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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傲白说:“军娃,明天过完事,你就送我和你嫂子去县里,我们得走了,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今年春节就不回来了,明年再回来。”
离春节没有多少天了,燕京那里的事情也很多。
李大彪不停的说着安顿那几个亲戚家孩子的事情。
这也是他私下应承的,说是自己的儿子现在是大老板,上通天,下达地的,这下子人家真的都找上门了。
没有台阶下,他感觉很没面子。
儿子这几年让他的脸上是光彩照人,走在村里都觉得是高人一等。
本想在这所有的自家兄弟姐妹、以及远房表亲中好好的显摆一下,谁知这个儿子根本不给面子,让他觉得有些失份子。
不过,儿子刚才也说了,回去之后给村里重新弄个致富的项目,这样也可以将这些亲戚们安置进去,这也算可以的了。不过他还是不满意,猛的抽着几口纸烟,这还是带过滤嘴儿的。
门口,又有一个人来了,沈翠花介绍说这是娘家的一个表舅舅。
这个人方傲白根本没有见过,这都是哪跟哪。
张晓蔷拉着方傲白说:“走,咱一起回下老屋去,我想看看我爷爷和奶奶。”
方傲白刚要转身,就被妈妈拉着不让走。
这个表舅舅不是为他子女谋职的,而是为他自己。
想让在城里给他自己谋个什么差事,他自己说是以前开过什么手工作坊什么的。
说着话,一手扶着腰,咳嗽个不停。
张晓蔷说:“表舅舅,您这身子要紧不?”
“不碍事的,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犯。哎,其他没什么大问题。”这个表舅舅说着,唾沫星子溅得到处是。
方傲白说:“行,表舅舅,你的事我记下了,有合适的一定会给你写信。”
说完,赶紧和张晓蔷走了出来。
一出大门。张晓蔷长出一口气:“哎呀,我的个妈呀!你家亲戚真是多,以前没听说你有这么多的亲戚。”
方傲白挠着脑袋说:“都是咱爸爸妈妈在外面的瞎承诺和显摆。”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老张家。
这个曾经一度在村里的大户人家,现在从外表上看,有一些破败不堪的感觉。
走进院子,几只母鸡在前院刨食吃,把院子里刨了几个坑。
要是以前,周葱香肯定是会骂街的,会把撵到后院墙上的。
走进了堂屋里,听见里面的咳嗽声音。
揭开门帘,看见周葱香盘着腿坐在炕上,双手塞进棉套袖里。
褐色的毛线帽子,脸上颜色黑黄黑黄的。
“奶奶,我看你来了。”张晓蔷叫着这个奶奶时,嘴里像是塞了一个鸡蛋一样。
“噢,我还活着,没死呢。”周葱香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嘴巴硬的很。
屋子里的气味不怎么好闻,方傲白提议把窗户开一点,这样利于呼吸。
周葱香眼皮子都没有抬的。
屋里的陈设已经很旧了,灰蒙蒙的一片子。
“奶奶,家里的人都没在吗?你吃饭了没?”张晓蔷看着老人家现在的模样,有些不忍心。
“家里的人都忙,谁能顾的上我这个快死的老婆子。你们给李家的老婆子把事情办的红火很,这下子都知道了。哎,我以后的日子都不知道会咋样。养活了这些儿女、孙子,以后的结局就是找个席子把我一卷了事。”周葱香说的是气话。
从她的内心,她也渴望子贤孙孝的日子。
从目前的现状来看,是不可能的了。
张永亮现在一心是削尖脑袋只为自己捞油水,张永光成了烂赌徒一个,张永欣还是赖在家里继续与那个外地男人纠缠。
只有张永安现在一直在镇上做着生意,也是不错的样子。
张永昌重新过上属于自己的幸福小日子。
这一切,不都是当初由周葱香一手造成的吗?又能怪谁!
张老实趿着鞋子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孙女两口子。
“哟,这还记得这老张家?不错,真还找见门了。”风凉话一片子。
方傲白听不下去了,他退出了屋子,来到院里。
张永亮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的方傲白,他赶紧让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来来来,进来坐。咋呆在院子里嘛,让你见怪了,农村人没文化。”张永亮这话不知是在说谁。
方傲白说:“不要这样说,我也是村里走出来的。我答应你要上门拜访的,这不,一忙完就过来了。”
“我也正要找你,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张永亮不知道又想出什么主意。(未完待续。)
☆、534 回家了
张永亮把方傲白请进了自己的屋子,一进门,就看见屋子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开国元勋的肖像。
他抹着自己油光可鉴的头皮说:“你看,咱是爱国的,拜的是伟人!”
他请方傲白坐在木质的沙发上,喊自己的婆娘过来倒水,特意从柜子里取出了两只白色的瓷杯,还是带着盖子的。
欧春花将水倒好后,张永亮亲自递到方傲白的面前说:“这杯子老贵了,还是上回去省城开会时发的,质量好的很。”
方傲白接过水,有些烫,他随手放在茶几上。
张永亮给欧春花说:“去,弄几个下酒菜去,我要和大侄子喝几盅子。”
欧春花看了一眼方傲白,她这个人也是个嫌贫爱富之人,就赶紧去厨房里准备去了。
方傲白说:“大伯,你看,村子里的劳动力,能出去的都出去打工了,村里闲置了不少的土地,现在你是村长,应当好好把这些土地利用上。”
张永亮说:“外出打工是个趋势,谁愿意呆在这个穷地方一辈子啊。我也心疼咱村的土地,这都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说着,叹着气,也不知道是真叹还是假叹,总感觉是在惺惺作态的样子。
“你是从咱村里走出的,也要为咱想想办法。要不是这,你给咱投资,咱一起成立个农村合作联社,把村里的养殖、种植、个体全部合在一起,你当董事长,我任总经理咋样?”张永亮也够直接,都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方傲白就知道这货会这样说。
这时,张晓蔷从周葱香屋里出来了,她实在听不下去那老婆子哭穷装可怜的腔调了。
看到方傲白在大伯家里,她也走了进来。
“蔷女子,你也来了,快快快进来坐,外头冷的。”张永亮眉开眼笑的样子。
张晓蔷说:“大伯,这些年你混的不错嘛,这屋里收拾的多好,在咱村可是头一家。”
“和你咋能比的上,你现在是大老板,我这是小打小闹,一个村干部,能有个啥前途?”张永亮开始了自嘲。
不过,他把成立农村合作联社的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要求方傲白出资。
张晓蔷在心里骂着,这只老狐狸不是个好东西。
只是他目前是个村长,在村里兴办任何的事情,都得经过他的同意,这老东西把村里一切可行使的权利全捏在他的手里。
就是谁家想拉一根三向电,都得给他买包烟。
别人在当面称他为村长,背里叫糖稀公鸡,做什么事都要倒粘毛。
至于这个农工商公司的事情,方傲白确实想过,可是由这个张永亮来操作的话,肯定是长久不了,而且会一踏糊涂的。
欧春花的饭做好了,还把一瓶白酒温了一下。
菜放在茶几上,张永亮让方傲白尝尝。
方傲白象征性的夹了一点,吃着,张晓蔷看着这个欧春花的手艺,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什么转变的,还是那么的粗糙。
张晓蔷没有吃的欲望,只是在旁边听着这只老狐狸的说词。
张永亮开始了自夸:“你别看咱的这个村,就这几百户人家,可是大小事都得我来管。没有我,啥事都转不开了。上次,老王家的磨面机接电,还是我让上头来的人给接好的。三项电表全部装好了。人家上头给的我的面子。”不就是一个三项电的事情嘛,什么跟什么。
不用说,老王家肯定少不了一顿酒菜招待。
接下来又说了好多事,包括张永昌果树地里的事情,租赁其他人闲置的土地,全是他一手跑的。
哎,张永昌为这事还给这当哥的三百块钱呢,他咋不说。
这是张扬打电话给张晓蔷说的。
张永昌人实在,没有给女儿说这个事,光说了她大伯帮自己在村里租了十亩地,种的苹果。
三个人在屋里说了一会话,张晓蔷提出来要走,张永亮说:“你们没有动什么筷子,走啥?”
方傲白说:“我们要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下午上完坟就回燕京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