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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修长而美好,他的手臂健壮而有力,他的眼神忧伤多情又阴郁沉着,他的怀抱温暖而又安宁。
她痴傻而留恋地看着他迅速远去的高大背影,一种怅然充斥她的心头。但她不久前的绝望和无助却减弱了许多。
夜幕下,她在操场上先是缓慢地走、然后是慢慢地跑起来。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偷懒,除了学习她还开始和叶叔叔努力学习擒拿和博击。
那个夜晚以后,那个身影尤其是那双眼就成为了她笔下永不厌倦的风景。他不是如一般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却是一个地道的黑面侠,一个一直停留于她心中最柔软角落的黑面侠。
采月说完就沉默了。裘岩听完采月这段迷蒙的往事,也沉默了。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那个人就是萧天?”过了许久裘岩才问道。
“那一阵子本市的灌水论坛上有不少关于蒙面黑侠深夜救人惩恶的贴子,大多数是当事人自己或是亲朋好友在获救得助后所发的贴子。以前我不信,觉得很荒唐,但那晚以后我信了。
后来我们组了一个群想要寻找这位黑侠。有人提出各种猜想,其中一种就是萧天。那时铁帮的名气刚刚开始形成,有人说铁帮是黑帮,也有人说铁帮是个正义团体。
我们班有一位同学的表哥正好就是铁帮成员。我找过那位表哥请他吃过一餐饭,从他那里了解了一些铁帮的事。虽然我并不完全懂,但我知道一点,铁帮就是铁帮,不像网上传的那么坏,却也并不那么好。
我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位黑侠,但我感觉萧天确实很可能就是他!后来铁帮名气越来越大、再是云天集团成立,我在网上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张有萧天参加活动的现场照。
照片上只有他的背影,这背影和那晚的蒙面人很像。那时我越发肯定,那晚的应该就是萧天。直到那晚在晚宴上我亲眼见到他,我看到了他的那双眼睛,我基本确信那晚的黑侠的确就是萧天。”
采月的话让裘岩陷入到回忆中。当初他初到国内就派人调查了萧天和其他几个他划定的对手资料,拿到资料后他立即就把萧天定成了自己现在及未来最强劲的对手。
他的铁帮的确如采月所说有不少传奇故事。帮内成员彼此拥有深厚的情义又有着高度的纪律约束和利益约束。当初萧天进军建材业时,他们仿佛真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帮着萧天一个县市一个县市地拿下当地的市场,迅速地建立起属于他们自己的商业帝国。
这样一个只能存在于传说中像迷一样又像侠一样的男子,对任何豆蔻年华的少女都会具有无语伦比的魅力。
裘岩的脑中现出萧天的脸,“萧天的眼睛的确很特别,连我都认为他那双眼有一种让人迷恋的魔力,就像你的眼一样。”
说完裘岩又深叹了一口气:“我原本只是用化妆舞会比喻你对萧天虚幻的想像和爱慕,没想到你和他的故事果然就如一场真正的化妆舞会。难怪年会上你会把那首《化妆舞会》唱得那么凄婉。”
采月惨然地一笑,年会上裘岩的话说得没错。萧天只是她一个虚幻的梦。
既然七年半前她选择了与残酷的命运对抗,那么七年半以后的今天,她更要奋力博击!究竟是命中注定的在劫难逃或只是虚幻的镜花水月,她要让自己尽快有一个了断。
047 依旧在意
裘岩的双眼看向操场、又看向操场上方的星空。
“如果萧天果真是你生命中逃不开的劫,我愿意帮你逃过这一劫,即使最终你还是不选择我。”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裘岩:“为什么?”
裘岩收回遥望星空的双眼,也扭头看向她。
见到她眼中的不解,他有些苦笑,有些无奈:“因为你也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劫,只有帮你过了萧天这道劫,我才能过了你这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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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近春节时本市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这场雪来得比往年要晚了许多,却下得异常的酣畅。这从天飘落的雪,使本市呈现出一片银妆素裹、纯洁得不似人间的美景。
这场雪也让许多人的心情都跟着大好。尤其今天是周五,让上班一族的心情格外地释放,说句应景的话真算是良辰又遇美景。
自从那个痛比悲惨成长史的夜晚过后,采月与裘岩的关系也如这场雪一下子改变了城市的灰暗淡漠一样,变得很有些小暧昧起来。两人常常会当着公司里人的面不自觉地就四目相对,然后就是相视一笑,虽然她依旧还是只肯叫他裘总不肯叫他名字。
在这样一个雪花纷飞的浪漫之夜,裘岩当然是要约采月一起共度周末时光的。两人进了一家很雅致的中餐厅,选个了靠窗的座位坐下。
“你母亲的身体最近怎样?”
“还好,但是总体来说妈妈的一些身体功能指标正在慢慢变坏,医生建议最好尽快做肾移植手术。”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尽快手术呢?手术的费用对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是肾源的问题吗?”
“嗯,我偷偷做过配型,我和妈妈有一项关键性的指标并不匹配。还有,妈妈一直抗拒做肾移植手术,她很固执,我还要想办法慢慢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你母亲的思想工作我帮不上你太多,但手术所需的肾源,我可以和我在一些机构认识的朋友联系,优先为你母亲安排。”
“真的吗?”采月一下子兴奋起来。
“当然。如果国内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尝试和国外联系。你知道在国内对器官捐献还是很保守的,很多人通常是不愿意捐献的。但在国外这种情况就会好得多。”
“那麻烦裘总了。”采月很衷心地感谢裘岩,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让她觉得很沉重。
“采月,在公司你可以称呼我裘总,但私下里,你可以不这么叫我吗?”
这已经至少是裘岩第三次要求她直接叫他的名字了。虽然她和裘岩之间抱也抱过、甚至裘岩也吻过她的额头,但她就是一直没有在称呼上让步。因为那意味着她就真的认可了她和裘岩之间不只是老板和秘书的关系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裘岩。她觉得她不能再拒绝裘岩了,但在心中她依旧觉得有一丝东西牵绊着她让她很难真的和裘岩跨出这一步。
她的眼睛朝窗外洁白的世界瞟去。
窗外白色的雪在都市夜幕的霓虹下,如梦幻一般的变幻着颜色,看起来是更炫目了,只是也失去了那纯粹的白。而采月却觉得雪只有那单一而纯粹的白才是最美的。
看着眼前的采月在听到自己的要求后却突然走神了一样,裘岩心中有些酸楚。
都说失恋使人成长。才几个月的时间,眼前的她就好似如蛹化蝶般地完成了一次蜕变,褪去了一些青涩,而多了一层让男人心动的女人韵味。又如同璞玉经过打磨除去了外面的杂质,露出了里面那丝令人心动的暖色。
裘岩觉得自己越来越深地被她吸引着。
“采月,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采月的心神被裘岩唤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然后又加了一句:“对不起,裘总!我刚刚有些走神了!”
“看来你还真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去。我刚刚说的是:以后私下里请你直接叫我的名字。”
他看出了采月的挣扎,但他不想她总是落在犹豫不决中。她是一个有决断有勇气的女人,对这样的女人逼得太紧会让她反感,但一味迁就更不是办法。
采月垂着头,她有些不敢看裘岩的眼。
“裘总,我不想骗您,我的确还忘不了萧天!所以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因为那对您不公平,也会让我自己觉得我是个用情不专的人。”
裘岩对她的回复显然并不觉得意外,很快就接了口。
“采月,我一直没有避讳过我爱你,但是我会绝对尊重你。在我这里,爱我或不爱我,你永远拥有百分百的自由。但我们之间难道成不了爱人就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做吗?即便是普通朋友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也是应该的。所以我想我的要求应该不会让你感到为难才对。”
采月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来拒绝裘岩了,而且她想她确实也是不应该再困于与萧天的困局之中了,她觉得她真的应该要放下了!
“好!”她终于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字。
裘岩终于等来了采月的这一声好,他脸上欣喜的神色溢于言表。他觉得因为采月的这一个“好”字,今晚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很美很浪漫的夜了。
“你好像很喜欢雪,是因为雪的洁白和美丽吗?”裘岩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