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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天天看着她被重病折磨而束手无策。现在,她又刚受完换肾的苦,终于期待着可以稍微地脱离一下苦海,居然就有人杀了她!我为什么不可以恨?为什么不可以怨?就算这个人曾经是我的爱人,我也要他付出应付的代价!”
杀母之仇岂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采月的声音变得激动而昂然,说到最后时,手指还在桌上有力地点了点。可是眼里,泪水却已是控制不住地漫了上来。
安静的餐厅空间里,因为采月的激动发声而引来了其他客人的侧目。
服务生走过来,善意地提醒:“请问女士需要帮助吗?”
裘岩说了声“不必了,谢谢!”
服务生礼貌地弯了一下腰,又离开了。
“对不起,我刚刚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裘岩低声地道了歉。
虽然他刚刚的话没有错,但显然,这些话对现在的采月而言,她根本做不到。人的感情在受到重大伤害后,往往是不讲什么理智和道理的。
采月的情绪因为刚刚的发泄有些难以收住,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这段时间,她很多时候是一个人发呆,夜里常常是睁着眼睛到天亮,没有眼泪、没有哭泣。
她不是不知道要放下,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好,但她就是放不下。不管是妈妈的死、孩子的死,还是萧天感情的欺骗,哪一样,她都放不下。
她擦去了眼泪,小声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可是,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
人是不可以没有理智的,但理智好累!
从小到大,她一直选择坚强和正面地面对一切。可是这一次,采月觉得自己实在承受不了了,或许,她是该任性一回了。
裘岩没再劝她。他理解她,更心疼她。
曾经她也劝他放下,放下他对她的痴爱。他的回答也是,人需要偶尔任性一回。
所以,这一次,当采月对他说了这同样的话后,他只是双眼凝视着她,说道:“任何时候,我都会在原地等你。我只希望,任性完,你还可以回得来。”
人都想任性,但这个世界上,不是每次任性完以后,都可以重新再来过的。
回到家,采月靠在自家的床头,脑子里一遍又遍地重复着裘岩对他说的话:“我只希望,任性完,你还可以回得来。”
裘岩,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不任性就回得去吗?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妈妈没有了,孩子没有了,爱情也已经不在了!
既然任不任性都已经回不去了,为什么不任性一回呢?至少,任性完,或许可以帮妈妈报了仇。至于她,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她还要为谁而珍惜、为谁而坚强呢?
只是,当这个仇人是萧天时,要为妈妈报仇谈何容易?
想要找出他杀妈妈的证据,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绳之以法,在他身上是不适用的。
找杀手杀他?这更是笑话。说起杀人,恐怕专业杀手都比不过他本人。
难怪身为军火商家族头目的阿德斯,生前也只有通过杀死萧天身边的人和通过收购他的公司来实现对他的报复。所以,她也只能通过阿德斯的办法来报复萧天吗?
现在回想一下,那次阿德斯虽然绑架了她,但在仓库其实并没有真对她怎么样。采月想,这其实已经间接证明了,她根本不是萧天真正在乎的人。
他真正在乎的人,已经在十几年前就死了,现在他在乎的,也就只有用林宛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共同名命的云天了。
只可惜,她帮着萧天打败了阿德斯。而萧天却趁着阿德斯的出现,把妈妈给害了!
他一向都很会选时机,有阿德斯这只替罪羊在,若非阿德斯临死前亲口对她说出真相,她怎么可能把杀妈妈的凶手怀疑到萧天的身上呢?
019 还有谁配
想到这里,采月再次血气上涌!
只是,萧天应该怎么都没想到,阿德斯居然会想出这么绝决和歹毒的办法,把他所有的股份在死前都给了她,以此表明了他在这件事上的无辜。
脑子里一出现“阿德斯”三个字,采月的心头一阵烦躁。这个杀死姐姐的刽子手!可是她现在却不得不借着他留给她的资产,来为妈妈复仇。
她拿过放于床头她和妈妈的合照,看着妈妈慈详的笑脸,她轻声问道:妈,我现在是不是在做一件错事呢?
早晨起床,头有些昏沉沉的,无疑地,这是昨晚再次失眠的后果。
各种想法和念头在她的脑子里像拔河一样地较着劲。她想她不能再继续这样地失眠下去了,或许她应该准备一些安眠药才行了。只是一般药店根本买不到安眠药。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医院一趟。
进入市中心第一医院大门,在问询处问失眠看什么科,护士回答通常看神经内科。挂了号,她直接走到了电梯口,按电梯口的楼层示意图,神经内科在七楼。
直上七楼,太夫很年轻,问了一堆问题,她只说工作压力太大,尝试过各种办法都没什么效果,希望尝试一下安眠药。等过完这段时间,应该就不需要了。
医生给她做了几项检查后给她开了安眠药。
拿了单子,她直接去药房取药。药房在一楼,拿了药她正要离开医院,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快步走了过去。
“欧阳小姐!”
欧阳晴转过身来,见到是采月,她有些慌张的样子。她的药吃完了,今天来医院是来复查并让医生继续给她开药的。
她迅速地将慌张压下去,微笑着问采月,“采月!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舒服吗?”
“季节性感冒,没什么大事。你呢?上次你说不舒服的,现在怎样了?”
欧阳晴笑了笑,“没什么事了,我今天就是来开药的。家族遗传,根治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好好控制吧。只要我自己保持情绪的稳定,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心脏病,的确是不太好治。采月脑子里过了一句。
以前采月就对欧阳晴印象很好。除开萧天的因素,她觉得她对欧阳晴实在除了欣赏和喜欢,就不应该有其它负面的看法。现在,她与萧天的一切都已经过去,所以,她与欧阳晴之间唯一的障碍也没有了。
欧阳晴的脸色明显不太好,采月有些担心地提了一句。“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欧阳晴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是吗?这段时间,我都睡得不太好。”
采月笑了笑,“我也是。”
欧阳晴也留意了一下采月的脸色,果然,黑眼圈很明显。
“有空的话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欧阳晴居然主动提出了邀请。采月有些意外。不过稍一思量后,她明白了欧阳晴的心思,她一定是想和她聊一聊萧天的事。她稍微地考虑了一下,就还是答应了。
两人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下。这个时间点,咖啡厅的人不多,零零星星地只坐着几个客人,悠扬的萨克斯曲飘荡在空气里,显得这里更加地悠旷。
果然,聊了不一会儿,欧阳晴就把话题往萧天的身上带了。
“你母亲过世,我相信萧天也是很难过的。他不只一次地和我提过,你母亲对他就如亲生儿子一般,他是从心里尊敬她的。我不知道是怎样的原因和证据,让你会那么样地确认是萧天要害你母亲,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
关于萧天与采月对薄公堂之事,欧阳晴不只一次地询问过萧天,但萧天所说的情况都和法院公告给媒体的信息一致,欧阳晴不相信仅凭那些,采月就会相信这件事。既然萧天不肯讲,她就只有问采月了。
这件事不管是误会也好、或是有人在其中耍阴谋也罢,欧阳晴只希望他们两人能尽快解开这个心结,言归于好。
采月有些惨然地笑了笑。
若是几个月以前,有人要对她说萧天会杀了妈妈,她是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的。就如同在她被绑架的那间仓库,即便是阿德斯把萧天与楚明珠欢爱的视频当面播给她看,她也依旧相信萧天与她之间的爱情。可是随后所发生的一切,让这一切都颠覆了。
“我曾经也是相信他的,但现在不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采月阻止了欧阳晴急于要问的话,“我说过,在萧天心中,你的位置比我还重。真的是这样。”
欧阳晴使劲地摇了一下头。
“不是这样的。采月,没有人比我更相信萧天是爱你的,他收到你被绑架的消息时,我正在他的身边。我和他认识十年多,从未见过他在那一刻那样的慌张。”
采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