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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蒹蒹正纳闷时少爷怎么会来接她。
听见少年不满的声音,有点担心他和时少爷互相看不顺眼,会起冲突。
两个都是桀骜的性子,只不过一个隐藏得深,轻易不会显山露水。而另一个就恨不得弄出点事情来,一天安宁日子都不愿意过。
她扯了扯张轲校服袖子,说:“那是帮我治病的时少爷。也是我的……男朋友。”半年的。
张轲低头看着她:“你谈恋爱了?”心里一阵烦躁,看那个倨傲的男人就更不爽了,“他平时会欺负你吗?”
云蒹蒹笑说:“没。他对我很好的。”除了喝醉酒会咬人,会凶之外。
“等我上完大学,我挣钱帮你治病。”没必要伺候这种大爷。张轲突然想到:“你该不会是没钱治病,所以才答应当他女朋友吧?”
云蒹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像是这么个理,又好像不是。
少年面色凝重。
时瑜跟合作商通完电话,下车走向云蒹蒹。
他的视线落到她扯少年袖子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很白,只是这会白得有点刺眼。
云蒹蒹站在张轲旁边,除了没穿校服,看上去就像跟他同龄一样。比高中生更像高中生。
时瑜把签字笔放回口袋,冷冰冰说:“走了。”
张轲哼了一声,送云蒹蒹上了车。
云蒹蒹朝窗外挥了挥手。
宾利驶出别墅区。
“那小孩多大?”时少爷突然发问。
云蒹蒹心想张轲马上就要成年了,身高去年底就超过了一米八,时少爷居然比她视力还差,把人家当成小孩子。
她笑了笑,软声回:“十七岁。是不是长得很高?我每次教他的时候,都觉得他……”
“——云小姐。”时瑜打断她,声音凉飕飕:“你是不是想出轨?”
云蒹蒹愣住。
“我没有出轨的习惯,希望你也是。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和其他男性保持距离,是对我最起码的尊重。”
云蒹蒹听懵了。
张轲正当叛逆期,平时没少打架,有段时间张太太隔三差五的被通知去局子领人。她刚才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劲,怕他伤了时少爷,下意识拉了他衣袖,怎么就变成了出轨了呢?
她低垂着脑袋,不敢笑,也不敢随便反驳。
时瑜见她板着脸不说话,莫名的心烦。
“说话。”
云蒹蒹没出声。她觉得时少爷不讲道理。
时瑜用签字笔挑起她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看小姑娘一脸慌张的样子,时少爷顿时舒心了点。
他端详她的表情片刻,见她扁嘴,凑到她耳畔呢喃:“还委屈上了?”
蒹蒹继承的不是时瑜的遗产,时少爷没死。
第10章
云蒹蒹闻言不扁嘴了,紧咬下唇,比刚才更可怜。
面对楚楚可怜的小美人,时少爷发不出脾气了。
耳边的呼吸消失,感觉到他离远了,她暗暗松了口气,斟酌了一下,慢吞吞地说:“我想去买鞋。”占用他的时间很过意不去,但她不能再穿拖鞋了,太不正式,有点不尊重学生家长。
车子刚好拐下高架,前面不远就是商场,时瑜让司机把车开过去。
云蒹蒹想了想,问:“可不可以去后街商铺呀?”那里的鞋子比较实惠,时少爷带她去的地方都太贵了。
时瑜倒是没说什么,又让司机把车开去后街入口处。
这里的服饰价格亲民,而且都是外贸订单断码清仓,整条街人来人往,光是停车位就找了十分钟。
时瑜把笔递给云蒹蒹,“走。”
云蒹蒹握住笔帽,和上次那支不一样,这次的更细腻,而且她试了试,没有那么容易拧开。
时瑜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扭头看了眼她纤细的手指。不知道怎么的就联想到那高中生。
他抽走笔,把衣袖递给她:“扯着。”
云蒹蒹不太敢扯时瑜的袖子,怕他发脾气凶她。手指蹭了蹭,抓住那枚袖扣。
时瑜心想她的审美果然和他一样,这枚袖扣是他最喜欢的一款。
黑色点缀着碎钻的袖扣,和她手腕上那条漂亮的手链交相辉映。
时瑜外形太出众,走在街上回头率极高。
年轻的美眉们都喜欢来这里逛街,难得一见高冷禁欲系帅哥,满满的制服诱惑。小姑娘们下意识地寻找摄像机,心猜是哪位刚出道的颜值偶像在拍戏。趁其不备,举着手机偷拍。
不过,那位禁欲系帅哥的眼里,好像只有他牵着的那个小姑娘。
云蒹蒹并不知道时瑜在看她,只觉得他走路步子好快,她追得喘气呼呼。时不时的小动作和微表情全落入他眼里。
每间鞋店都挤满了人,时瑜太高大,而且穿着正装,站在店里,有一种和这儿氛围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云蒹蒹给店员形容了一下自己喜欢的款式,试穿后,要了一双平底小白鞋,一双板鞋换洗。
结账的时候,店员朝她边上的帅哥看了眼。
时瑜就站在她边上,也没付钱。
云蒹蒹买好鞋,时瑜朝她递去一只手。这儿人太多,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她伸出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忙缩回手,改抓了他的袖扣。
时瑜身形一顿,稍微皱了一下眉,没说什么。
两人坐进车里。
云蒹蒹想的是,时少爷刚才居然没凶她。
时瑜想的是,刚才为什么是那种反应。换了其他女人,早被他推开了。难不成这姑娘是他的克星?
一阵急促的语音邀请提示音打破静谧。
看云蒹蒹坐得笔直,事不关己一动不动的样子,时瑜提醒道:“你手机响了。”
云蒹蒹后知后觉摸出手机。
语音聊天是董彦发来的。
“云老师,我妈让你下周过节去我家吃饭!啊,终于不用再给你打付费电话,开森森!”
“好的呀。”云蒹蒹一直把董彦一家当亲人,董母邀请她都会过去。不久前过生日也是小琳阿姨给她搓的长寿面。
下周是重阳节。
董彦:“那你要不要和老板请个假什么的?半天就够啦。”
云蒹蒹偷偷转头,面向时瑜那边,很快又转向车窗外,压低声说:“我要问一问才行唉。”
车内空间就那么点大,她声音压得再低时瑜也能听见。不只是她的声音,他甚至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
“那我要怎么跟我妈妈说呀?就说你要先问问男朋友吗?”董彦自从签了保密协议,连群都不水了,生怕一不小心装逼过头暴露了惊天大秘密。
云蒹蒹:“……嗯。”
董彦:“行叭,那下周我下课就去接你,临水码头见!”
结束语音通话后,云蒹蒹转头,准备开口跟老板请假。
“下周我有行程安排吗?”时瑜先她一步开口,不过,话是对电话那头的刘启明说的。
刘启明翻了下老板的行程,一一汇报。
时瑜听着电话,转头问云蒹蒹:“重阳节是几号?”
云蒹蒹不假思索:“十月七号。”她对数字格外敏感,哪怕是日期,也是看一眼就记住了。一年前眼睛还能看见的时候看过一眼,这一整年所有的农历日子就都印在脑子里了。
时瑜翻了下日历,轻轻挑眉,又问:“你那位朋友家住哪儿?”
云蒹蒹说:“衡水新区,绿洲花园。”
时瑜说:“我顺路,可以送你过去。”
*
重阳节这天,云蒹蒹起得很早。
董彦一家说要去登山。
衡水唯一的一座山虽然不高,但云蒹蒹眼睛看不见,行动会比较不方便,董母提前买了几张缆车票,准备带她去山顶再吃一次灌汤包。
去年的重阳节云蒹蒹也上来过,吃过这里的包子,她笑得一脸乖巧,对董母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灌汤包。”
董母就记住了。
云蒹蒹想上山顶,但考虑到会给小琳阿姨添麻烦,一开始还有点犹豫。
董父说:“别担心,半年前开通缆车啦。”
云蒹蒹这才答应跟他们一块儿去。
*
时瑜摇上车窗。他心想是不是把研究院这“宝贝”养得太娇气了?这么一大早不睡觉就为了送她去吃包子。
吃个包子爬山顶去,浪费时间。
刘启明:“时董,距离您跟赵总约的时间还有三个半小时。”言下之意:不如先吃个早饭?
衡水云雾山顶的灌汤包很有名,对于刘启明这种奔波于CBD区的白领来说,大清早开车到郊外新区,还要爬上山顶吃包子,简直就是挑战不可能。
既然来了,怎么也要争取一下。
衡水山顶有座包子铺,传说吃了那儿的包子,小情侣就会白头偕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