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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你叫个球啊,不是和你说了莫喊名字嘛,你喊老子名字作球”。高个子恨恨的看了一眼九娃,眼睛一瞪低声怒道。
曹勇一看这哥俩刚才拿那瓶的样子就知道不是行里人。行里人讲究个瓷不过手,要提拿和触摸一件瓷器,一定要经过主人同意。不经同意再加上不小心拿了物件,如果造成损伤会牵扯到经济纠纷。瓷器是易碎品,所有动作都要轻拿轻放。提拿过程中要留意周围环境,特别是不要碰撞到桌、椅子、柜台的角口。
九娃把瓶子递给曹勇,曹勇仔细的看起了。敞口,短颈,溜肩,鼓腹,圈足,肩部饰金彩象首衔环铺首;外底属黑sè珐琅彩“乾隆年制”四字双行篆书款。心道:“看这厚实的瓷胎、包浆,真真的好东西,如假包换。这要是转手卖了不知道能卖个什么价出来,要是通过拍卖行估计卖出个天价也不希奇!”曹勇不由得也像九娃那样咽了一下口水,心中一阵窃喜。
“这样吧,这物件多少钱我要了”!曹勇说道。
“这个瓶我五万要了,小兄弟!”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曹勇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旁边站了个六十出头的老者,穿戴非常整齐。
“哎哎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坏了规矩啊。”曹勇气愤的说道。古玩这行的买卖是有规矩的,当一个人在看一样东西时,没有放下,旁边的人就只能等着,等价钱谈不拢或是当事人离开了才能再谈,老者这样做是坏了规矩。
老者听到曹勇的话,老脸一红,歉意的笑了下道:“朋友,这个物件你还没买下来,我也十分喜欢,我有权利出价的,嘿嘿。要不这样,我给你一万块钱,这个物件你就不要再和我抢了,怎么样?朋友”!
“我,我出七万。”曹勇咬咬牙道。
八万、十万、十二万。。。。。。曹勇在老者的逐渐抬价中陷了进去,最后一次加价,老者已经直接把价钱加到了二十八万。
看了看身边的货,又估算了下自己的存款,最后一咬牙,曹勇恨恨的说道:“玛拉隔壁的!三十万,你要是高过三十万老子就不要了!”说完恨恨看了老者一眼。
其实,在古玩这行里混的,哪个不是贼jīng贼jīng的。在这些人的嘴中,死的能说成活的 ,活的能讲成天上才有的。所以,在这行里混,无论别人怎么说都好,想“拿分”只能认自己的眼睛,打了眼也只能嗑了牙齿和血往肚里吞。独到的眼光是曹勇这类人赖以生存的根本,怪只能怪老曹这次被行里的高手埋了雷子。也许,这还真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吧!
老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离开了,曹勇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时的曹勇完全红了眼,忘了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词“戒贪”,根本没发现九娃偷偷的在背后对老者竖了竖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赶明回去了真要好好再跟老爹多学学这怎么绕人的学问。”
第二章遗女若彤
“这个老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秦卫先讲了曹勇的死因后不停的嘘唏着。
刘宇浩低着头不吱声,心想,其实只要曹勇稍稍留点心,就凭他在这潘家园子十年的经验和平rì里的常识都不难发现这个漏洞百出的局。博物院里以前虽然也有过打眼的物件,但这个双环瓶却是真真验证过了的东西,要是谁都能在大街上都能拣上一个的话,那也不能收藏到博物院里啊。
刘宇浩抽眼看了看身边的秦胖子,一脸真挚的表情,不禁打心眼里对秦卫先多了一丝好感。都说商人重利,但商人也有自己的感情,最起码,这会的秦卫先对曹勇那份同情和惋惜是真诚的,是源于人与人之间真正的情谊的流露!
想着老曹的事,刘宇浩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在京城的这六年里,刘宇浩看的最多的还是人与人之间的那份冷漠和无情。在学校里,刘宇浩的家庭条件是相对很差的,父亲刘瞻维所在的工厂破产了,后来承包厂子的老板为了躲避支付以前厂里工人的工资,重新招聘了一批工人,原来厂里的老人一个都没留下。父亲也因此下岗在家,农村来的母亲,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自己家的男人没有了收入,家里的吃食就会出现问题。更糟糕的还有两个儿子正在上学,母亲不光要为这一家人的嚼食要cāo心,就是下半年二个儿子的学费就够她心急的。
遇到这种情况母亲也束手无策,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抹眼泪。高三那年,刘宇浩没少看见母亲在灶台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自己准备着早餐。那时的刘宇浩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混个人样出来,等将来有了工作,赚了钱,不再让爸妈受这种委屈。
刘宇浩清楚的记得,自从收到běijīng大学的入学通知书那天起,为了自己的学费,父亲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到处求爷爷告nǎinǎi借贷,暑假快要结束时依然无望。后来连刘宇浩都失去了信心,看着父亲的那双粗糙的大手,佝偻的身体,刘宇浩抿了抿嘴唇走父亲跟前说道:“爸,要不。。。要不我就不上了,咱家都来供大哥上学好了,何况,以后我还可以参加自考。”
虽然说这话时刘宇浩心中有种酸酸的味道,但在父亲面前依然流露的是一种坚毅,男人的那种。
“那咋行,你想像爸妈这样过一辈子吗?娃啊,只有上学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啊,咱家就是再苦也不能拿你们兄弟俩的前途做儿戏。不行,不行,我明天再去你姨家想想办法”刘瞻维摇了摇头背了手转身进房去了,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刘宇浩看着转身离开的父亲,鼻子一酸,不知道怎么的眼泪掉了下来。后来还是居委会把他们家之中情况汇报给了市zhèngfǔ,并带来了市里奖励刘宇浩作为当年的高考状元的一万元钱,才算是帮自己完成了大学梦!
记得来学校报道的那天,因为自己全身上下的穿戴实在太“简陋”,居然有一个高年级的同学对着刘宇浩“嗤”了一声。可悲的世界,这个居然还在象牙塔内的学子,已然悄悄沾染上了社会里的那种yīn暗。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大一上学期快结束。在这期间,刘宇浩把一切都隐藏到心底,一边做家教赚取生活费,一边忘我的投入到学习当中,每天清晨第一抹阳光升起的时候,在无名湖畔都有一个捧着书细声朗读的少年。那专注、入神、畅然的神情也吸引了一个每天来晨练的老头,这老头就是刘宇浩所在的běijīng大学考古系系主任,齐冀。
“嗯!现在能这样持之以恒做学问的年轻人真的太少了”老头不由得暗自赞叹了一声!
齐老头有个习惯,每天早晨都会在无名湖锻炼身体,四十多年如一rì,从无间断,这半年来,齐老发现,每天早晨都会有个学生在他晨练的地方读书,开始齐老也没怎么注意,后来齐老发现这个学生居然和他的晨练一样也是从无间断,心里又赞了一声:“好毅力!”也许是好奇心使然,也就打听了一下这个每天都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年轻人。
其实,齐冀老早就知道自己所教的学生中有个鄂省的高考状元,学习很刻苦,专业课程完成的也非常出sè。只是没想到居然就是这个每rì里在自己晨练时读书的少年,便愈发对刘宇浩好奇起来。
一rì早晨,刘宇浩一如从前出现在湖畔,刚拿出书来,身边出现了一个背着手,笑呵呵的白发老头。
“同学,请问你读的是什么书?能让我看看吗?”齐冀对刘宇浩问道。
刘宇浩慢慢抬起头,一看之下吃了一惊,赶忙站了起来:“齐。。。齐院长,呃,我看的是您的《漫谈瓷海》。”
“哦?”
“我能看看你写的笔记吗,同学。”齐冀低头瞟了一眼刘宇浩手里的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不由得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接过刘宇浩双手递过来的书齐老看了起来。不得不说,刘宇浩还是狠下了点真功夫的,书上密密的记录了自己学习的心得,虽然见解还很稚嫩,但是比起一般的学生,刘宇浩还是相当优秀的。
看了几段刘宇浩的笔记,齐老赞赏的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刘宇浩。这时,我们的刘同学正紧张的用自己的右手使劲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角,脸涨的通红。
“刘同学”齐老看了一眼书上刘宇浩的名字说道:“你能给我讲一讲你自己对瓷器的‘黄金三代’的看法和理解吗?”
“呃。。。那个。。。”
说到理论知识,刘宇浩虽然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是明显显得不再紧张了,看着齐老,慢慢的道来:“齐院长,瓷器的‘黄金三代’是指,清代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瓷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