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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了。”
林楚的话,让杨景然胸口的气憋了一口又一口,血液里像是有无数头猛兽在咆哮撕咬,似乎分分秒秒都要喷涌而出。但却也因为他的话,整个人颓然气馁。“我应该怎么做?”
“你这句话问的是,如果帮她你该怎么做,还是帮你自己该怎么做?”
对于林楚这种凡事都无所谓的态度,杨景然想立马将他按在地上揍一顿,拳头都已经捏紧,最后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忍住了。问:“我能为她做什么?”
“给她想要的。”林楚眼底闪过诧异,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对上杨景然询问的眼神,林楚又打开冰箱,拿出一堆东西,当着杨景然开始做起沙拉来:“她是你老婆,她想要什么,难道你还要问我?”
林楚的话,让杨景然嘴角挽起一抹自嘲。是啊,他原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苏晚的人,可是到头来,苏晚最想要什么,他头脑却一片空白。
“好了。她的问题说完了,我们说说你的问题吧。”林楚一边折腾着手里的蔬菜,头也不抬地说。
杨景然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林楚这次是他叫回来的。
“我说啊,你失控的导火索就是苏晚。”显然是料到杨景然听到这句话后的眼神会格外的冰冷,林楚转过身背对着他,探手拿了一瓶沙拉酱:“你回来的时间不长,但总是失控呢,无非是太在乎她,嫉妒点燃了你的暴力因子。”
“不过呢,我算是看出来了,触及苏晚,你能够尽你最大的努力控制住自己。相比最开始见到你,你今天的控制力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林楚往嘴里喂了一口沙拉,仿佛味道不满意,便合着玻璃碗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随手拿过一根黄瓜咬了一口,绕回沙发坐下。
分析到:“首先,你看见于嘉阳丧失了你原本的控制力,但是苏晚的一巴掌让你控制住了。其次,苏晚的那些话刺激了你,所以你最后没有狠揍于嘉阳一顿,而是放了他。最后,从进门开始,我一再地挑起你的怒意,你是生气了,但是你对苏晚的感情让你忍下了。感觉这比让你吃药,和当时的疗程有效多了。”
“所以?”对于林楚这种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习惯,杨景然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你们在一起挺好,真的是绝配。毕竟跟你在一起,她的病情会得到极快地好转,恩,当然也可能极快地恶化。”
无视杨景然拳头上暴露的青筋,林楚继续说:“再说你吧,有苏晚在你身边。你能更好地控制住自己,比任何药物辅助都管用。哦,当然,这样的话,你第一个伤害的就是苏晚。”
林楚双手合十,然后摊开,然后再合十,再摊开,如此反复,嘴里念叨着:“反正就是相爱,相杀,相爱。相杀,相爱,相杀……”
“砰!”地一声,杨景然直接抬脚把跟前的茶几踢翻,撞上不远处放着瓶瓶罐罐的小玻璃桌,一瞬间全是“哗啦”声。
林楚呆了呆,双手摊开:“好吧,我们不相爱。”
苏晚从酒店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在一家眼熟的小旅馆前停下。
她晃了晃神走了进去,她想去那个房间看看,却发现自己什么证件都没带,最终还是默默地退了出来。
苏晚站在街边,像个傻子一样望着小旅店的霓虹灯。
她记得,当年,那天她刚好十八岁,在回家的路上被同校看不惯她的人叫了混混堵进了小巷子。
就像是电视剧里演得一样,杨景然从天而降;但跟电视剧不同的是,并没有按照剧本中杨景然揍跑小混混的发展,而是杨景然把她护在怀里,被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顿。
直到对方解气后才收手,那个时候,杨振的管教更严厉一些,杨景然被悄悄回国。又被揍得鼻青脸肿,两人不敢回去,只得在旁边找一个小旅馆住着。
那个时候的小旅馆生意很火,反正他们去的时候只有一间房了。
两个在要了最后一间房,苏晚找老板要了医药箱给杨景然处理了伤口,两个人,一言不发,彼此沉默了一晚上。
那天晚上,苏晚睡在床上,杨景然躺在地板,两个人看着天花板发呆到天亮。
苏晚望着现在冷清的旅馆,想想真的物是人非。
她转过身。看着十字路口,抬脚又驻足,回过头,望着小旅馆,突然有一个想法。
一个女人,可以没有稳定的工作,可以没有一个爱自己的人,但一定要一个有属于自己的归属。
这样,就算你在漂泊中,至少不会无处可去。
她拨了一个电话:“唐靖,帮我办件事情。”
就算她再不想回去,但还是要面对,天色渐渐暗下来,夜风灌进脖子里,她冻得哆嗦了一下。
回到梨苑,杨景然正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她。
她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跟他对视了许久,最终她还是撤开了视线,走上前,越过他,径直进了屋。
她知道杨景然生气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她给了他足够的信任。他却一点都不愿意给她?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出轨的荡妇,不知廉耻。
回到卧室,洗漱了一番后,她就窝进了被窝里,她感觉脑袋乱糟糟的,她想大概睡着了就好了。
杨景然走进来,看着床中被子里鼓起的小身影,想上前,抬脚却又驻足,喉结滚动,伫立许久又退出了房间。
苏晚闭着眼。哪怕杨景然很努力地放轻脚步,她还是能听到他的声音,跟杨景然一样屏住呼吸。她听到杨景然退出房间的声音,辗转发侧却难以入眠。
她爬起来吃了两片安眠药,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窗外依旧黑沉沉的。她看了看时间,才两点,再翻身,她也睡不着,索性起来。
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拉开房门,被门外的亮光刺得有些头疼。光亮之中。杨景然坐在椅子上守在门口,她看着有些颓然的杨景然心口泛起了疼,就坐靠在椅子上睡着,听到看门的响声,立马惊醒。
两人视线相接,又极快地避开了目光,彼此都小心翼翼着每一个眼神。
杨景然站起来,因为脚麻又跌坐回椅子上。
苏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强忍着伸手去扶他,垂在一侧的手蜷握成拳。
她转身朝楼下走去,哪怕脚麻得不行,杨景然还是一瘸一拐地跟上,最后索性单脚跳着跟上去,见苏晚走到厨房,他有些心急地说:“我做了饭,我去热一……”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苏晚说:“我自己会做。”
后面的话,杨景然咽了回去。他站在一旁,看着苏晚把他坐好的饭菜盛出来放到一旁,自己下了一碗清汤小面,抱到饭桌前坐下,默默地吃起来。
但是只吃了几筷子,喝了两口汤后就蹙着眉头把面条挑进垃圾桶里,洗了碗后,又上了楼。
杨景然看着垃圾桶里的面条,想起林楚跟他说过抑郁症的症状,还有之前她食欲渐渐下降,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带她去医院,医生说没事,他竟然真的都没有再怀疑过。
他跟着苏晚上了楼,站在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好久才拧开把手推开门,苏晚没有睡,而是坐在沙发看书。
他缓步走上前,蹲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她微微缩了缩,没有挣脱也就没有再动。
杨景然舔了舔干裂的唇,喉结滚动,刚张开嘴,就听见苏晚冷淡的声音:“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苏晚的话,让他心底一阵叹息,却也成功地缄默了他的唇。
“杨景然,我搬出去住吧。”苏晚刚说完,就感觉手上的力道疼痛得让她轻呼一声,闻声,杨景然立马松开了手,她也没有立即缩回,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我想我已经没有了生气和伤心的力气了,这样猜忌忐忑的生活,难道你不觉得累吗?”
“阿晚,你别这样。”看着面无表情的苏晚,说话的语气都不带着温度,杨景然很心疼,有些恐慌,他解释到:“我有相信你的阿晚,我收到很多照片。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后来我开会的时候,从你出艾尚开始,我就不断地收到他的实时照片,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可是你最后还是来了,不是吗?”苏晚颤抖着睫毛,把视线移到杨景然身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幅度,倒是显得悲凉。
是啊,不管如何,他最后还是去了……即便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相信苏晚,可是最后给蒋奇的那通电话,还是压垮了他所有的理智,那个时候,他脑子里,没有相信,没有苏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