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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也该听我说完。”时承再次勾手,眉梢眼角含着笑。
滕玮抿着嘴,心里有气的,她好心帮他请假,结果吧,这人辣么不领情,算她多事!
在原地顿了半天,终还是走向他,她就竖着耳朵且听听他怎么说的。
手臂骤然一重,整个人被一股外力硬是拽了过去,接下一瞬,她人就坐在时承的大腿上。
耳畔那人气息扑在她脸颊,热乎乎的,瞬间她心尖薄颤。
“生气了?”收紧她腰间的手臂,大手轻轻地扳回她的脸。
滕玮斜了他一眼,不语。
垂头望着揽着她腰间的左臂,她微微皱眉,抬手拿下了它,并翻了下他的手心。
“出门时候就想问你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忘了。”她抬眸看着时承,“你的手心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时承眼波微动,想了想,“你睡觉的时候伤的,我削水果时候不小心切到手了。”
滕玮似是不信,他这人有功夫底子,刀工也不错,怎么可能“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八成是糊弄她的。
想到此,脸黑成锅底,语气极冷,“你不想说就别扯那么烂理由敷衍我!”
时承笑了,难得她这么不好骗。
“没,我没骗你,我真的是削水果的,是苹果,前几天我们买的苹果。”时承目光恳恳,脸上毫无破绽,“本来做好了面条,叫你起床吃饭,你又不愿醒来,我无聊就削苹果,打算你醒来给你吃。谁知就那样了,血都滴到苹果上了,我给扔了。”
“不信的话,你自己撕开看看,是刀疤,不骗你。”时承说。
“是吗?”滕玮拿着他的手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白了他一眼,“不急,等你再次抹药我再看。”
“到时要是骗我,你死定了!”
“好。”时承回。
“你还要说什么?”她坐在他腿上,身子转了过来,顿时就舒服多了,刚才的坐姿,和他对话挺累的。
时承勾着她下颌,没什么,“就想亲亲你。”
滕玮闻声,瞪他一眼。
时承不顾她反应,说亲就亲。顿时滕玮被吻得浑身发燥,心跳如鼓。
两人接吻有一会儿了。
良久,时承微微放开她,额头相抵,两人呼吸粗嘎。
“我们后天去安山,先不和你表哥一起。”时承缓缓开口。“明天回家你收拾好要带的东西。”
听到他这样说,滕玮心里怒气更甚,她连忙推了他一把。
好在时承早知她会有这样反应,双臂箍紧她腰身不放。
“你方才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我陪你去安山是不是?”滕玮气结,往他身上又捶又打。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不想去,安山是什么地方我没兴趣去,要去你自己去,别烦我了!”
“放开,我要回去了!”滕玮在他怀里挣扎。
“阿玮,你不是说过会陪我去的吗?怎么反悔了?”时承眼底一抹晦涩,情绪有点低落。
滕玮莫名其妙,说,“我何时说过要陪你去了?有说过吗?而且我今天下午才第一次听说安山市,还是张欣说的,之前我们有提过要去安山吗?”
时承奇怪,观了她脸色,试探:“你不记得了?”
“之前也提过吗?我怎么没印象?”她问。
时承心下一沉,脸色有点黑。
滕玮见时承脸色不好,她搂着时承的脖子道,“是不是我忘了?说来奇怪,在小筝房间那会她和我提到业叔,当时我听她提业叔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业叔是谁。”
她看了时承一眼,眉心微皱,“我最近是不是健忘,怎么有些事都没印象,和我的病有关系吗?”
时承眸光微闪,心里是沉重的。
她不知道,可他知道。她的状况,是从那晚医院开始的。
“嗯,应该吧,别胡思乱想,我会和徐谭的朋友乔医生联系,告诉她你的情况。”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她。
“嗯。”滕玮没再说什么。
时承瞧了她片刻,清楚她是没印象了,“阿玮,上次在超市买火锅食料,我们有谈过安山。我还对你说过安山有很多小吃,景色风光也好看,打算带你去看看。”
滕玮看他一眼。
“还有,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安山是我母亲的故乡,她并不是恒阳本地人。”
滕玮心中诧异,“喔”一声。
“意思是你母亲是安山人?那她怎么会来恒阳的?”滕玮好奇了。
第231章 自是由我
时承目光复杂,他一时没搭理滕玮的话。
片晌,他不疾不徐,“我母亲是在恒阳上的大学,她大学的第一志愿就是报恒阳这里的大学,后来毕业也没有去老家,直接留在恒阳了。”
“这样啊!不容易的。”她说。
“嗯,我母亲虽是安山人,但老家是安山的某个县,距离安山中心还是比较远的。”
“哦,那她老家如今还有人吗?”滕玮又问。
“没有了,我的外公外婆早年身体不好,早早去世了。母亲在的时候,每年都会去安山给他们上坟。”
“阿玮,我想带你去看看我母亲老家,顺便也让外公外婆见见你。”时承双眸炽热地凝着滕玮说。
滕玮一时脸色发烫,有点害羞。
“嗯……嗯……”她垂头嗡嗡道。
时承挑眉,勾着她的下巴,语气挑逗,“不是不想去吗?怎么快就改主意了?”
滕玮的脸都红到脖根上,她似笑还嗔地别过眼,有点不好意思。
时承见她这样,哈哈大笑,整个房间笑声朗朗。
一霎,又静了下来。
滕玮死死地捂着他的嘴,一对凤目瞪圆,怒道:“你要死啊,笑那么大声,不怕你三叔和三婶过来?”
虽被捂着,但时承眼中笑意流转,潋滟生姿,刹那滕玮看花了眼,一时痴怔。
不一会儿,时承就拿下了她的手。
“都这么晚了谁会不知趣来我们房间,你想多了吧?”时承似笑非笑。
滕玮讪讪,她一时没察觉时承话中的“我们房间”是什么含义。
盯了他半天,她泛起好奇心了,八卦地问:“还没问过你读恒阳的哪个大学?出国是读研吗?”
时承看了她一眼,平淡说,“恒大。我当时选的是直博,就是出国直接攻读博士。”
滕玮:“……”
厉害了我的哥。
恒大,恒阳大学,恒阳著名的百年老校。
瞬间秒杀滕玮这个菜鸟,与他相比,滕玮就是野鸡大学出来的。
早知道她不就问他了,好奇心害死猫,越问下去只会让她愈发自卑,两人之间的差距也会昭然暴露。
不仅是学历,家世,人生阅历,还有他们之间的年纪差。
滕玮发现自己此时好矛盾,越想越乱。
一时无话,她闷闷地垂头。
“怎么了?”时承挑起她的下巴,滕玮垂眸默不作声,像个闷葫芦似的。
时承刚欲说什么,忽地门外有人在喊——
“阿承,我可以进来吗?”何梅婷在门外说。
滕玮一惊,开始手忙脚乱,拍了拍他的双臂,示意他放开。时承看了她一眼,微微松开了手,于是她赶忙从时承腿上下来,坐在小书桌旁边的椅子。
时承连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可以进来的,三婶。”他说。
然后一眼看到何梅婷手中握着两杯热牛奶,他连忙接了上去。
“怎么是两杯,你告诉我,我会自己下去拿的。”时承握了握杯子,温度刚刚好。
“我刚去了滕小姐房间送牛奶,喊了半天没反应,估计她在你这里吧?”何梅婷走了过来,一眼看到椅子上的滕玮。
彼时,滕玮已经站起身,她冲何梅婷一笑。
“怎么好意思麻烦三婶,我都不好意思了。”滕玮走过来,接过时承手中的牛奶。
“趁热喝吧,时铭和小筝都喝过了,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们了。”何梅婷温柔笑笑,没再说什么。
“谢谢三婶,晚安。”滕玮开口。
“晚安。”何梅婷很快转身离开了。
滕玮不好意思再多留,她抿了一口牛奶,对着时承说,“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我醒不来你去叫我。”
时承没有喝,他把牛奶放在小书桌上,“不用那么麻烦,你和我一起睡。”
滕玮喝牛奶的动作一顿,不小心被呛了。
赶紧咳咳一声。
“你什么意思啊?三婶都给我安排房间了,这样不太好吧?”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一人回去,过来,喝完等会去洗漱。”他对滕玮招手,“而且你没听懂刚才三婶说么,她说不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