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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又哪用提醒。苏景何尝不明白,这个擂不比以前那次光明顶较剑,真的会死人。也真的有远超旁人的高深大妖,可苏景不能不打,除非他不理陆崖九、不想要那‘天无常’!更何况,在他弄明白尘霄生与剥皮国真正开战的缘由之后,苏景便已决意参战。
打擂。便是他参战的第一步了。
苏景对樊翘点了点头,但没有多说什么,盘膝坐好、双目闭合,催动风火双元开始修习功法淬炼元基。。。。。。
不料刚刚练功半个时辰,忽然敲门声响,樊翘上前开门一看。来访的是个妖冶女子,披了一方黑色纱巾,颜色虽深可纱巾实在太薄了,什么都遮掩不住,胸前一对软肉十足有些尺寸,几乎撑满了樊翘的目光,偏生她的腰身极细。
妖姬扬手,用黑纱半遮俏面,可纱巾一共就那么大,挡住了上面便会露出下面,臀儿浑圆挺翘、双腿修长笔直,只有一道金链儿稀稀松松得挎于丰臀、链儿垂下了些流苏穗穗,勉强挡住了那造化之处。
樊翘是来自教化之地、天宗门下的正派修家,莫说对方只是搔首弄姿,就算骑到他身上樊翘也照样不为所动,摇头道:“我们兄弟只想专心练功,不需侍候,你请回吧。”
妖姬媚笑:“壮士容禀,贱妾只是车辇,送我主人过来拜访贵客。”
樊翘眉头大皱:“你说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那妖姬身上忽然传来一阵咯咯咯地古怪笑声:“是我要她送我来的!”随着笑声,妖姬那对**忽地一荡,一头拇指大小、周身绒毛橙红如明焰的小猴儿,自双峰缝隙探出头来。
樊翘并非凡俗,开门时早就用灵识把妖姬扫过一遍,却根本没发现她‘胸有橙猴’。
倒是那头小猴继续笑道:“你的火还不错,但还是差了些,不是你,不是你!”
樊翘听校场白皮文官讲过一头小小的火猴儿法力惊人,心中暗生警惕,正欲开口询问来意,身后苏景的声音传来:“贵客到访,快快请进,正愁喝酒人少,没的味道。”
橙红猴子似是不愿离开那对暖暖的肉馒头,缩在其中不动,妖姬则迈步向前,但一进门,妖冶美人就被苏景的‘青灯境’吓了个花容失色。
猴子无视环境,圆溜溜地眸子猛地一亮:“刚才听说有人以火法追线寻源,烧了一头妖蛾子肚囊,我高高兴兴去看热闹,看过妖蛾子又发现这火端的了得啊,见猎心喜,大家同修火行一脉,我可不能不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黄皮蛮子,会有这等好火!”
苏景微笑,随口搭声:“一见之下呢?让你大失所望?”
红猴子并未立刻回答,紧紧盯着苏景,眸子越发明亮了,片刻后它才应道:“请手。”
‘请手’便是两人握手,互送真元以作修为试探。可猴子‘站沟里’,它的手胳膊实在太短,根本都伸不出来。。。。。。
苏景找了找:“你手在哪呢?”
猴子还是没有离开柔软乡的意思,应道:“我在摸她胸,你也来摸一摸便是了。”
“左还是右?”苏景问。
“我不分左右,你摸她东胸。”猴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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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看剑
百年修行,心基稳固,只要苏景愿意,眼中红粉便是心中枯骨,酥胸又与顽石何异,苏景扬手按了上去,火元轻轻送入,并不伤人。倒是那个妖姬,咯咯一声娇笑,似是觉得痒了。
片刻之后,橙红猴子霍然大笑,赞一声:“好火!”身形一挣,猛地从‘沟’里跃将出来,身形也随之长大,落地时已经变做普通猴儿大小。这便是尊敬了,虽然苏景境界、修为在猴子眼中不值一提,可他〖体〗内火元之精纯为猴儿毕生仅见!
猴子瞪着眼睛问:“你这是什么火法?”
“太阳真火。”苏景的面色也颇多惊讶,应过后反问:“你的火法又是什么?“请手’既是试探、这个过程是互相的,猴子探得苏景火法同时,苏景也能感受它的妖元。
苏景的见识不差,中土时见过不少火行修士、来南荒后又和祸斗朝夕相处,对诸般火法都有了解,却从未见过猴子的火,霸道、纯烈自不必提,另外还多出了一重沉甸甸的厚重之意。
猴子并不隐瞒:“我是自地下千里、熔岩火河中出生的,你说我是什么火?”
苏景恍然大悟:“石火、地火!难怪。”
猴子天性顽皮,学着苏景的模样:“阳火、天火!你也难怪!”跟着它自挎囊中取出三个小酒坛,笑道:“好火难寻,请你俩喝我的宝贝佳酿!”
樊翘也跟着沾光,接过其中一坛揭开扣了符撰的封泥。然后。。。。。。不敢喝。
这坛子里哪是什么酒,炽热气息催面、明红颜色烫目,分明是一罐子烈焰熔岩,但是也明明白白地,透着一股冲鼻酒香。
苏景则试探着,小小地抿了一口,随即仿佛走路踩到铁钉子似的。一下子跳起来多高,咧着嘴吐着舌头,但人却笑着、而且笑得无比畅快。连连道:“好烫,好酒!”
猴子随身都带着好酒,自然是个酒鬼。这天下的酒鬼。从来都不怕别人来喝自己的酒、只怕喝酒的人会不识货,见苏景是个识货的,猴子满脸欢喜,笑得愈发欢喜了:“你修为太低,才会觉得烫。。。。。。不过话说回来,修得深了、不觉得烫了,这酒的味道也少了好多!”
一句话,不过五十几字,猴子却一口一口又一口,把自己那坛子酒给喝干了。
喜欢下棋的人相逢。少不了要研究棋局;好色之人聚到一起,自然会说女人;精修火法的蛮子、妖怪见了面,话题当然离不开那个‘火’字。
苏景的境界不行,法力不及,但他与《金乌万象》朝夕相伴近百年。对火之一道的见识、见解着实不俗,那猴子本就是火中诞生的妖灵,便更不用说了。
有关运气的诀窍、有关法术威力,话题不离火行之力,但也并不涉及各家修法的密要,两个人越聊越投机。猴子一边听、一边说、一边喝酒,仿佛现在这谈资就是天下最最美味的下酒菜;
苏景从打修行那天起,就没有人能指点他的火法,完全靠着自己对《金乌万象》的理解而摸索前行,到现在攒下了不少疑问。修法不同,猴儿也解不开他的疑惑,但它所言对苏景来说确是大有补益。
修行之人,最珍贵的就是时间,同样最不值钱的也是时间,黄皮蛮子和岩浆妖怪聊得开心,不知不觉就是一天一夜,外面忽然又有敲门声响起。
樊翘起身开门。。。。。。又是个妖女,衣着还算整齐,至少该挡的地方都挡住了,相貌自是极美,但是不同于其他妖姬那么骚媚外露,她是‘收敛’的,媚有内外之分,其他妖姬是媚姿,她却是媚骨。
还有,这个女人身上带了股说不出的香气,樊翘一嗅之下心神微微摇荡,恨不得再用力呼吸、把这股难以言喻地馨香全都吸进腹中。
樊翘自省、立刻收心敛性,目光却不由自主,向着那女子的胸望去。。。倒不是他把持不住,纯粹惯性使然,不知会不会再有一只猴子跳出来。
还不等樊翘开口,火猴子就笑道:“什么风把阿嫣小母吹来了?”
阿嫣小母一笑嫣嫣,对猴子道:“我贪春的小母狗,嗅着阿郎的味道,一路找啊找啊,就找到了这里,但却不是找你。”
苏景和范畴这才晓得,这个妖女并非驿馆妖姬,那应该就是入擂之人了。
猴子‘咦’了一声,回头看看苏景,又转目望回阿嫣小母:“你看上他了?看上他什么了?”
话问出口,猴子似是也明白了,伸手一拍自己额头,自言自语:“打你个糊涂东西,这居然也要问!”说话间站起身仰天打了个酒嗝、带起一蓬黑烟,又踮着脚尖使劲抻了个懒腰,对苏景笑道:“你的艳福来了,我便不打扰了,下次再来找你聊。”
话音落处猴儿身子一缩,又变作拇指大小回到了‘自己的沟里”妖姬起身离开、刚到门口猴子忽然又问苏景:“我叫烈烈儿,你叫什么?”
“我是山溪乌,他叫山溪鱼。”
烈烈儿一点头,妖姬带着他出门而去,片刻之后猴子的呼喝回荡整座驿馆:“山溪乌、山溪鱼和我聊得来,哪位大仙若还看不惯这两个黄皮蛮子、想试炼试炼他们,不妨先来和我烈烈儿聊一阵!”
要知道烈烈儿可是这片驿馆中有数的几个凶妖之一,他开口了,敢不听话的当真没几个。
阿嫣小母檀口轻张,脸上带了喜色,替苏景欢喜:“烈烈儿是头痛快猴子,你若能和他做朋友,端的一件好事情。”
苏景挥挥手,把烈烈儿留在地上的数十个空坛子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