那个阶段应该得到的东西,最终李老不仅会把张维选作女婿,更会将所有家产都托付于他。
现在他的**病又犯了。
再次看到子冈玉牌以后,张维又开始心生贪念,想把玉牌据为己有。
哼,凭什么当年老婆没得到,最后还被赶出师门流落国外?凭什么好处都被老褚那家伙一个人占有?凭什么。。。。。。
现在有机会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子冈玉牌凭什么不尽量争取?张维也知道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可能得到子冈玉牌的机会了,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老先生,就算我拿到钱也没命花呀,您知道的,国内。。。。。。”
藤轶“心虚”的向褚老那边瞥了一眼,yù言又止,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那就别回国了啊!”
张维一见有门,兴奋的眼睛猛然一亮,笑道:“反正你现在不在国内,只要你把玉牌卖给我,我可以保证你能居住在这里,要是你不想住在加拿大,我还可以帮你申请米国的国籍。。。。。。”
一大串的好处连绵不绝的从张维口中冒出。
第0924章哑巴亏
张维给出的已经不简简单单的诱惑了,洋房、名车、美女。。。。。。几乎应有尽有。,。。
“咕咚。。。。。。”
藤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猛然吞咽一口口水。但随后,藤轶还是神sè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老先生,对不起了,那啥。。。。。。”
“哎呀!我的好老弟,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嘛!”
张维急眼了,刚才那些诱惑他自己都把自己给说心动了,可没想到这个农村娃硬是死咬着不松口,根本闭口不谈卖那子冈玉牌的事。
难道说,他就一点不心动吗?
张维在心中暗暗摇头,心说:“不对呀!刚才明明有看见他咽口水的。。。。。。”
可面对一脸倔强的藤轶,自以为口才极佳的张维也没辙了!
突然,张维猛地拍了拍脑门,一种顿悟的感觉油然而生。
农村出来的孩子最希望得到什么?
当年自己最看重的不就是钱么?如果没钱,那些什么香车美女洋房鲜衣怒马的跟自己有个毛线的关系?
张维为什么一生都没真正成功过?
那是因为他时时刻刻都拿自己做榜样来衡量别人的想法,这样的人想成功除非是天下讲诚信的人都死绝了,否则排队都轮不到他。
可他偏偏却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道理。
“老弟,我给你二十万加元买你那块玉牌怎么样?”
张维试图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藤轶摇摇头。
嫌少?张维皱了皱眉,又道:“那五十万,五十万可不少了。”
五十万加元的确不少,可那要看对谁,如果藤轶真的是一个出自农村的孩子,以前又没见过世面,可能真的会觉得很多。
但藤轶不是,所以,张维看到的依然是摇头。
“八十万,怎么样?八十万已经可以很舒坦的在加拿大过一辈子了。”
张维要拼了,心一横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什么这次他也要把子冈玉牌留在自己身边,绝对不允许褚老带回家去。
藤轶微微一愣,眼睛的异彩转瞬而逝,摇头道:“老先生,这点钱我跑路都不够。”
啊!
张维差点没气得当场吐血。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藤轶是个老实孩子,还梦想着以极低的代价换得那块子冈玉牌呢,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嫌钱少。
不过,从这点来看,张维还是很满意的,最少他看到了希望。
“一百五十万,老弟,你知道加元的一百五十万是多少钱么?”
张维这次没有再犹豫了,硬着头皮一次就报出了自己的心理底价,这些年他虽然也赚了一点钱,可一百五十万加元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抵他一半的身家。
可是张维不后悔,他认为是值得的。
且不说那块子冈玉牌的真正价值,张维马上就六十岁了,这辈子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rì报仇雪耻凌驾于褚老之上。
李博达老先生的女儿去世了,再无可能成为他的妻子,但能得到老先生留下的那块玉牌也算了结了张维一半的心思。
所以,这一百五十万加元他认为出的值!
藤轶脸sè犹豫不定,眼神亦是扑朔,仿佛是在故意躲闪张维一般,最后咬咬牙关,仍旧保持憨厚的笑容,吞吞吐吐的道:“老先生,一千万rmb。。。。。。不是很多。”
张维差点要晕过去!
好小子,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呀!
他明明知道一百五十万加元基本就已经相当于一千万rmb,可他竟然认为还是不够,看来自己刚才是小瞧了自己的这位小老乡了。
“那你说你到底想要多少吧。”
张维脸上铁青,哭丧着脸愤恨的说道,整个人也变得严厉了起来,再没有刚才的“慈善”长者模样。
哪有撕破脸了就急眼的?
藤轶在心里鄙夷了张维一番,冲那成化斗彩鸡缸杯努努嘴,道:“再加上一个鸡缸杯就成交。”
“什么?你想。。。。。。”
张维倒吸一口冷气,他感觉自己都要瘫下去了,脸上的神sè极为jīng彩,绝不是简单的震惊就能形容的。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
鸡缸杯是成化斗彩中最有代表xìng的物件之一,在某些特定的消费群中,鸡缸杯的价值远远要高于子冈玉牌。
何况,自己的这个小老乡竟然开价是一百五十万加元和鸡缸杯,两样加到一起价值早已超过两千万。
这是要抢劫啊!
“老先生,您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大家都准备离开了,我也要走了。”
藤轶哪会留时间给张维考虑?他现在巴不得张维的脑子越混乱越好,看到众人有散场的意思马上趁乱提出。
与此同时,刘宇浩也是被藤轶狠狠的震了一把。
好小子,牛掰啊!
刘宇浩的本意是让藤轶用那块“子冈玉牌”换取鸡缸杯,可没想到藤轶居然自作主张,不仅要换鸡缸杯,还要把那一百五十万加元一起黑下来。
“嗯,很有点jiān商的潜力!”
刘宇浩在自己心里给了藤轶一个最中肯的评价。
张维不傻,换做平时,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可现在却不行,他极其渴望得到那块子冈玉牌,而且他很清楚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这个店了,以后自己还能不能见到褚老都要两说。
“老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藤轶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也懒得再和张维磨磨唧唧,说话的语气强硬了不少,带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张维抬起头一看,心都不禁提了起来,褚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