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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她再次张了张嘴,萧天将耳朵贴近她的嘴,终于听到了她微弱的声音:“萧天,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从来……没让别的男人……碰过我,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现在我……累了,要先休…休…息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啊!帮……我照……顾我父亲!”
韩露的双眼缓缓含着泪闭上了,最后一窜眼泪顺着她苍白的眼角缓缓滑落,握在萧天手中抚着萧天脸的手一软就要垂下。
萧天连忙用力握住,仿佛要强留住韩露不让她离开。可是迅速变凉的手还是提醒着萧天,韩露确已离开!
“露露!露露!”萧天大声地喊着。
只是虽然近在咫尺,韩露却已是无法听到这个她用心用命深爱着的男人对她的呼喊了。
就在这时车辆驶来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从山谷中传来,让阿德斯等人从韩露以死自护、同时也护卫萧天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原来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深幽的山谷,但这山谷中却有一个战争年代时留下的防空洞,只是这个防空洞现在已经废弃了。正驶过来的两辆车是阿德斯他们早就藏在防空洞中的。
他们在仓库附近也藏了两辆车,原计划是乘那两辆车赶到这个山谷的。结果警察和韩露的突然出现使计划临时更改,他们现在是乘着军用直升机到了这里。
这山谷中有一条窄小的秘道,虽然崎岖,却可以通向他们想要的去处。
很久以前阿德斯就准备好了这一切,只为了随时出事时可以暂时躲来这里。如果这里也躲不了,他们就打算开着车逃离,后续一切的事宜他们也早已有了安排。
之所以要弃直升机而改用车辆是因为阿德斯很清楚这军用的直升机不可能没有定位系统。他们开着这直升机不管到哪里都将会被追踪到。但为了在过来的过程中可以有效对对手发动攻击,他还是选择了军用直升机。
“萧天,我希望你有命可以活着离开这里。等你回去,你可以接下我送给你的一件又一件大礼,希望这些大礼不会让你接到双手发沉发软!也希望我们后会有期!哈哈哈……”阿德斯放肆地大笑着,山谷中传来阵阵他的笑声。
他手一挥,那些男人迅速地分成两批登上了驶过来的那两辆越野车,快速地绝尘而去。
不久,山谷中就只留下了“轰隆隆”的车辆由近渐远的声音和呼呼的风声。再然后连车辆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萧天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
萧天抱着韩露坐在山谷中。韩露的身体已冰凉,萧天自己也已是虚弱至极、眼看要倒不倒的样子了,可是他却依旧紧紧地抱着韩露。
不久,空中再次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只是这次的直升机是军方派出的追踪萧天他们的直升机。
因为精准的定位,直升机很快发现了之前降落在这里的两架军用直升机,然后又很快发现了萧天和韩露。直升机落下时,萧天已经抱着韩露昏了过去。两人很快被送上了直升机,然后再次起飞。
054 连环打击
绑架当天,萧天昏迷第一天
采月和程怡从仓库被带到了警车上。两人都极其担心萧天的安危,对警察的问话都没有多做回答。警察看两人的模样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送她们先回家。
采月要求先送她去医院,她现在除了担心萧天还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她担心妈妈。
到了医院,她直奔肖玲所在的病房,却被一名护士拦在了病房外。采月踮着脚尖往病房里看,只见一名医生和几名护士正来回穿梭着在对妈妈进行抢救。
她心中一阵恐慌,难道妈妈的情况真的不好了吗?
她很想问一下妈妈的情况现在怎样了,却又怕会影响救治,就忍着没问,只是在一旁焦虑地看着。她从医生和护士的脸上看出妈妈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她的心纠了起来,心跳明显加快。
她只觉得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的眼随着这些身影移动着。现在这些白色的身影就是她全部的希望之所在!她只能把妈妈完全托付给他们。
忙碌了好一阵后,这些身影终于停了下来。主治医生打开了病房的门,走到了她的面前,有些疲惫和沉重地对她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有什么话请尽快和病人说吧!”
采月瞪大了眼,不,她不相信她听到的!前两天妈妈的情况虽然也糟糕,但医生明明说过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的。
她先是微微地然后是使劲地摇着头:“不,医生,我妈没事,我妈妈没事的。你是骗我的,是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医生叹了一口气:“对不起,病人的情况突然就恶化了,这样的情况在肾移植手术后其实还是比较常见的。对不起,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病人时间不多了,请抓紧时间和病人做最后的告别吧!”
医生这一句“病人时间不多了”让采月终于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妈妈是真的不行了!在受了换肾这么多苦之后,妈妈还是要离开她了!
她顾不上许多了,快步冲到了肖玲的病床前。
肖玲的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的线,鼻中插着供氧管,身边是仪器工作的“嘀嘀嘀”的声音。
采月坐到了床边,轻轻地唤着:“妈,我是月月。”然后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肖玲的眼微微地睁开了些,她的呼吸很不稳。她慢慢地举起自己的手,采月连忙双手握住了妈妈的手。
“妈,你要和我说什么?”采月俯下身,将耳朵贴近肖玲的唇。
肖玲已是气若游丝,非常艰难地说道:“和小天……好好过!”
采月口里“嗯”着,忍着泪使劲地点着头。
“我刚刚……看到你爸爸了,还有……你姐……姐!”肖玲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
“姐姐?”采月扭了一下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肖玲。
肖玲的嘴唇一动,又要说话。采月赶紧又把耳朵凑近了妈妈的唇。
“妈从来没……告诉过你,你有个姐姐,才三岁就……过世了。妈走后,你一定要替妈去……看看她,她葬在姚市x县x乡x村。妈好久……没看她了,也不知……她怪不怪妈……心狠。月月,小天……是你自己选的,选定了就……不要后……悔!妈不能再陪……陪着你们了,你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天!”
艰难地说完这几句话,肖玲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然后缓缓闭上了眼,一窜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无声地滑落。那是母亲对女儿的不舍!
采月只觉得妈妈的手突然间一沉,她不愿意相信妈妈就这么离开她了。
她大声地喊着:“妈,妈,你醒醒呀,再看看我,看看我!我是月月呀,是你的宝贝呀!妈,妈——你睁开眼呀,再看看我!妈——”
她不断地唤着妈妈,可是任她怎么大声地反复呼喊,妈妈都没有再睁开眼,也没有任何其它的回应。
站在采月身后的医生连忙走过去,看见监护仪上的直线,再探看肖玲的鼻息,还有仪器上的各项数据。查看完一切指标后,医生摇了摇头,轻轻地拉起被子,将肖玲的脸盖上了。
“请节哀顺变!”
“不,不会的。我妈不会走的。”采月向肖玲扑过去,趴在肖玲的身上放声恸哭。
即便是在被那帮凶徒绑架生命随时不保时,采月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无助和恐惧过。
妈妈在时,她仿佛觉得大多数时候是自己在照顾妈妈,自己是妈妈的依靠。可是现在妈妈突然离开了,采月才觉得仿佛心中支撑着她的一根支柱轰然间就倒塌了。
原来妈妈才是她的依靠!即使是身患重疾,妈妈也永远是妈妈,是女儿在这个世界上最坚实最稳固的依靠!
护士过来要将肖灵的遗体移往太平间,采月不肯。两名护士一起将痛哭中的她拉开了。
她心痛欲裂地想要挣脱开护士,想要追上妈妈躺卧的正慢慢远去的推车,她的口里更是用已经嘶哑的声音,不断地大声地喊着“妈”。
突然,她感觉到身下一阵剧烈的腹痛,然后下面仿佛有什么热热的东西突然涌出然后又流下,再接着她双腿发颤无法站稳。经过从昨晚到现在轮翻的惊吓和严重打击,终于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下身很痛。她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的眼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一个人。她想下床,可是微微一抬身子就觉得自己浑身虚弱无力,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