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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安不管大家怎么反应,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这些东西和钱是我打算给婶儿养老的钱,至少能顶一年的,往后一年里婶儿就别找我要了,缺啥少啥去找周小柱吧。”
又看向周小柱,“周小柱,这事儿你认不认?”
周小柱耷拉着脑袋,一副自暴自弃地样子,“我认!以后婶儿找我!”
王腊梅气得半边身子发麻,想去打周小柱都没力气了。
周小安又转向大家,“周小柱和马兰趁我出差不在家,偷着跑我家去住了半个月,今天我回来就是说这事儿的。你们也看见他俩的样子了,我就把话撂这儿,以后谁敢再打我的注意,肯定比他俩惨!”
“周小柱,马兰,你俩怎么说?”
马兰瘫在椅子上装死,周小柱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道歉的话说得顺流极了,“我该死!我以后不敢了!”
经过刚才的事,他已经完全放弃自己的脸皮了,今天就是周小安让他下跪,他都能毫不犹豫地跪下。
虽然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是诚心道歉。
可对周小安来说这就够了。
她说给钱给粮的话漏洞百出,大家只要想想就知道这是假的,可是只要周小柱承认了,他们就谁都说不出什么。
再加上周小柱夫妻的惨状,谁都明白,这是她在报复他们擅自去她家住。
她还就怕他们不明白!
明白了以后就知道她不好惹,都离她远点!
该说的都说了,周小安准备走了。
走前去问了问周小玲,“你什么时候走?水库工地怎么让你回来的?不是偷着逃回来的吧?你敢给家里抹黑我可举报你去!”
怎么听怎么充满幸灾乐祸的味道。
她就是让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看明白,她心眼儿坏着呢!一点都不善良不善解人意没有任何同情心!
周小玲咬着嘴唇眼泪汪汪,一副被欺负的小可怜儿样,非常配合周小安,委委屈屈地回答她,“我生病了,团委特批我回来养病,养好了就回去。二姐,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周小安懒看听她演戏,打断她,“你这黑瘦黑瘦的,不是得了肝炎吧?!家里可是有孩子呢!你可别给传染了!你得了这病还敢跟大伙儿一个桌子吃饭?!你这是安得什么心呐!?”
她刚来那会儿周小玲就是用这个借口来鼓动大家排挤她的!也让她尝尝是什么感觉!
很快就有人相信了,王锁柱的媳妇一把拉住天明天亮,往屋外退了两步。
周小安不说她还没想到,这周小玲的脸色黑黄黑黄的,可不是像得了肝炎!就是不是肝炎,那样子也像痨病!那可都不是啥好病!
周小玲一下跳起来,“我没得肝病!我就是水土不服营养不良一直拉肚子,我有医院证明!”说着就手忙脚乱地去翻她的诊断书。
周小安才懒得去看她的证明,“这还用看诊断书?你瞅你那样儿,肯定是得肝炎了!再说那肝病诊断书可都是跟别的病分开来开的,你是不是把那份给藏起来了?”
这纯粹是胡说,可就有人信。
王老太也不晕了,拿起床上的针线笸箩就冲周小玲扔了过去,“丧门星!你这是回来祸害我们老王家了!”
屋里又乱成一团,周小安挖了坑就走,悄悄退了出来,招呼上大董和小董一起离开了大杂院。
带他们去饭店吃了一顿饺子,周小安叮嘱他们,“我有事儿就找你们帮忙,你们别私下里动他们。”
小董在周家眼睛转得那么快,肯定有了什么主意了。
小董嘿嘿笑了两声,赶紧答应下来。
让两个孩子跟她一起回家,周小安给了他们两袋子菱角,“一袋子你们拿回去吃,一袋子想办法偷偷送去市团委。”跟菱角一起的还有一封举报信。
周小玲是真养病还是假养病她不管,反正她是不能让她好好在家呆着的。
待久了她肯定出幺蛾子!
清溪水库现在是出菱角的季节了,那可都是国家财产,采了要统销的,修水库的职工肯定能暗地里弄到一点,以周小玲的为人,回来也会带点儿。
那她就举报她私自倒卖国家财产!
就这么一点,还不够上纲上线的,团委为了不在兄弟城市里丢人,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惩罚她。
但肯定不会有在家养病的福利了,马上送回去,在艰苦环境中锻炼磨砺她应该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未完待续。)
第二八八章 心思
周家的事告一个段落,周小安再没有精力去关注,她连续几天都在奔波着给郝老先生找药。
其实也不是多复杂的事,就是清晨去采东篱草。
每次郝老先生都能找到新花样让她必须凌晨跑一趟断崖山,好似提那些要求就是防着不许她作弊一样。
周小安连续几天每天用两次血玉的能量,白天还要上班,每隔两个小时喂一次小虎,没几天就疲倦得脸色泛白,随时都能睡着。
“周小安!我唱得那么难听?你怎么听了一副要晕倒的样子?”沈玫从钢厂文化室的小舞台上下来,走到坐在角落的周小安面前,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周小安困得迷迷糊糊,勉强忍住呵欠,“好听好听!比得上郭兰英!”
沈玫马上怒了,“你果然没听!我唱的是《绣红旗》!有郭兰英什么事儿啊!”
周小安眨眨眼睛,对着沈玫抱歉地傻笑。
沈玫一下就没了脾气,坐下来叹气,示意台上排练的人继续,不用管她,然后拉着周小安躲在角落说悄悄话。
“我听市文工团的人说了,顾月明也参加演出!到时候我们歌舞类节目都得是她的陪衬!她那天唱《红莓花儿开》,别人唱什么都得给比下去。”
然后又抱怨,“人家是专业的,这个咱们也比不过。我就说我不唱,赵副厂长非要让我代表厂委做个表率!”
周小安忍住笑,你要是不愿意唱谁能强迫得了你?还不是出惯了风头忽然给人做陪衬心里不舒服嘛!
马上七一了,市里组织文艺大汇演,还要评出奖项,各个单位都要组织人员参加。
钢厂是沛州的龙头企业,有自己的工人业余文工团,在沛州很有名气,每年在这种大大小小的评比中都能拿回来不少奖项。
今年五一的工人汇演沈玫一曲《红莓花儿开》就为厂里拿了个一等奖,很是长脸!
可那是因为市文工团的顾月明去北京学习没参加演出,七一她能参加了,《红莓花儿开》是她最拿手的曲目,几乎全沛州的人都知道她唱得最好,沈玫当然就不能唱了。
所以她对这首临时上阵的《绣红旗》怎么唱都没感觉。
顾月明啊……
周小安的眼睛转开了。
沈玫的五官立体,身材高挑健美,嗓音清亮高亢,特别适合这个年代的舞台表演,精神抖擞地往台上那么一站,不用开口就能博得满堂彩。
所以,如果好好计划,抢走一些顾月明的风头还是不难的。
关键是,沈玫不服气,有这个心气儿要去抢顾月明的风头。
周小安跟沈玫提议,“沈玫,你别唱《绣红旗》了,咱们挑几首嘹亮高亢的唱吧!你的嗓子得亮开了才好听!”
沈玫聪明地抓住了重点,“几首?”
周小安点头,并不敢给沈玫提太出格的点子,什么改编曲风歌词,什么后世的各种歌唱形式,那些在现在根本没人欣赏。
而且,她也不会。
沈玫更不会。
周小安只给她出了一个在后世的各种晚会中特别平常,但在现在还是很新奇的主意。
“咱们挑几首节奏快调门高的歌,把…高…潮…的部分连起来唱,组成一个歌曲大联唱,你一张嘴就能得个满堂彩!
到时候咱们一首歌一个…高…潮…接着一个…高…潮…,让观众鼓他五六七八九次掌!肯定能盖过顾月明!”
即使盖不过,也能给她心口添一个大堵。肯定不能让她一枝独秀出风头了!
她那首独唱观众鼓掌的次数都是有数的,遇到沈玫这个简单粗暴一直要掌声的,肯定能比她次数多!
到时候再跟领掌的搞好关系,不能压着顾月明,但可以抬抬沈玫嘛!
沈玫听周小安把计划说完,高兴得去揉她的脑袋,“小安安!你怎么这么坏!哎呀!谁说你老实胆子小了?!没人能比你蔫儿坏了!”
然后对着被揉成鸡窝头的周小安哈哈大笑,“不过坏得正是地方!够聪明!”不顾周小安的怒目而视,又揉了她一通,风风火火地跑去跟伴奏商量去了。
周小安赶紧把头发整理好,又窝在角落里开始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