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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黎挣扎了一会,道,“要钱。”
毕竟能省十万欧元,近一百万人民币啊!
严森道,“这就对了。”
反正已经入冬,冬季是旅游淡季,正好有半年时间给他们翻新。她现在没有收入,全靠严森养,自从严森把林土卖了后,更是囊中羞涩啊。
不行,这一笔帐还得再好好算一算。
第一百零二章
一眨眼; 已是冬季。
外面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山上满天遍野都是白皑皑的一片。这里的夏天有多美; 这里的冬天就有多冷; 秦黎蜷缩在屋子里都不想动。
屋子太大也不好,没有暖气; 冷的很。严森说; 不能给地球麻麻带来太大的负担,所以规定了白天不许用暖气; 只能睡觉前开。
农民的工作也季节性的,外面冰天雪地一片; 也没什么好干的; 只要把家里的禽兽伺候好了就行。
见她冷的发抖; 严森走过来拉了她一把,道,“走; 我们出去走走。”
他劲道一松,秦黎又软绵绵地瘫回了沙发; 抱着茶杯,有气无力地道,“不去。”
“去外面运动一下; 就不冷了。”
秦黎还是兴致缺缺,严森只好道,“我们去砍一棵树,带回来给你劈柴烧火炉取暖。”
听他这么说; 她这才提起一点劲头。
严森嘱咐,“多穿点衣服,外面很冷。”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秦黎把一百年没穿过的南极人保暖内衣翻了出来,又穿了两件毛衣,下面秋裤加毛裤,外三层内三层,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严森看到她这样,忍不住笑了,“你穿的跟个雪人一样,还怎么干活?”
秦黎缩了下鼻子,道,“你干就好,我看着。”
严森拿她没办法。
和她相比,他就轻快多了,一件体恤一件毛衣一件滑雪衫,底下光腿穿牛仔裤。
果然是吃黄油长大的,其身体素质非我族类啊非我族类!
在秦黎啧啧地感叹之下,严森去工具室里拿了电锯,抗在肩上。他转头一看,见她望着自己发呆,便挥了挥手,招呼她一起上路。
“砍树为什么没有斧头?”
严森丢了一个你从山顶洞中来的眼神过去,道,“别逗了,这么粗的树,你要砍到猴年马月去。”
“不是用手砍吗?可我看电视里,怎么都是手动劈树砍柴呀。”
严森好奇,“哪部电视?”
秦黎干笑一声,她看得都是中国古代宫廷剧她会说?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树林里,冬天和其他季节真的不一样,望出去都是雪,妥妥一林海雪原。
这里比城市要冷了好几度,虽然带着手套和帽子,但还是觉得风如锐刀,迎面割来,刺的面门那个生疼!
严森衣服穿的少,扛着笨重的电锯还是能大刀阔步,秦黎险些跟不上。好在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在林子口,用不着走很深,没几步路就到了。
地上堆着不少树木,秦黎一看就乐了,道,“有人抢先一步啊!”
这一片树林是属于村委的,每年村民们交一笔环保款,就可以定量使用林子里的树木。哪家来得早,有时间有气力多余的,就多砍几棵这么堆着,造福他人。
既然有现成的,便不用自己砍了,只要扛一棵回去就行。
秦黎挑了一棵相对细小的,看这年轮估计也就二三十年,周长有2πx k厘米,反正和她的腰身不分上下。
她弯腰抱住树,然后气贯丹田一声喝,“起。”
本来只是试试身手,没想到还真被她给合臂抱起来了,这棵树至少有两米多,远远超过了她的身高。秦黎抬头看着树,也被自己的勇猛给惊吓到了,我去,什么时候她成了连树也抱的起来的女巨人?
这一惊,聚集在丹田的气就漏光了,她双手一松,树呯的一声又倒回地上,溅起无数雪花。
严森差点被树砸到脚,他嘴角一勾,露出个既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秦黎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望向严森道,“你看到了吗?”
严森点头,“看到了。”
这棵树虽然小,但至少也有五六十斤。
秦黎阴晴不定地道,“你终于把我培养成了女农民。”
一句话顿时让严森哭笑不得。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人,这棵半大不小的树足够他们烧柴取暖了,于是严森将锯子交给秦黎,自己扛着树就往回走。
秦黎看着严森这牛逼的姿势,心中感叹万千,看来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这是在向他不停靠拢啊!
回到农舍前,严森把树往地上一扔,道,“你去工具室里把推车推出来。”
秦黎哦了声,屁颠颠地执行任务去了。
看见两主人都在,小黑兴奋得在地上刨雪,一会儿就起了一雪堆。见他爪子痒了,严森走过去干脆将它放了,获得自由后,小黑满院子的狂奔。
严森戴上眼罩和隔音耳罩,然后打开电锯开始工作。要把树切成一段一段的,这样才方便燃火,有这电锯在手,真是如虎添翼。
秦黎扛了一把斧子出来,信誓旦旦地想劈柴体验一把农民生活,结果呢?一切都是电动化,根本没她什么事。
严森工作的时候,她闲着没事干,看见地上被小黑刨出来的雪堆,顿时起了童心,心血来潮在旁边捏雪人。小黑后爪刨地,替她铲雪,她就加油滚雪球。大家都在忙活,只有薛定谔高人一等地坐在屋顶上,睥睨全世界,一副朕临天下的吊样。
秦黎从地上捡了两颗鹅卵石当眼睛,厨房里拿一根胡萝卜当鼻子,然后再奉献出自己的一条红围巾给它戴上,右边插一把扫帚当手臂,这就大功告成了。
秦黎拍了拍手,招呼严森来看,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
严森摇头,“不怎么样。”
秦黎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严森挑剔地道,“没有嘴。”
秦黎一看,还真是,她为难,“那什么做嘴呢?”
思来想去,无果。这时,严森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等着。”
站着无聊,秦黎低头发了条微博,又把自己堆的雪人照片发上去,底下写着无嘴老妖。
还没编辑好,严森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根昨天吃剩下的玉米棒子。
秦黎看着乐,“这个好,横着放就是牙齿。”
“谁说这是嘴?”
“不是嘴是什么?”
闻言,严森回头邪魅狂绢一笑,笑得秦黎肝胆俱颤。
事出异常必有妖。以她对严森的了解,这个死农民露出总裁式笑容,说明现在他正蕴含着一肚子坏水。果然……
就听啪的一声,他将玉米棒子竖着插进了底下那个雪球里。
秦黎,“……”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眼前立即浮现出男人的某个部位。
脑中弹出一个污字,又一个污,双污,叒污,叕污,最后被污字给彻底彻底刷屏了。
严森勾嘴笑道,“天太冷,我们让他热一热。”
秦黎挣扎,“等等,这明明就是女的。”
严森,“何以见得?”
秦黎快步走进工具房,找出一顶狂欢节时用的绿色假发,往雪人光秃秃的头顶上一戴。再搓了两个小圆球搭在雪人胸口……
嘿。
严森嘴角抽动。
他不甘示弱,顺手从小黑身上扯下一把绒毛,镶嵌在雪人鼻子下面,雪人立马就有了一撮小胡子。
于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妇胡渣怪物,下面还有一根棒,就这么毫无节操地伫立在两人眼前……
画面太美,叫人不忍直视啊!
秦黎和严森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鼓着眼睛互瞪半晌,最后哼了一声,该干嘛干嘛去了。
严森把截成一段段的树干扔进推车,让秦黎推到屋里。她正想发送微博,听他这么说,就把手机往树桩上随手一放,去干活了。
手机屏幕还没黑下去,严森看到她编辑了一半的微博,心一动,把这个叫人心神皆荡漾的雪人拍了下来。把原来的照片替换掉,估摸着哪个是发送键,手指往上一点,蓝后,这条微博就这么生成了。
秦黎不知道有这么一段插曲,来回跑了几趟,总算把木头都运进屋了。她见严森还在外面站着,就催他赶紧进来生火点壁炉。
像这种老式农舍,都有壁炉,以前没有暖气,只能靠火取暖。
火生起来后,四周一下子就暖和了,秦黎将手放在火旁边烘一烘,顿时觉得暖洋洋地很舒服。
她大声叹道,“没想到我们穷得连暖气也用不起了。”
闻言,严森纠正道,“不是穷,是节约能源。”
秦黎呸了一声,“狗屁,就是穷的。”
过了一会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