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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顾轻辞淡淡开口,一个“母亲”便生疏了他与林娴的距离。
“轻辞,你跟我说实话,阳飞被抓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话怎么说?怎么,母亲看我扶不上墙也准备投靠向大哥了吗?”
“顾轻辞!”林娴一拍椅背怒视而起。良久,她渐渐平息下自己的怒意,痛心疾首道:“你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你。可是再怎么说,那也是三条人命呐,你怎么能拿人命去赌?”
顾轻辞懒懒的姿态忽地收敛,整个人都变得凌冽起来:“让那三个人丧命的是顾阳飞!若不是他有贪心又怎么会让我有机可趁?”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正天的!”
“就算毁了它,我也在所不惜!”顾轻辞眸光尖锐,直直逼上林娴,那眼神里不惜代价的戾气让林娴心蓦地一缩:“你当真变得这么狠绝了?”
顾轻辞一顿,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那个懦弱得让他痛恨的自己。
“这个答案,您三年前就该知道了。”
“你……还是在怪我……”
“如果您是想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那就不必了。我有眼睛我看得清,您到底是是为了我好,还是拿我当您的跳板。”
顾轻辞的眼神通透,仿佛将她看清,林娴愣了愣,眼泪倏地流了下来:“你……都知道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原话是‘只要轻辞和诗语订婚了我就能保住在顾家的一席之地,以后的日子还长,慢慢和张君华斗。’我的记忆没出差错吧?”
林娴已然脸色苍白,她的手颤巍巍地想要抓住顾轻辞,顾轻辞却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母亲,罔顾自己儿子的幸福,却对死去的三个工人有着悲天悯人的仁慈。您说,您到底是善良,还是不善良?”
林娴双手捂面呜呜地哭起来,说不清是惭愧是自责,还是被戳中了痛处。
佣人在这时轻轻敲了敲门:“二少爷,老爷让您去书房。”
顾轻辞抬眸看着哭泣的母亲,抑住那股由心滋生的酸楚:“您放心,即便这样,您还是生我养我的母亲。”
40。虚与委蛇
顾阳飞因为涉嫌从公司拨款中中饱私囊购买劣质建材造成工地发生事故,多人伤亡,而以重大劳动安全事故罪被捕。
知晓其中内情的感叹顾轻辞的铁血手腕,不知晓的,纷纷为顾阳飞的下场唏嘘不已。上任不过三个月就入了狱,当真是世事难料。
然而这事并不算完。随着顾阳飞的被调查又一起贪污受贿案被牵扯出来,而涉案的正是江城市长卫源!一场顾氏正天集团的工地事故为这几日的报纸社会版凑足了版面。
“是顾轻辞,一定是他……”卫源瘫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轻飘飘地放着一张调查令。
卫诗语也慌了,但还是不敢相信这会是顾轻辞做的:“怎么会是他呢,我们家倒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就算不是他,他也一定能就救我!快,诗语,跟我去见顾轻辞。”卫源如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般催促着卫诗语。
前脚刚出门,卫源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诗语你先在家等着,爸爸一个人去。”
“爸,让我和你一起吧。”
“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卫源深信,有那张底牌,顾轻辞不会不妥协!
卫源几乎是火速赶到正天大厦,前台为他通报以后通知他在会客室等着,顾总一会就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针每转动一下,卫源的心脏就颤一下,就在这度秒如年的焦虑里,顾轻辞来了。
玻璃门拉开,王者般雍雅的男人跨步进来,卫源猛然顿悟,他一直以为需要仰仗他的男人如今却强大到反之让他去仰仗。
“轻辞啊……想必你也听说了我的麻烦。”卫源搓了搓手,局促不安的开口。
顾轻辞却是不解道:“麻烦?卫叔叔惹上什么麻烦事了?”
卫源心中认定顾轻辞在装傻充愣索性挑开了说:“顾阳飞的案子偏偏扯出了什么他贿赂我,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啊!如今我也是别无他法才来找你。轻辞啊,看在我们两家也是将成亲家的缘分上你也要帮帮我啊!”
“卫叔叔这话就说的严重了,政府机关执法办事我怎么能插手得了?真如卫叔叔所说这些罪名都是无中生有,身正不怕影子斜,您一定会没事的。”
卫源知道顾轻辞同他虚与委蛇,也因有求于他哪怕恨得牙痒痒也得咽下这口气:“不瞒你说,确有其事!”
“哦?这么说,您是真的受贿了?”
“是!所以轻辞啊,你在江城的地位举足轻重,你一定要帮帮我!就算是看在我也为你做了一件事的份上。”
顾轻辞懒懒地支着额头:“嗯?什么事?”
卫源看了他一眼,仿佛已经认定他会妥协一般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可记得奈奈这个名字?”
奈奈。
两个字如同电流一般激过顾轻辞全身,他连呼吸都不敢。
“你什么意思。”
卫源故作神秘地咳嗽了一声:“当初我到b国出差,受你母亲的邀请拜访你家,无意间在你家门口捡到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你的名字,本来是想交给你的,但是那时你已经回国了,后来因为比较忙就给忘记了。虽然你和诗语已经订婚三年了,但我知道你心里依然放不下旧爱。我们都是男人,我理解你,难道你就不好奇,你和她分手之后她写信给你是要说什么?”
“信呢。”顾轻辞目光如炬,生生要一把火把他烧了似的!
“信嘛,具体放在哪里了我也不记得,我要好好想想。”
“那还烦请卫叔叔好好想想了,调查令不会再来了。”
卫源知道,他的麻烦解决了。一身轻松地双手背在身后:“好,好,我一定好好想想,那就不打扰你了。”
卫源离开,周衡看着他的背影不解道:“顾总,难道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了?那个什么信,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放过他?”顾轻辞一把将桌子上茶杯砸了出去:“做梦!”
卫源以为他用奈奈的信做筹码必赢无疑,可是他却忘了,有关她的,顾轻辞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又何须跟他做交易呢?
“他敢扣下奈奈的信,就要有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觉悟!”顾轻辞摘下领带上的领带夹丢给周衡:“只取卫源承认受贿的录音,送到警局。”
那枚领带夹,其实是只微型录音机,专门为卫源准备的!
41。派上用场
一回到家的卫源一通乱找,卫夫人责道:“你不赶紧想办法,瞎发什么疯!”卫源不停手下的动作:“你懂什么!我找的是我的救命符!”
“我以前用的那个烟盒在哪?”
“烟盒?就是那个木头盒子?”卫夫人狐疑道:“那个破盒子难道价值连城?还能成为救命符?”
“废什么话,快找!”卫源只恨不得立马把那封信攥在手里,那可是他唯一能够牵制顾轻辞的筹码。
卫夫人隐约记得她当初整理房间的时候将那个很久不用的烟盒放在了哪里,不消一会便找到了。
“是这个?”
卫源如获至宝一般将它护在了怀里:“没错,就是它。”当初他没有把信丢到,就随手塞进了烟盒里,没想到现在派上了大用场。
卫诗语奇怪地问道:“爸,那是什么。”
卫源眸光闪烁,诗语喜欢顾轻辞成痴,若是知道这是顾轻辞旧爱的信,以她的性子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于是遮掩着:“没什么,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休息两天就去上班吧。”
卫源刚刚从一场恶梦中得以脱身,心有余悸,只怕自己的心脏病又犯了,他把烟盒放置妥当便进房间休息去了。
卫夫人和卫诗语对那盒子里的东西都好奇不已,趁卫源睡着了偷偷打开了那只烟盒。
盒子里躺着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的字迹有些陈旧了,但依然看得清,那是一排小楷,娟秀漂亮得写着“顾轻辞”三个字。
卫诗语忍不住浑身颤抖,她怎么能不认识这字迹,分明是那个女人的!
她还记得当年在b国,她去顾家拜访,无意间在他房间里翻看到一本笔记本被他冷冰冰地赐了一个“滚”字。后来才知道,那本笔记本是一个叫奈奈的女孩的。
当年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卫诗语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得就想把信封撕个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