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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黎追他到了出口处,有点跑不动了,可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跑掉,又心有不甘。于是,她气喘吁吁地脱下脚上的鞋,劈头盖脑地就朝着那人砸去。鞋是松糕鞋,不但笨重,上面还有金属点缀。这一扔,真是瞎猫逮到死老鼠,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那贼的后脑勺,把他砸得一踉跄。
贼摸着脑袋上鼓出来的一包,骂了一句卧槽,幸亏她是用鞋砸的,要是用砖头,不就废了。
秦黎见自己一砸即中,立即又脱下另外一只鞋子,嗖的一下也扔过去。这回这贼有防备了,看着鞋子朝自己飞来,立即往旁边一躲。
鞋子没砸中他,砸到了旁边的路人,那人西装革履,鞋子砸在他笔挺的西装裤上,留下一个脚印。
秦黎定睛一看,突然发现这个路人她居然认识,不正是曲丹妮家的隔壁老王吗?那个叫怕催钱的。
她立马指着贼偷叫道,“这人抢我东西,快帮我拦住他。”
贼偷见帕崔克文质彬彬,就没放在眼里,想用蛮力冲出一条路。谁知,帕崔克非但没躲,还迎面而上。他顺势抓住贼偷的手,向后一扭,再用膝盖顶在他的小腿肚,那人站不住立马就跪了。
这几个擒拿动作虽然简单,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然是练过的。一个小毛贼,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帕崔克路见不平,又干得漂亮,街上路人纷纷停下来,向他鼓掌给予赞扬。
贼偷一脸苦逼地耷拉着脑袋,心里很是崩溃,先是被鞋子砸头不说,还半路杀出个练过家子的程咬金。
帕崔克见毛贼老实了,就将他双手反剪,压在墙上。然后对围观的吃瓜群众道,“谁来打个电话报警?”
事实上,早就有人这么做了。
附近的巡逻警几乎是秒到,掐着毛贼,蛋疼地道,“怎么又是你?”
显然这是个惯偷,连警察都认识了。
帕崔克弯腰从地上捡起包,拍了几下拂掉上面的灰,然后走到秦黎跟前,递给她,道,“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皮夹子里没几张钱,关键是手机,秦黎见手机在,心就定了,说了一句,“没有。”
帕崔克道,“警察要做笔录,也许以后上庭也需要,你还是仔细看一下的好。”
他这么认真,秦黎没办法,只好扒拉开皮夹。里面加上硬币统共也就十欧元,连张银行卡都没有。
毛贼见了几乎要哭了,说好的亚洲人都是土豪富婆呢?他这么玩命的抢了跑,就为了这张十欧啊?地上都能捡。
帕崔克对警察道,“请你们加强治安管理,地铁里的毛贼太多了。”
警察无奈,“自从政府决定将地铁站夜间开放成流浪汉收容所,这里就乱了套。而且这些毛贼特别喜欢抢亚洲游客,因为语言不通,包里现金又多,这一个月我就为此出警了六七次。”
国家政策总是黑白两面,没什么可多说,德国法律太过民主人性化,所以弊端横生,他自己就是律师,专找法律漏洞钻,所以对此特别了解。
警察压着毛贼要上警车,毛贼一脸怨恨地冲着秦黎嚷嚷,“等等,我要告她故意伤害罪。”
警察被他气笑,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上,道,“告个屁,给我老实点。”
尘埃落定。
秦黎松了口气,她的宝贝手机总算没掉,谢天谢地。
看她把手机握得那么紧,帕崔克就道,“把手机内存卡备份一下,比较保险。”
秦黎嗯了一声,道,“今天多亏有你,太谢谢了。”
帕崔克道,“举手之劳。”
秦黎,“看你刚才那身手,你练过?跆拳道还是柔道?”
帕崔克,“咏春拳。”
哇,那不是李小龙他师傅叶问自创的那套拳法吗?看不出来啊,他这一届书生的居然还会咏春拳,牛逼。
秦黎道,“上次去中国,你该不会就是去拳术交流的吧?”
她本来是随口一句,没想到还真被她猜中了,帕崔克道,“世界各地都有咏春拳的巡回赛,上次是在中国的z市。”
她立即称赞,厉害厉害。
帕崔克问,“你现在回家吗?”
秦黎摇头,“我还打算去一下超市。”
帕崔克,“哪个超市?”
秦黎,“就是家附近的。”
帕崔克,“那正好顺路。我带你一程。”
经过刚才那一幕,秦黎也不想再挤地铁公交了,于是就点头。
两人绕了两条街,走到一条单行道的小胡同,那里停了一排车。居家的车有,豪车也有,秦黎正想问是哪一辆,就听耳旁传来滴的一声,一辆红色法拉利的车灯闪烁了一下。
秦黎突然记起来,好像曲丹妮说过,帕崔克是个大律师,座驾是法拉利……
第四十八章
秦黎去超市买了一斤肉糜; 一块牛肉,一打鸡蛋; 一包面粉; 一盒提拉米苏,一罐牛奶; 去收银台结算下来一共十块两毛五。秦黎把皮夹子翻遍了只有十块; 还剩下那两毛五,怎么也凑不出来了。
收营员眨巴着涂着烟熏妆的眼睛瞪着她; 仿佛在说,钱哪?钱哪?
唉; 真是太尴尬了。
肉、鸡蛋、面粉和牛奶都是必需品; 只有提拉米苏是奢侈品; 不买也行。她正想忍痛割爱,说,这个不要了; 就见一枚五毛硬币放到了她面前的收银台上。
她转头一看,是帕崔克。
他笑笑; “正好有零钱。”
真是五毛钱拯救全世界啊!
秦黎欢天喜地的将提拉米苏又放了回去,她是个甜食控,爱吃蛋糕、冰淇淋之类的西点; 也喜欢做。其他都容易,只有提拉米苏,不知为什么,她一直都做不好。
将吃的装进口袋; 帕崔克伸手接了过来,主动帮她提着。
秦黎一怔,随即在心中叫道,看,人家多有绅士风度啊,不像农舍的某个人。
帮抓贼,陪去超市,倒贴钱,现在还得拿购物袋,就算是绅士,也没义务做这些。
秦黎觉得不好意思,问道,“你吃了吗?”
“午饭吃了,晚饭没吃。”
“那就去我家吃一口吧!”
这句话冲口而出,但说完她就后悔,十块钱的菜还要请人家,这像话吗?说出去她自己都觉得寒酸。
于是,她话锋一转,“算了,还是……”
下次两个字还没出口,就听帕崔克说,“好。”
然后,她把这个大律师给领回了家。
把东西放下没多久,曲丹妮也下班回来了,一进家门就喊饿。干了一天体力活,回家就想好好吃一顿犒劳自己。
她抬头一看,瞧见了帕崔克,不由吃一惊,问道,“隔壁老王怎么来了?”
两人嫌帕崔克这个名字拗口,隔壁老王就成了他的代号。
秦黎将刚才在地铁站附近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曲丹妮听了后怕,用力掐了秦黎一下道,责骂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还敢追,万一人家有刀呢?你这不是找死吗?”
秦黎道,“现在想起来,确实细思极恐,但当时只想到手机里存着文件……”
曲丹妮打断她,“什么狗屁文件,不就是严森的照片和视频吗?你要真舍不得他,回去就是了!”
秦黎被她一句戳中了心思,脸一红,讪讪地道,“不都是。还有一些电话号码,也很重要。”
曲丹妮看了她一眼,总算给面子地没再戳穿她,话锋一转,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老王身上,道,“帕崔克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没想到有两手,让我刮目相看啊。”
秦黎也有同感,“他还说他去中国参加咏春拳比赛,是不是听上去很牛逼的样子。”
见两个姑娘的目光投过来,帕崔克听得懂也装作听不懂,不动声色地举起杯子敬了敬。
曲丹妮冲他咧嘴笑了笑,又十分感叹地赞了声,“家里弹尽粮绝,只剩一包肉糜,一块牛肉,一盒鸡蛋,就这么点东西你也敢把他请回来吃饭,我也是服了你。”
秦黎,“我只是随口一句,没想到他一点也不客气,就真来了。”
要换在中国,这种话在邻里之间天天都要说上好几遍,也就是嘴上客气客气而已,说过就吃过了,谁会当真啊。
曲丹妮挥手道,“你别太高估德国人的情商。是真心请、还是假客气,他们傻傻分不清。所以下次,你要不想请,就别提起。”
秦黎哦了一声,还是觉得自己挺无辜。
曲丹妮的目光扫过摆放在桌子上的面粉和鸡蛋,问,“你准备请他吃啥?烙饼吗?这样太寒酸了,他们是无肉不欢的啊。”
秦黎摇了摇头,道,“晚上我们吃生煎吧。”
曲丹妮一听就来劲,幻想道,“要是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