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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尽管按,我没事。”
果然,男人手上的力道加大了许多。采月的眉头微微皱起,口里哼了一声。男人一边按一边观察着采月的反应,见她如此手就停住了。
“是不是很痛?”
“嗯。”
“那我轻点。”
“太轻了会不会没有效果?”
“不会。我慢慢加力,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哦。谢谢!”
采月觉得先前那个有些可爱又细心的男人形象又回来了。她不懂男人给她按的是哪些穴位,只是觉得她的身上果然如男人所说的开始微微出汗了。于是她又将毛衣脱了,只穿着贴身的保暖秋衣。
推拿过程中某些穴位就像行军打仗中的重要关隘一样,需要重点按拿。比方刚刚的肩井穴就是。这个穴位就在前胸上方一点,男人费了好大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也千万不要不小心碰到采月的敏感部位。
采月闭着眼,但也因此更清晰地听到了男人微微有些加重的呼吸。她心里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地就微微用力抓紧了身下的沙发。
“放松!”男人明显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轻声提醒了一句。
她有些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她听见男人微微嘘了一口气,听得出他同样有些紧张。但让采月感到欣慰的是,男人的手并没有越界和乱碰。
又按了几分钟后,男人让采月改躺为趴,开始在她后背上方按起来。然后是整个背部。完了后又让她躺回来,开始按抹她整条胳膊。
终于几翻折腾下来,推拿完毕。
“搞定了?”
“嗯,你现在感觉怎样?”男人心想,再不搞定就不知道会不会真出事了,但嘴里却平静得很。
“果真觉得身上又轻了不少。”
“嗯,虽然你身体底子不算太好,但我给你做推拿时感觉得出你的经脉大多还是通畅的,你平时应该还是比较注重锻炼和养生的。注意别再着凉,今天晚上泡个热水脚,早点睡。明天上午我再给你做一次,下午你再去医院应该没有问题可以见你妈妈了。”
“你真的好专业,我的确是先天不足。”采月用惊讶和佩服的目光看着男人。
男人的脸上出现明显有些局促的表情,真不知道那个萧天和这女人在一起是个什么情景。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脑子又跑脱轨了,赶紧将自己的心思又拉了回来。
“对了,你的伤口怎样了?我看看。”
“不用。”男人下意识地用手要去挡采月伸向他的手。
“什么不用呀?你以为是一般的小伤口呀?”
“真的不用,没事。”男人闪身要走。
“坐下!”这回采月直接用了命令的口吻。
男人看了采月一眼,他发现这小女人认真起来时居然会让人觉得有一丝威严的味道。他听话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慢慢地要解自己衣服的钮扣,手都已经搭在了钮扣上又停住了。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我刚给你做完推拿,这会儿你的血液循环会很通畅也会加快一些,身体的热量会流失比较快。”男人还有一句话不敢直说,采月现在的样子很容易令男人想入非非。
采月低下脑袋看了一眼自己,脸微微有些发烫,赶紧抓起自己刚刚脱掉的毛衣和外套跑进了卧室快速地穿上,然后才重新出现在男人面前。
采月出来,见男人已经将外套和保暖衬衫的钮扣都已解开。不当面解钮扣果然会少很多尴尬。
采月弯下腰一看男人的伤口就有些慌起来。
“呀,怎么渗了这么多血?”
“没事。这么大的伤口渗这点血正常。”
“一定是你活动多了才会这样的。”采月有些埋怨和心疼地说道:“这样有可能会污染伤口的,我要帮你再换一次药。”
“不用。没事。”男人还是重复地说着这几个字。
“谁说没事?有事怎么办?明天我就要上班了,有事谁管你呀?”采月小声地吼了起来。
男人见采月明显是因关心而气怒的样子,心里一暖,就不再吭声了。
采月从茶几下取出镊子棉签消毒水生肌膏等在茶几上一长遛地摆好。
“中午吃消炎药没?”
“吃了。”男人答得很乖的样子。
采月小心地将绷带和纱布取下来,又用医用棉签沾消毒水清洗伤口。男人紧咬着牙,汗珠又出现在他脑门,看得出还是很痛的。
“你忍着点啊,消毒工作一定要做好,否则感染了就麻烦了。”采月的声音异常的温柔又轻缓,就仿佛她说话的声音稍微大声些男人的伤口就会更疼一样。
“嗯。”男人低着头也轻声道。
采月先是弯着腰,后来又蹲着,再后来觉得腿酸又不方便操作,就直接跪在了地板上。
因为太专注于伤口,她的头几乎就贴着男人的胸口下方。柔软的头发有时候不小心会蹭到男人裸露的皮肤,让男人的心忍不住就一颤一颤的。
有了给男人缝合伤口的经验,像现在这种换药的工作对采月而言简直是轻松搞掂。伤口的污血很快被消毒药水清洗干净,重新抹上止血消炎药,又用纱布和医用胶布盖好了伤口。
采月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很高兴地宣告道:“大功告成!”
男人赶紧把衣服放下,把扣扣上。采月收拾了一下医疗现场,又把治疗外伤的那些药和用具放好。
一下子,两个人都闲了下来,都不知道做什么好说什么好了。屋子里沉默下来,这让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
这么奇怪关系的两个人独处一室,的确是尴尬。
“你的保暖衬衫上沾了不少血,我给你洗洗吧。我家里有烘衣机,很快就可以干的。”还是采月打破了沉默,她觉得自己好歹是这屋子的主人,男人就算是不速之客,好歹也算是客吧?
033 陌生朋友
“不用。”男人习惯性地推拒着。
“脱下来,听话。”采月不由分说,再次用了命令的口吻。
男人发现当采月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时,他居然很难拒绝。他听话地脱下了保暖衬衫。
采月接过男人的保暖衬衫,又换了和缓的语气:“你刚刚给我推拿了那么久,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赶紧上床再休息一会儿吧。”
“好。”男人仿佛有些急于摆脱这种尴尬,立即起身向护工房走去。
倒是采月有些没想到男人这次居然这么听话地乖乖去休息了,想来他也是真的累了,就耸了耸肩,走进洗手间开始为男人手洗他的保暖衬衫。洗完就把衣服放进了烘衣机里,烘衣机里出来的衣服基本不怎么需要熨,等男人醒来就可以直接上身穿了。
设定好烘机衣的功能和时间采月就进了自己的卧室,终究她现在还是个病人,做完这些人也有些乏了。
但躺在床上采月却并没有立即睡。她再次开始想这个男人倒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深更半夜潜入了她的屋子?
她想来想去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只能大致推理出一个自己认为最合理的结论,就是这个男人是遇到危险误闯进了她的家,出于某种原因原本可能是想对她下手的,但因为她救了他,他良心发现不仅没有伤害她反而还照顾了生病的她。
他可能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算太坏。她感觉这男人身上好像有股黑社会的人才有的冷酷味道。想到黑社会几个字,采月就又想起了萧天,因为萧天也是传说中黑社会的大哥。一想起萧天采月就觉得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萧天,好想你呀,你现在在哪里?采月抱着枕头开始犯起痴来。
男人躺在床上也没有睡。
和采月一样他也在对她进行着分析。这个小女人实在是很奇怪、很有趣!难怪连萧天这样不轻易亲近女色的男人也会为她着迷!我究竟还要不要按原定计划做呢?
冬天的夜来得早,下午五点刚过天色就开始转暗了。男人想了许久也没有最终做出一个决定。换了个躺的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后男人无意中瞟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挂钟,该做晚饭了!
男人发现自己居然有些享受起现在这样的时光。到点了自己动手做饭,然后安心地坐下来香香地吃着自己亲手劳动的成果。
其实我要的东西并不是太多,只是可以安心地吃餐饭而已,男人想。但是很快地他又有了点落寞,但是重要的是,身边要有一个自己心爱的人陪自己吃呀。这么一想,男人不禁又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他习惯了将一切自己认为感情用事的想法和事情压下。起初是因为不得不,后来是因为这已变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