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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夫妻走在路上很少并排走,大都是一前一后极力表现出“我们俩不熟”的姿态给人看。
比如公园里热恋的情侣最亲近的距离也是相隔一个拳头走在一起,那还得是定了婚马上要领证的!
比如电影院里查票的,还有公园里巡逻的,他们最主要的工作是带着红袖箍抓作风问题!
所以周小安和沈玫还有唐慧兰坐在过道一边,先他们一步进来的周阅海坐在过道另一边,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的样子看同一部电影。
三个女孩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马上就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了花生、果干和汽水,周小安示意他们不用惊讶,她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小叔带来的。
因为她不爱吃瓜子,嫌嗑着麻烦,小叔就都给她带花生吃了。
唐慧兰有点害怕地看了一眼周阅海的位置就缩在椅子上,悄悄问沈玫,“小玫,咱们用不用去说声谢谢?”
她一向怕周阅海,看见他都不敢说话,要不是沈玫硬拉着她来,她宁可不看电影也不敢来的。
沈玫拍拍她,“你怕什么?他看着唬人,说话也不好听,长得还不好看,但有一点还是不错的,就是对小安好!你放心吧,有小安在他装也得装得像个笑面虎,不吃人!”
可怜的唐慧兰,被她这么一安慰更害怕了,几乎要陷在椅子里不敢出来了。
周小安不知道他俩在嘀咕什么,放映厅里已经熄灯了,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周小安只觉得手上一沉,一个沁凉的手绢就盖了上来。
耳边传来周阅海低低的声音,“热,擦擦脸和手。”
周小安擦完脸和手,一晃神,手绢又被拿走了,她手里剥的花生壳已经没了,多了几粒剥好的花生粒。
周小安觉得如果人人都有她小叔这本事,电影院就得单独隔开男厅和女厅了!要不然分开坐根本就什么都挡不住!
看完电影,他们三个女孩还是跟来时一样,单独走出来回家。
三人说说笑笑地往外走,在外面的大厅迎面遇上了一队人,男男女女六七个,竟然有好几个熟人!
四男三女,男的都是军官,女的都是漂亮女孩,沈蓉、周小玲、李志勇赫然在列。
沈玫一手拉一个,目不斜视地往外走,嘴上恨恨地呸了一声:“晦气!”
那边队伍里的沈蓉却没听到一样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姐,你也来看电影啊?”
沈玫回头,“沈蓉,你奶在家都拉裤子上了,你怎么不在家好好伺候着,还敢跑出来看电影?小心你爷又跑你们单位把你扯头发揪回来!”
沈老头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上次去报社,直接将沈老太太拉的裤子扔沈蓉脸上,扯着头发就给揪出来了。
虽然后来被拦了下来,没把人丢到大街上,但那也是沈蓉这辈子最耻辱的一件事了。
沈蓉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脸上的笑容却一直维持在脸上,“姐,爷奶不用你伺候,你就在外面好好玩儿吧,什么时候想回家了,爸还带你去吃高价饺子。”
沈玫哼一声,“你羡慕也没用!谁让你长得丑你妈是个贱皮子呢!”
然后趾高气昂地拉着朋友风风火火地走了。
周小玲在他们停下的时候就冲周小安笑了一下,按他们见面也要装不认识的约定,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李志勇刚下部队蹲点回来,人黑瘦了一圈,眼睛却异常发亮,竟然没盯着沈玫看,而是在她走后赶紧低声安慰沈蓉。
而跟在周小安他们身后不远走出来的周阅海却并没有过来,而是扫了一眼那一小队男女,大步向外面走去。
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目不斜视,没看到他们一样。
几位青年军官看到他都立正,目送他离开,李志勇的目光闪了闪,再回头看沈蓉时眼睛更加亮了起来。
沈蓉看着周阅海的背影,眼里却异常复杂,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周小玲只看了周阅海一眼,就垂下了眼睛,嘴角一抹轻淡的笑。
沈玫看到了她最讨厌的两个人,晚上又找沈市长撒气花钱去了。
丁月宜还住在医院里,据说孩子很不好,再不行就要剖腹产了,整个人变得憔悴抑郁一下苍老了好几岁,还动不动就控制不住情绪痛哭出来,据医生说是高龄产妇的正常情况。
沈市长不敢回家听老爹骂人,去看一眼见到他就哭的妻子赶紧跑,其实还是很愿意陪漂亮活泼的女儿吃饭的。
虽然这个女儿从来不给他好脸色,但只要看见她,他就能想起那个山丹丹花一样热烈纯粹的女孩子,心里总是能舒服很多。
周小安留唐慧兰吃饭,她一看见小叔把大勺颠出花样儿的样子更怕了,说什么都不肯待,急匆匆地跑了。
周小安觉得她的朋友好像跟小叔都气场不合,只能表示非常遗憾,抱着小虎去见识军队精英颠大勺,争取把它养得更像一颗毛球!
周阅海好容易挤出几个小时陪周小安看电影,吃过晚饭又回到办公室工作,却在办公桌上见到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他打开袋子,把里面的几页纸仔细看完,在上面的沈蓉两个字上重重画了两笔。
周阅海嘴角讽刺地上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讽刺的笑容越来越深。(未完待续。)
第四四九章 真相(二更 求票~)
其实张苦菜这个局做得并不高明,一个漏洞百出想当然的计划,所以调查起来没费周阅海一点力气。
桂花婶只是h省偏远农村的一个普通农妇,她能知道周阅海,或者说她能跟设局的人搭上线,当然得有渠道。
调查她的人际关系,除了她远方表姐的女儿嫁到了城里,她家所有人都是普通农民,顺着这个单一的线索往上查,很快就查出了那些拐弯儿的关系。
桂花婶远房表姐的女儿的姑婆家的孩子是b省省城中级师范学校的毕业生,后来回家乡的中学教书,而沈蓉是她的师姐。
看到这里,周阅海就能肯定,这事儿丁月宜没有参与,是沈蓉冲动之下做出来的。
以丁月宜平时的为人,她要做,肯定不会留下这么好查的把柄给人,早就把所有线索抹平了。
而且估算一下,沈蓉开始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丁月宜正好被沈老头气得住院,孩子和大人每天都面临着危险,她也没有精力去做这件事。
而沈蓉为什么会挑这个时间来行动,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周阅海嘴角的笑更加讽刺,开始着手调查沈蓉是如何知道当年的旧事的。
毕竟他的档案是机密文件,他当年参与过很多秘密行动,现在有权限调取他档案的人,军区都仅限于那几位大领导。在沛州根本没人可以动他的档案。
沈蓉虽然是沛州日报专门报道军分区新闻的记者,在军分区里有一定的权限,可以调阅一些档案资料,但绝对不可能从档案上知道这件旧事。
周阅海一向雷厉风行,在军分区里调查一个记者的行踪对他这个老侦察兵来说太容易了,马上就把沈蓉最近这段时间的活动和人际交往都调查了出来。
沈蓉是在闲聊中知道周阅海还有一位这样的战友的。
战友情也是她报道的重要内容,所以很注意收集这方面的资料。
去采访一位奉养战友双亲的退伍老兵,老兵提到沛州籍的战友,第一个当然就要说到战功最为卓著的周阅海。
可周阅海在这方面真没什么好说的,他对战友遗孤的照顾除了牺牲的时候看家里实在太困难,自己掏腰包给增加一些抚恤金之外就没什么了,而他做这些还都不让家属知道。
剩下的最多就是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不公平待遇,国家应该落实的政策都落实到位而已。
唯一一次不同的就是对刘强根,刘强根跟周阅海多年战友,一起出生入死过,他牺牲的时候周阅海暗地里给他拿出了一大笔钱作为抚恤金,还唯一一次给地方政府写信,打招呼要照顾好他的家人。
因为那笔钱数额实在不小,当时在战友中间引起过挺大的轰动,所以这位老兵记忆特别深刻。
沈蓉当时听到这个,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这是周阅海当时就打过招呼,不要让家属知道的事,她也并不能拿来报道。
可是,忽然之间,沈家就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温暖舒适的家了,母亲住院,父亲不回家,把蛮不讲理的爷爷和老年痴呆的奶奶都扔给了她!
还有沈玫每天添油加醋地鼓动沈老头变着法儿地折磨她,看着她苦不堪言,一向被她和母亲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沈玫竟然都能对她冷嘲热讽了!
她满腔愤恨,却完全搞不明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