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躺在床上的左小暖显然也听到了钟小美这声干脆的应答,不觉一愣:她不是最讨厌自己的么,居然这时候不会借着这个话题在这里大做文章?是自己太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是她另有所图?
她刚刚才思量起这个话题,脑袋便一阵被重拳击打的疼痛,紧接着重新沉淀到了一片粘稠的浆糊里,每每当她想要集中精力去思考的时候,便会重复一番刚才的感受。
看来这场伤,真是让自己元气大伤。
左小暖抬手虚扶着脑袋,看着钟小美和禹东野一来一去的好像是在交谈,却只能看见他们两人的唇瓣都在微微翕动着,偶尔入耳几个破碎的词语,根本听不清晰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左小暖侧耳旁听了一会,便只觉得身子酸软无比,只能又靠了下去,转而看着雕花的天花板出神。
等到钟小美出门以后,禹东野这才回过身子来,看了明显正在晃神的左小暖一眼,一时间又是皱了皱眉,总觉得有几分不对。他的手指在门锁上一滑,便轻巧地锁紧了门,转而在左小暖的床沿边上坐了下来,“左小暖。”
“嗯……啊?”猛然听得这声熟悉的唤声,左小暖才陡然从虚空中缓过神来,转而看着眼前正在深深凝视着自己的禹东野,不觉有些尴尬,却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打了一声招呼,“禹教官。”
自从上回她在咖啡厅内跟他正式摊牌以后,他们便很少再单独见面,就算在学校里头见到,也不过就是打声招呼便擦肩而过,没想到今天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竟然直接登门拜访了。
得亏他没有跟慕淮深碰上面,不然天知道又会是怎么样一种针尖对麦芒的状况。左小暖用着混沌的脑袋零零碎碎地想着,一时间又觉得有些好笑,便也顺势自顾自地笑出了声来。
见着左小暖显然没把当前的异常状态当回事一般,禹东野不觉摇了摇头,语调也随之严肃了几分,“左小暖,你先打起精神来,听我问话。”
近乎于命令的话语引得左小暖下意识地根据指示抬起眼来,直直地看着眼前一脸凝重的禹东野,心中不免升腾起几许莫名的不安情绪来,只费力地探过脑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禹教官,怎么了?”
她甚少见过禹教官这样严肃正经的模样,往日里他的形象就如清泉一般汩汩,让人感觉无比妥帖舒服,如今却像是凝结了一般,让她不免觉着有些不安。
见左小暖视线中终于有了几分焦点,知晓她至少此刻的大脑还保持着清醒,禹东野这才放下心来,继而盯着她的眼睛耐心地问道,“你最近吃了什么?”
“我?……吃了什么?”左小暖对禹东野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问话都有些不明所以,紧接着却也还是一板一眼地老实答道,“一些营养粥,再就是每天都要吃三把药,醒醒睡睡,便又是一天过去了。”
说着,她又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呵欠,几乎又要睡去,想到禹东野如今还在自己面前,这才强自又打起精神来,不好意思地对着他笑了笑,“你看,就是这样。”
见着她苍白的面色,禹东野更加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来,只敏锐地眯了眯眼睛,加紧语气问道,“告诉我,你吃的什么药?”
左小暖对禹东野这紧张过甚的反应感觉到隐隐的奇怪,虽然并不知道个中缘由,但也隐约意识到了重要性,只认真地摇了摇头。“我也不大清楚,是林若薇,林小姐的私人医生开的,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除了常日困倦之外,身上的伤倒是好多了。”
顿了顿,想到禹东野家中的雄厚背景,想必跟林若薇也算熟悉,就算不熟悉,一个圈子里的话也总会互相传开的。
左小暖心中一怵,生怕他以为自己在背后讲林若薇坏话,连忙解释了几句,继而又歪头想了想,认真道,“应当是我自己伤了元气,所以需要补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以前的状态,当然药物的副作用也是有的,禹教官不用担心。”
自动忽略了她强撑无事的笑脸,禹东野眯了眯眼睛,眼底有几分疑虑飞快地掠过,直觉这事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他张了张口,想要提醒两句,却又怕她成日多想,藏不住事情又对伤情不好,只装作不经意一般,问候了她的伤情几句。
待看着左小暖不再纠结于刚才的事情后,他这才又猝不及防地蓦然问道,“还有余下的药吗?我一个在军队的朋友最近也受了点伤,伤口比较严重,虽然没有大碍,但现在正在调理的阶段,我看你伤口恢复的这么好,也打算配一些给我朋友。”
第85章
他说得合情合理,左小暖自然没有怀疑,费力地半坐起身来。尝试着伸手翻了翻枕头后的白纸包,却只摸到一片空空荡荡。
她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很是抱歉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每次的药都是医生亲自送来的,都是一份的量。用纸包包好送来的。也没有名字,我这边没有剩下的。要不然,我下回帮你问问那个医生。看他配的是什么药,然后你再给你那个朋友试试?”
什么药这样神秘,需要限时限量地送过来才行?
禹东野心中更加疑云密布。然而将左小暖正在探头望他。眼神有些疑惑,似乎是感觉出了什么古怪,他面上一愣。到底还是温吞吞地笑起来。“好的。不急。”
“怎么会不急,这种事怎么是可以慢慢等的。禹教官怎么连你也糊涂了。”左小暖被他一副随遇而安的态度反而气得笑起来,又想到他帮了她自己那样多的忙。这点举手之劳再帮不上的话那边不好意思了。
趁着禹东野还在低眉思量新的对策的时候,她已经忙不迭道,“等晚上医生会再来一趟。我到时候帮你问一问就是了,很快就会给你的。”
一直以来禹教官帮了她那样多,她一直想着应回报些什么,其他领域她不擅长,这些力所能及的她自己如果还是帮不到,那就太没有良心可言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禹东野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渐黑,心中清楚身在此处是要避嫌一些,便站起了身来,“那我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过一阵子还是这种状况,那记着累了不要着急睡,试着多坚持一些时间,逐渐抗拒药性,应该会有用。”
最后几句,他特地微微加重了语气,只希望她能加以注意到。
“好,谢谢,”左小暖言语间稍稍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而后苍白的小脸上轻浅地绽开一个真心的微笑来,称呼仍带着些许礼貌的疏离,“……禹教官。”
他微微笑了笑,没有再回应,刚转下楼梯,便面对面地碰到了候在楼梯口的钟小美,不禁皱了皱眉。
不知道是为何,他虽然从来未曾跟这个女孩打过交道,却从心底感觉由衷的不舒服。
见禹东野下来,钟小美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喜一般,反而迎了上来,嘴边轻巧地勾起一个弧度,一边将手中刚冲泡好的花茶递给他,一边似是随口问道,“禹先生,与小暖姐聊得还愉快吗?”
他避而不答,只是颔首微微喝了一口,当作意思,语气疏离而客气,“谢谢,我要走了。”
将手中的花茶放下,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门去,停留时间还不到半个小时。
真是正人君子。
钟小美心中暗讽着,一边却也没有表露出更多,只是看了看四下无人,状若无事一般走上了楼梯,正见得钟叔走下来,忙冲上前去问道,“爸,左小姐睡了吗?”
刚从左小暖房间出来的钟叔一愣,随即看向自己女儿的眼神也转得有些复杂。
这些年来,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女儿对慕先生生出的那些本不应该有的心思?然而他总想着,反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总有一天自己的女儿会明白,所以便也由着她去妄想着,只盼着有朝一日她能够醒悟。
如今,钟叔却也看出来几分苗头,他的女儿非但没有出来,反而因为那位左小姐的平民身份而更加燃起了几分斗志和希望。
他分明作为慕家的管家,掌管着上上下下的人员调度,*劳数十年,却始终无法调动女儿的心。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自然明白,她是讨厌这位左小暖左小姐的,如今却突然温言软语地关心起她来,旁人也许听不出来其中怪异,然而他作为她的亲生父亲,自然可以在第一时间了察觉到她的古怪。
见着自己父亲这样连眼睛也不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