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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店走出来时,王姨冲裘岩眨了眨眼:“小伙子,采月是个好姑娘,加油!王姨看好你!”裘岩很真诚地报以一笑。
两人走出小店时天早就完全黑了下来。路边的小摊都点起了节能灯管。各种吆喝声和宣传的喇叭声把整条街渲染得热闹非凡。
街上还有不少露天的大排档,不少人坐在那种塑料的凳子上吃着麻辣窜和酸辣粉什么的街头小吃。空气中飘扬着各种味道。
两人在人群中小心地走着。
采月慢慢地向前走着,仿佛在回忆以往艰难的成长岁月:“我高中时在这家餐馆打过工,王姨很照顾我。我也在这条街上和他们一样摆过摊,和人为了一块钱二块钱讨价还价。虽然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再在这里谋生,但这里是我成长的地方,有我很多的回忆,美好的还有不怎么美好的。”
裘岩嘴角一弯,淡淡地笑了一下:“所以你是想再次告诉我,我和你不是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是吗?”
采月也是微微一笑:“不需要我告诉您,您自己现在亲身感受一下就可以知道了。”
裘岩又是微微一笑:“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和你说说我的故事吧。我的祖父是在战乱时逃到海外的。那时我的父亲才只有三岁。为了不饿死,什么工作他们都做过。
我看过祖父四十岁时的照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头发完全花白,头也是秃的,他过世时只有五十五岁。
到我出生时,裘氏已经有些小有名气了。虽然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但他们并没有对我娇生惯养。我很小的时候就需要靠自己打工赚零用钱。等我上大学时,连学费都是我自己打工赚的。
你以为我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吗?像餐馆洗盘子、服务生、推销员、给人递广告、卖策划方案这样的工作我都做过。”
采月有些吃惊地张着嘴,不敢相信似地看着裘岩。
045 距离拉近
裘岩又是一笑,“你不信?像这种路边摊我也摆过。不过,在我们那对这个叫得比较文艺,叫街头艺术家。我在街头拉过小提琴。
我到现在还记得有一次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我只能饿着肚子站在街上坚持着。偏偏那天突然还下起雨来。我没有钱只能站在雨里继续拉琴。一个路过的人或许见我可怜就给了我一美元,我用那一美元到麦当劳吃了个汉堡,回到宿舍就病了。但即使是这样,我发着高烧还是要出来自己工作。怎么样,还想不想和我比一比悲惨成长史?”
见到采月吃惊的表情裘岩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儿:“真是个傻姑娘!你以为我不知道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我吃过的苦绝不会比你少!”
裘岩的笑容微微收敛:“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含着金匙出生的,但我的童年和青少年却比许多人都要过得更加辛苦。等我从商学院毕业就直接接手了家族的生意。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我很早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我没有选择,只能承担。现在你还担心自己会嫁一个二世祖的败家子吗?”
黑暗中采月的脸红了。
裘岩拉住了采月的手,没有再放开。
“采月,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是把你当成我未来的妻子那样地来爱你!我亲身感受过为了一日三餐而辛劳的悲苦,我知道为了生活而奔忙的无奈。所以我只会因此而倍加珍惜和爱护你!
你忘不了萧天我会等你。直到有一天你真的知道我才会是那个可以给你真正幸福的男人!答应我,试着放下你的那些顾虑和怀疑,对我敞开你的心,让我进入你的心中。让我照顾你、好好爱你!好吗?”
一股感动在心底涌动,眼泪在采月的眼中转起圈来。在拥挤的人来人往的人群中,裘岩轻轻地将采月拥入了怀中。
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没有如以往一般只是被动僵硬地承受裘岩的拥抱,而是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了裘岩的腰。
在裘岩的怀中,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平安,淡淡的却是很窝心的。那是一种混和着安全、感动和淡淡的爱恋的感觉。
直到有人在耳旁不远处“嗨嗨嗨”地连嚷了三声,两人才扭头一看,一个看起来像小摊贩模样的人推着三轮货车到了他们近旁,两人才反应过来他们挡了人家的道了。
彼此四目相对尴尬又含着一丝温馨地一笑,两人拉着手让开了道。
“我觉得这夜市小店的饭菜味道真的很不错。虽然刚刚才吃完,但我的味口真被调起来了。我们再一起去吃点别的?”裘岩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尴尬。
“还真是!走,我知道这里有一家的麻辣窜特别好吃,在这里摆了好多年了。”
两人穿过人群一起到了一个街边摊,小吃车上有几个大字“陈记正宗川味”,果然这一家的食客特别的多。
“陈叔,好久不见!给我上四窜油炸面筋,两窜藕片,四窜鸭舌。”
“采月。你可好久没来了。哟,你男朋友?”看来采月和这位陈叔也很熟。
“不是,是我朋友!”采月和刚刚对王姨否认她的猜想一样,也对陈叔否认着她和裘岩的关系。
裘岩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和采月一样热情地和陈叔打着招呼。
鼻子里是浓浓的一股麻辣窜的味道,因为是冬天,涮锅和面前每位食客的碗里都飘出袅袅的白气。耳边是街道上各式各样热热闹闹的叫囔声,还间或夹杂着自行车的铃车和各式机动车来来往往的声音。
两人找了两个紧挨着的坐位在塑料凳子上坐下来。因为地方很狭窄,两人都没有办法完全舒展开身体,微微地夹紧双臂才勉强可以和邻座的人和平分享有限的空间。
眼前的桌子满是油腻,桌上是他极少见的看起来不怎么卫生的一次性筷子,还有不少装着各种调料的瓶瓶罐罐。地上满是一次性筷子的包装塑料纸和别的垃圾。
这里的环境和平时习惯了的高档餐厅实在是天壤之别。但只要是和她在一起,裘岩就觉得这里充满了生活的地气和浪漫的气息。一切因为有她,都变得特别的充满了情调。
“你在国外一定没吃过这个吧?”采月兴致看起来非常地高。
“没有。不过看起来味道很不错呢。”
“当然。我最爱吃陈叔这里的油炸面筋了,每回来我都要点这个。来,你也尝尝。”说着,采月把一窜油炸面筋放在了裘岩面前的碗里。
“嗯,果然不错!好吃!再来两窜吧。”
“你也爱吃吗?陈叔,再来四窜!”采月一听越发高兴了。
“我才要的两窜呀。”
“我也要两窜,正好四窜。”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能吃了?我可从没见过你味口这么好过的。”两人刚刚才从餐厅出来,现在又接着吃,这的确需要很好的胃口。
“好吃!太好吃了!这么久没吃了,今天一吃就刹不车了。”采月一边埋头在碗里一边解释着。
陈叔把四窜油炸面筋涮好拿了过来。
裘岩全部加进了自己的碗里。
“你干嘛?那里面有两窜是我的。”采月不乐意了。
“你胃不好,不可以这么暴饮暴食。你前段时间一直吃得少,现在突然这么吃胃会受不了的。”
“可是我想吃。”采月有些委屈地瘪起了嘴,口里还咬着筷子,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裘岩面前碗里的油炸面筋。
这是裘岩第一次看到采月在他面前露出这么委屈的样子。他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拿了一窜面筋放入采月的碗中:“那就再吃一窜。”
“两窜嘛,我保证这是最后两窜。吃完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你确定?”裘岩用一种奸计即将得逞的表情盯着采月。
采月立刻收到了这里面的信息,很老实地垂下了脑袋:“一窜就一窜吧!”
裘岩眼中希望的光立即被失望取代:“你就这么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嘿嘿,我只是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健康重要,健康重要!”她只顾埋头在碗里奋斗,不敢看裘岩。
“如果你在别的事上也能这么容易被说服就好了!”裘岩的语气悠悠的。
“嘿嘿,好吃!真是好吃!下回还要来吃!”她依旧只是装傻地大口吃着碗里的窜窜。
裘岩无奈地挑了挑眉。
吃完麻辣窜,两人都有些撑着了。
“你对这里熟,这里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你带我去看看。今天吃得太饱了,需要走走消消食,要不今晚铁定睡不好。”
“容我想想啊。”采月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眼睛就一亮:“还真有一个地方,我好久都没有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