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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滕玮感到耳边一阵轰鸣,大脑嗡嗡嗡作响,心跳慢了几秒,全身血液一下停滞。
她几乎是溃不成声,苍哑道:“那杨排风呢?她救出来了吗?”
滕长泽看了她一眼,点头,“嗯,被救出来了,她人没受什么伤,是时承保护了她。而且杨晨锐也在现场,他出现得及时,击毙了几个绑匪。”
“哦,我要去看他,你带我去!”滕玮翻开被子,作势下床。
“阿玮,你先别去,时承还在里面手术,现在杨家人都在那里,杨老太爷也在,人多反而更乱。你先在这等,有消息我会过来告诉你。”滕长泽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按在床上。
“我不要,我要去看看他,杨家人在就在,和我有什么关系!”滕玮一把推开滕长泽,站起来身。
滕长泽皱眉,“那好吧,我带你去,若他——”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滕长泽似是狠下心说。他必须这样说,万一时承真的救不活了,他怕她崩溃绝望。只有提前打击她,她才不会抱很大的期望。
“你闭嘴!他不会离开我的!他答应我会回来的,他还要我相信他。”滕玮唇齿打颤,一时感到手脚发凉,她双臂互相搓了搓。
“你带路,走吧!我要去看他!”滕玮走在他面前。
滕长泽叹息,他转身取起沙发上滕玮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你要照顾好自己,到时候你病倒了,谁来照顾他。”
不忍见她伤心,终还是说一些话来安慰。
其实在她还没醒过来前,时承因失血过多而休克一次。当时情况十分致命,后来杨家请了很多权威医生专家来拼命抢救,情况到现在还未着落。
滕长泽掺扶失魂落魄的滕玮离开了病房。
抢救室。
杨家人正在门外候着。
杨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外,短短的几天,他整个人比以前更苍老更憔悴。握着龙头拐杖的手禁不住颤抖。
一旁的杨晨锐也好不到哪儿去,灰头土脸的,身上多多少少受到了枪伤。因为他们被耍了,那条船上不下二十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带的兵少,加上他,加上时承,一共才八人。
而且他带的都是部队里顶级的狙击手。
他给时承的那个表,其实就是窃听器。当时时承敲指节,实际上就是报给他们绑匪的人数。
在那个头目要时承杀小风时候,他们出动了。
他们七个人跳下了水,潜到湖底爬上了船。
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那个船甲板底下埋伏很多人,他们一行人在船上与对方拼搏厮杀。而时承因为要顾及小风,为了护她无恙,看准时机一枪击毙那个白发老人。
也因为如此,那些歹徒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更加疯狂报复时承。
“晨锐,这次是你的失误!你低估了他们,不该这样冒险行事!”杨老太爷走在杨晨锐身边,大声斥责。
杨晨锐垂头,毫无反驳,“是的,爷爷,这次我做错了!”
杨正天于心不忍,拉了杨晨锐一把,“爸,你别怪晨锐了,好在那些人都被狙击手给围剿,晨锐这次厥功至伟。”
“爸,二弟。”蓦然前方一个穿着绿军装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他站在杨老太爷跟前。
他摘下军帽,向杨老太爷行了军礼。接着杨晨锐也向他致敬。
“你怎么有空来了?”杨老太爷问。
“爸,我听二弟说了,家里发生很多事,小风和晨逸他们都没事吧?”军装男人嗓音浑厚,语气带几分恭敬。
“嗯,都没事,晨逸已经醒过来了,就时承情况还未定。还不知道。”杨老太爷眉心皱得两个白眉快成一条直线。
“哦,那情况是不容乐观了。”军装男人面色沉重,他转眸看着杨晨锐,“晨锐,你今天太冒进了。”
杨晨锐挺胸直腰,一脸庄重,“是,爸,爷爷,今天我做错了!回部队我会深刻反思,写检讨书。”
军装男人就是杨老太爷的大儿子,杨晨锐的父亲杨顶天。
杨顶天颔首。
这时滕长泽掺扶滕玮走了过来。
“爷爷,晨锐,杨董。”滕长泽礼貌唤了他们一声,而滕玮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并未出声。
“你们怎么过来了?阿玮没事吧?”杨老太爷望了他们一眼。
“无事,我们不放心就来看看。”滕长泽扶着滕玮走到杨家人面前。
杨老太爷上前,握着滕玮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好孩子,你受苦了,是我们杨家对不起你。”
滕玮一脸淡漠,她此时心中的疼早已麻木,直言:“那你们能尽力救他吗?不管怎么样都要救他行吗?”
对杨家,她对他们已经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了。
杨老太爷一怔。
滕长泽蹙眉,呵斥,“阿玮,注意你的措辞!”
滕玮从杨老太爷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淡淡地看滕长泽,“你有资格说我?”
接着她又扫了在场杨家人一眼,尤其是杨晨锐。
还有不远处的傅磊。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恨,恨这些人。要不是杨排风,要不是傅磊,要不是他们杨家没人……
更甚的是张欣,若不是她非要她和时承来安山,她也不会遭绑架,时承也不会去救什么杨排风。
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紧泛白。
“我说错了?要不是他们杨家无人救出杨排风,时承也不会出事,凭什么要他去救杨排风?”
第261章 若不是因为你
滕长泽蹙眉,他刚欲说什么被杨老太爷打断了。
“对,阿玮你说的对,是我们杨家的错,杨家对不起你们,时承于我们有恩,我们一定会救他。”杨老太爷说。
“爷爷——”
“爸——”
杨晨锐皱眉看着滕玮,他一脸沉得难看,自己的爷爷被人教育,他内心总归是不舒服的,“阿玮姐,话不该这样说,时承出事,是我们杨家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他。但这和我爷爷没关系,他都不知道时承要去救小风,这次是我和时承两人擅自行动。”
滕玮掀眼皮看着杨晨锐,毫不客气道:“本来就是你的错!”
杨晨锐一愣,不意她会这样说。
滕长泽看不下去,他连忙拉拽了滕玮一把,训斥:“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别人。”
滕玮一把甩开滕长泽,她现在只凭一股心火撑着,理智全无,她昂首盯着滕长泽,“还有你,要不是你和张欣非要我和时承来这里,他也不会出事。”
“公司的事你爱操心就操心,关我什么事?我不稀罕当什么总裁,你们喜欢给你们就好了!”
“张欣害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尹漾,现在还失去了时承,她究竟要害我多少会才罢手?”滕玮越说越激动,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和她伤害我还不够吗?”滕玮悲痛欲绝,猛地靠在墙壁上,手紧紧抓起胸前的衣服,她呼吸一时困难,不得不张嘴大口喘气。
滕长泽眸底闪过痛楚,他一脸悲伤地看着滕玮,一时他感到无助。
杨老太爷、杨晨锐包括今天其他杨家人在内,无不以一种复杂目光在滕玮和滕长泽身上来来回回。
傅磊看到这场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轻轻叹息。
“阿玮姐,你怪我吧,时承是为了我而受伤的。”
乍然,一道声音突兀打破了气氛。
众人齐刷刷望向声源处,是杨排风。
还有杨正天的夫人,和一些其他杨家女人,包括杨晨锐的母亲,杨老太爷的四女儿五女儿。
滕玮泪眼蒙眬,她抬眸看着前方杨排风,泪水模糊了她的脸庞。
“小风,你怎么过来了?”杨老太爷轻斥。
杨排风左右手被她母亲和杨晨锐的母亲掺扶。她本就浑身无力,在被关着时候没有吃什么东西,那些绑匪只给她水喝。
她就靠唯一的水支撑到现在,支撑到时承和杨晨锐救她。
不然,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爷爷,我没事,我不放心想过来看看。”杨排风缓缓走向滕玮的方向,她慢声细语,“我知道你在怨我们杨家,但这都和我家人无关,一切都是我的错。他因我而伤,我会负责到底的。”
不知怎么,听到她这样的话,滕玮笑出了声,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慢慢靠着墙壁支撑自己。
“你该怎么负责?”她问了一句。
杨排风深深看了她一眼,“他不会出事,我相信他,他一定不会出事。”
两人目光就那么直直地对上了。
抢救室外,静寂无声。
“是吗?你那么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