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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笑得开心又满足,骆宁也被顾不上在意旁人的眼光,鼻子一酸,赶紧仰起头来,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芬芬,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就算对方是他的好兄弟也不行。
那个人,他赖定了。
爱情本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不是么。
chapter 16 酒吧坦白
国庆结束后,大家还是照样工作,一大早地起床,挤公交,忙着交策划方案,审核财务情况。
老板更是残酷地压榨员工,似乎想将假期损失的利益加倍补回来似的。
换做以往,大家也都习惯了,抱怨几句,带着满腔愤懑照样是投入工作。
只不过,或许是假期过得太逍遥的关系,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些萎靡。
顾小青也趴在实验台上,一个劲儿地抱怨:“真是的,一个星期没见,人家想你想得要命,谁知道,别人一看到我就冷着张脸。”
一边又用眼角瞟着对方的反应,长嚎一声:“我真是自作多情,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呜呜呜……”
骆宁仿若未闻,手头继续着他的工作。
顾小青一个人干巴巴地哭也没意思,只能讪讪收了声,声音恢复如常。
“喂亲爱的,我说你到底怎么了,难不成七天没见,你就失恋了?”顾小青纤纤素手,搭上别人的肩,“没关系,你还有哥哥我啊,那种富婆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好的?”
顾小青自以为漫不经心的玩笑,却一下子触了别人的逆鳞。
“啪”地一声,听到试管爆裂的声音,顾小青被对方流露出的暴戾吓得立马噤声。
“额呵呵,我,我就是开个玩笑。”顾小青不自然地开了口,悄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一向温润可欺的室友,一旦不笑,整个空间的气氛似乎都会变冷,顾小青自认平日里欺负他欺负得厉害,这种时候,也不敢多说什么。
于是这么一整天就在沉默中度过,一向话唠的顾小青,愣是憋住了,没敢多说废话。
直到下班的时候,才忐忑不安地凑上前问他:“你要回家吗?已经下班了。”
骆宁脱下白大褂,眼底的疲惫丝毫无法遮掩,但神色总算不再令人恐惧。顾小青稍稍松了口气,想着,看来骆宁果然是失恋了,自己还是少在他面前提起此事好了。
谁料骆宁却像从前一样,好脾气地笑笑:“不了,我今天想去芬芬家,不然她不会做晚饭。”
“啊,你……你不是……”顾小青识相地闭嘴,换个说辞:“那你早点回来哦,我也会想你。”
“嗯。”
骆宁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只想着自己就算是厚脸皮也好,在芬芬说不要他之前,他不可以先离开。
不想走到公司大楼下,却看到芬芬的车子早已停在楼下等候。
骆宁心中有些惊讶,他以为,芬芬既然都已经说开了,也就不会再来勉强应付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同事们调侃着路过,骆宁总算放下心来,渐渐有了点真实感。
两个人像平时一样,不再提起前几天的事,只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粉饰太平。
“今天带你去酒吧。”赵芬芬这么说。
骆宁自然不会拒绝。
坐进车里,任赵芬芬替他系好安全带。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平静。
路两旁的高大建筑物,数不清有多少层,恢弘大气,分立道路两旁,需仰头才能瞻仰到其全貌,让人感到莫名的压力。连路灯的造型都是精心设计的,灯光乍起,夜幕下的城市,瞬间变得亮堂。只是这灯光再亮,寂寞却如驱不走的幽灵,如影随形,追逐着城市中奔走的每个人。
骆宁闭上眼,静静听着车里流淌的CD的音乐,耳边的鸣笛,耳边的嘈杂渐渐退去,只能感受到身边那个人平稳的呼吸,只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不甜不腻,清新宜人,蝶梦的香水恍若一场梦般,拂过人的心田,甘霖洒向花海,花香飘散天外,最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惹人怅惋,让人无奈。
等车停下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家酒吧。里面的电子音乐,纵使是站在门外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城市的红男绿女穿梭来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狂喜般的面具,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般,纵情狂欢,任自己玩到天昏地暗。
酒吧的门匾,是用霓虹装饰成的“ghost surface”两个英文单词。
赵芬芬率先抬脚步入,骆宁也无甚异议地跟上。
点了几瓶酒,一只酒杯,赵芬芬自顾自地喝,完全无视一边的骆宁,酒入愁肠,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任性无知,将他人的关爱视若草芥的蠢女孩。
赵芬芬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等我醉了,送我回家。”
昂贵的酒水,当成最廉价的啤酒杯,毫不惋惜地,一杯接一杯下肚。
骆宁坐在她面前,冷眼旁观。
直到再忍无可忍,一把按住那酒杯:“适可而止。”
赵芬芬将酒杯换到左手,又是一口闷下。
骆宁无奈地摇头,眉头皱得死紧,声音里却带着怜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吧,我听着。”
赵芬芬已经开始有些眩晕的大脑,反应了半天,仿佛才听懂对方的话。
“哇”地伏案哭出声来。
幸好一旁的摇滚音乐够大声,人们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对不起骆宁,对不起。”赵芬芬嘶哑着嗓子,道歉。
骆宁说:“没关系。”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他,可是我想我永远忘不了他。”
声音淹没在嘈杂的音乐中,骆宁心头苦涩,还是安抚着:“没关系。”
赵芬芬只将骆宁当成倾听者,埋着头,只能听到细细的哽咽:“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我想我就爱上了,我以为他会一直陪着我的,为什么后来,却变了呢……”
“他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我生病的时候,他彻夜不眠照顾我。”赵芬芬揉揉眼角,抬头,想确认什么似的看向对面的人。
骆宁点头:“我知道。”
“我生日的时候,他拼了命地打工,赚钱给我送礼物,给我买戒指。”赵芬芬茫然地说着,两行清泪,潸然落下,而不自知。
骆宁点头:“我知道。”
“我爸妈去世了,所有人都树倒猢狲散,落井下石,当年一起玩的朋友早就翻脸不认我了。”
骆宁静静地看着她。
“只有他还愿意陪着我。”
“他任我发泄,带我去各地游玩,安抚我,照顾我,很努力地让我忘记那些不愉快。”
“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赵芬芬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难看了,摸索着酒杯,又灌了一口,絮絮叨叨地继续说:“可是我没有珍惜,我想一定是我太不乖,他嫌弃我了。”
“不会的。”骆宁疲惫地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
软绵绵的帕子在脸上轻轻蹭着,赵芬芬却说:“他当初也是这样,给我擦眼泪,可是我却将帕子扔在地上。”
骆宁手下一顿,片刻后,继续给她擦着眼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赵芬芬的声音低了下来,隔着激昂的节奏,骆宁听不真切,“那天我在酒吧,醉了一整夜,他却没有再寻来。”
赵芬芬回想起那晚,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酒吧中被服务生喊醒,茫然不知所措的心情。爸妈走了,没关系,反正他们从来没管过她,没在乎过她,可是连时远也抛下她了吗?
赵芬芬急急地拨着号码,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显示关机。
时远之前从不会关机的。
每次她心血来潮拨了电话过去,时远都早早地接起电话,随叫随到。
于是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开始僵化。
赵芬芬很清楚,自己只是因为那一晚小小的委屈而跟他闹别扭。
等她发现,时远再也不会像过去一样,主动过来哄她开心,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
她开始慌了,甚至拉下面子来讨好他,买最贵的礼物送给他,可是再也不管用了。
时远变了,变得冷冰冰的,对别人还是照常只对她冷漠得让她心脏紧缩。
直到最后的最后,时远什么话都没留下,一个人去了机场,要不是朱媛媛告诉她,她根本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疯了一样赶去机场,不顾形象,拼命地挽留,只换来那句让人难堪的嘲笑。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骆宁不顾对方的挣扎,扶起她。
夜晚的风有些凉,拂在脸上却也是沁人心脾,赵芬芬踩着高跟,腰被骆宁稳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