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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轻攸:【今晚的课虞教授没亲自来上,是另一个老师来代课的。】
吴轻攸:【你有事情找他的话,最好给他打电话吧。】
岑晚看了一眼放在她右手边的礼物袋,犹豫片刻,还是给虞弈打了个电话。
电话花了些时间才被接通,岑晚甚至还能听到那端嘈杂的背景音。
虞弈接通后有一会儿没有说话,直到他走到某个地方,才突然安静下来。
岑晚坐在车的后座,朱因在前面开车,她也不好意思说些其他的,只是说:“虞教授,生日快乐。”
耳畔传来虞弈浅浅的笑:“谢谢岑影后。”
他们有一瞬都没有说话,入耳的只有微弱的电流声和彼此是呼吸声。
半晌,虞弈开口道:“我现在跟一帮朋友在唱K……岑影后有兴趣来吗?”
他又补了一句:“他们基本都做了点跟你圈子相关的事情,应该都很熟你。”
岑晚本来也没指望虞弈的三十岁能够跟她单独过,只是想今天见他一面,亲口对他说句生日快乐。
可虞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岑晚就更加没有不去的理由了。
虞弈发了个定位过来,朱因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岑晚送到。
岑晚按照虞弈说的包厢号推开包间的门后,在这个复式的KTV包厢里绕了大半圈,才看见虞弈。
即使是这样的日子,他也穿着衬衫,只是没有系领带,扣子也随意的开到第三还是第四颗。
包间里的人并不多,也没有被叫来助兴的年轻女孩,真的就只是虞弈的朋友,一帮大老爷们儿,偶尔有带着伴侣过来的,被灌了不知道多少杯酒。
虞弈大概喝得有些上头了,岑晚一走到他面前,他就顺势抓住人的手腕,往身边的沙发一带。
也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就这么拽住岑晚的手腕。
一旁的冯超文看见岑晚来了,难免要起哄岑晚唱歌。
岑晚还没说好和不好,虞弈先起身拿了话筒,要了首粤语歌。
岑晚眼皮一跳。
虞弈走到追光灯下,把麦卡在麦托里,颇有些专业歌手的味道。
他不太会粤语,但在岑晚听来有种异样的温情。
岑晚盯着屏幕上的歌词,一时竟有些脸红心跳。
第一句词就很热烈——
“吻下去,便确定我共你,能同生,能同死。”
虞弈这首歌唱完,场内就开始起哄。
虞教授摆摆手,话筒一丢,就往回走。
酒精喝多了可能真的会有些上头,虞弈走回来的时候耙了耙头发,没太注意脚下。
冯超文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在虞弈经过他的时候好死不死伸出腿,绊了一下虞弈。
岑晚极少看虞弈出糗,正要笑。
但很快,她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因为冯超文坐的离她并不远,他这一使坏,虞弈本来就不太清醒,顺势一倒,正好单膝跪在岑晚坐的位置上。
虞弈两只手突然发力,撑在沙发椅背上,这才稳住身子,鼻尖却堪堪擦过岑晚的鼻尖。
他们嘴唇大概相差不到两公分。
没人注意角落里正在发生的剧情,背景音乐恰好是缠绵的情歌,而他们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一时之间,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动。
也可能是在等谁有先吻下去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取自:《哪里只得我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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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噶!
第23章 互相浪费(3)
岑晚先闭上了眼睛。
随后她感到唇上一热——不知是虞教授当真亲了下来; 还是只是他温热的鼻息。
这一瞬被无限拉长; 以至于岑晚睁开眼睛的时候分不清楚究竟只是过了几秒钟,还是好几分钟。
虞弈已经拉开了距离; 但整个人还是把她困在他的双臂之内。
岑晚的眼神从他的眼眸一路往下,直到看见散开的领口下,虞弈那若隐若现的肌肉。
她轻笑一声; 抬手替他系上扣子,顺手还在他胸上拍了拍; 揩了把油。
虞弈也不打断; 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等到岑晚终于收手了; 他就略带纵容意味的捏了一下岑晚的下巴,眼神却落在她的唇上。
他这才满意了似的,松了手坐到岑晚旁边。
包间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岑晚早就脱了外套,此时跟虞弈坐在一块; 他们的肩膀虚虚地挨在一起; 竟生出些肌肤相贴时的隐秘快感。
冯超文也没忘了撺掇岑影后唱歌; 岑晚也不忸怩; 要了首热烈而直白的情歌,眼神就没从虞教授身上离开过。
这首歌过后,虞弈推开包厢的门,起身出去了。
岑晚不太想在其他人鬼哭狼嚎的背景音下给虞弈送礼物,等了片刻,拿着礼物也出去了。
这个包厢在走廊的尽头; 岑晚刚一推门出去,就看见虞弈站在观光阳台上打电话。
岑晚也没有打扰他,顺势靠在墙壁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他。
她百无聊赖的刷了会儿微博,再一抬头,发现虞弈正隔着阳台的玻璃看着她笑。
他右手插兜,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根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见岑晚在看他,他吐出最后一口浊气,把烟头摁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这才推门进来。
虞弈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身上还带着些没有散去的烟草味,伸手撑在岑晚一侧,微微附身,结结实实来了个壁咚。
可怜岑影后出道以来演了这么多部电影电视剧,都是些不那么纯情的剧,壁咚这种霸道总裁梗实在是没有亲身经历过。
虞教授此时完全没有了任何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流氓似的朝岑晚笑。
岑影后呆呆地把藏在背后的袋子举过头顶,小声道:“喏,礼物。”
虞弈接过纸袋,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
是一部相机,光看名字就知道不便宜。
他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听岑晚低着头,嗫嚅道:“虽然晚了十一年…但总算是赶上了。”
虞弈一愣。
她又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迟到总比不来还好吧。”
她这么一说,虞弈才想起来那时候的事情。
·
那是岑晚才考完中考时候的事情了。
考完中考当天下午,虞弈带她出去玩,还给她准备了礼物。
虞弈带她去了她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在被装饰的粉粉嫩嫩的小圆桌上,把礼物递给了岑晚。
那个时候的岑晚,穿着宽大的校服,梳着乖巧的马尾,跟“打扮”沾不上任何一点边,也对这个词完全没有概念。
岑晚小心翼翼却又充满期待的打开礼盒,发现居然是一根精致的手链,躺在黑色的天鹅绒布上。
那个时候的虞弈已经有了几分成熟后的样子,单手撑着脸说:“本来想送项链的,但你又不方便带,干脆就选了手链了。”
岑晚丝毫不怀疑,她对虞弈这无法言喻的、累积成说的喜爱,扎根发芽于这一刻。
少女大概总是热烈而天真,可爱又直白。
她想了好一会儿,直到班戟被端上桌也没能吸引她的视线,她问:“那你有想要的礼物吗?等你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你呀。”
虞弈没想到她会反问,懒懒散散道:“没有啊,我不缺什么。”
岑晚很执着:“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出来呢?”
虞弈没有丝毫不耐烦,看她这么认真,居然也好好的思考了一下。
对面的女孩嘴巴被甜点塞的鼓鼓的,像是有着柔软皮毛的小仓鼠,进食的同时眼睛还紧紧的盯着他不放。
他沉默片刻,说:“一定要选一个的话,就相机吧。”
不等岑晚追问,他补充道:“人的记忆会逐渐褪色,可是相机会替我们记住。”
后来,他走得仓促,临行前没有跟她告别,也没再能跟她过下一个生日。
他对这件事情的记忆,也逐渐褪色。
可是有人替他记住,可是有人替他实现。
·
虞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的分量好像太轻了,可他这一刻也找不出什么词,能担得起这份跨越了时间的惦念。
他收起那一身痞气,在岑晚面前伫立良久。
他往前一步,揽过岑晚的后颈,把人霸道的圈在怀里。
没有任何情欲的味道,只是因为唯有体温,才能证明此刻的触感是真实的。
岑晚没有说话。
走廊那一头有人推开门又关上,直到走廊重新恢复安静,虞弈才松了手。
他后退一步,在岑晚头上拍了一下。
他说:“谢谢。”
到最后,他也只能说出这句话。
·
到了凌晨两点,这个局才算是真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