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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视线一顿,停在她细。腰上,眸色渐深,声音也变得暗哑:“不够!”
“……”
倌倌被他露骨的话刺的心头疾跳,脸上刚消退的热意势如破竹般席卷而来,她捂住滚烫的脸瞪他一眼,起身就要走。
下一瞬,手腕被他攥。住朝下一扯,她猝不及防朝后仰倒下去,跌入韩暮他怀里。她一惊忙要挣扎着起来,韩暮已长臂一捞将她身子紧紧锢在胸膛和双。腿之间。
这突兀而来的亲密姿势,令倌倌心头更加慌乱,正要说令他放自己下来,就听到他问一句:“你想去南京做甚么?”
她一愣,也忘了挣扎,实诚的答话:“我想去找曾和我爹共事的同僚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爹案子的蛛丝马迹……还想问问他们……”
她话音未落,韩暮眉峰一皱,冷声打断她:“不许去!“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倌倌不服气的瞪圆一双明眸,气鼓鼓的惊疑道:“为甚么?”
他自己就是男人,当然深知男人的劣根性,一生追求权色钱,南京布政司那帮官员,早些年的时候他曾打过几次交道,各个在位不谋其政素位裹尸,色利熏心,倌倌找他们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任道非,柳时明都够他烦心的了,她不想她再给他多招惹回来几个男人戳自己心窝子。
韩暮自然不会同她说这些,只微沉了语气:“南京布政司的案子是圣上钦点,三司受审板上钉钉查的事,那些官员各个避之不及,想要摘干净自己,怎会有空暇时间听你问他们你爹的案子,你去了也不是白去,问不出什么。”
倌倌也知韩暮说的没错,她去了也是白去,可不死心道:“可我……总要去试试吧?”
韩暮不悦的掐她脸一下,忽然道:“你爹的案子我已派人去暗访了,你与其去找那些人试试,倒不如求我!”
倌倌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听懂韩暮说了什么。
这段时日韩暮从未在她面前提起她爹案子的事,她也不敢问他,怕给他压力,毕竟……他能答应帮她爹翻案对她而言,已是天大的喜讯,她不敢奢望他能立即替爹翻案。
如今夙愿得偿,霎时巨大的狂喜从心头爆溅出来,倌倌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盯着韩暮,找不到任何语言来感激他。
韩暮眸色一深,不悦道:“怎么?怕我骗你,不相信我替你爹翻案……”
他话音未落,她已猛地抱住他脖子。
混杂着感激,激动,哽咽的声音从他脖颈传来:“不是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太高兴了,我没想到有这么快!木三,韩暮……谢谢你,谢谢……”
一股黏。腻的热意顺着他脖子淌入衣襟里,韩暮心疼的眉峰紧皱,提着她后颈要把人从怀里拽出来安慰。
倌倌已从他颈窝里抬起头,她喜极而涕的胡乱擦了把泪,对他感激道:“你想让我帮你做甚么,随便提,倌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韩暮垂眼,看着睁着亮晶晶眸子的倌倌,视线下移,定在她饱满的樱。唇上,哑声问。
倌倌重重的点头:“嗯。”
“亲我一下。”韩暮喉头滚动了下,立马道。
“……”
倌倌顿时大囧。
上次韩暮在密林里亲她后,这几日一直很安分,也没再提向她要“酬劳”的事,她以为他忘了此事,也渐渐忘了。
如今却是要她主动亲他……
她还从没主动亲过男人。
只一刹那,倌倌的脸热燥的如沸水般滚烫。
“不乐意?”韩暮微沉语气,似不给她做任何心理建设的空暇。
她忙敛住羞燥,凑上去亲他唇角一下,极快的缩回来,垂着头生若蚊蝇的道:“……好,好了吗?”
见男人一语不发,倌倌大着胆子朝他看一眼。
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双黑眸如渊,晦暗的深不见底。令她感到害怕,她心头跳的更厉害了,忙要从他腿上跳下来。
下一瞬,男人猛地垂头吻住她。
倌倌身子只挣扎了一瞬,便慢慢的改为顺从。
她并不讨厌他亲他,甚至较之以往他亲她时还有一丝紧张,希翼,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她心跳狂跳的抑制不住,大脑跟着空白一片,紧闭双目,任由渐渐发软的身子倚靠在男人肩头,接受男人对她的掠夺。
正在两人吻的难舍难分时,忽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的打开。
“小姐,明日。你在路上吃的糕点任小姐已派人帮您买了,你要不要看……看。”
却是方才去任道萱房中的青枝,她端着食盘踏入屋内,当看到她和韩暮时,手一松,“咣当”一声食盘跌落在地上。
接着,又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表姐,这次的糕点我保证加了很多糖,但您吃了胸脯不长肉的那种。”
任道萱尾随青枝踏入屋内,随即看到这一幕。声音乍然而至,她倏然瞪大一双杏眸,似是不可置信,随即反应过来,忙歉意道:“你们继续,继续,我和青枝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任道萱说罢,扯住发愣的青枝“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回过神来的倌倌,羞燥的简直恨不得钻地缝里,忙推搡吻着她的韩暮,韩暮不悦的放开她,她忙从韩暮腿上跳下来,小声催促道:“你赶紧走。”
韩暮似笑了声,也没犹豫的应下:“嗯。”
没想到今日。他这般好说话,倌倌心头一松,正要去打开房门送他出去,只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胸口忽然道:“为什么不想胸口长肉?是病了吗?”
“……”倌倌。
方才脸上刚消退的热燥霎时重出江湖势如破竹席卷而来。
倌倌捂着发烫的脸颊,将人用力的推搡出房门,没好气的丢出一句:“你猜!”
“嘭”的一声,房门在韩暮面前大力摔上。
韩暮似想到了什么,突忽一笑。
房内的倌倌听到笑声,猜测他没走,正要赶人,就听站在门外的韩暮幽幽的声音传入屋内:“我已猜到了,明晚我给你答案。”
“……”倌倌。
…………。
待韩暮走后,任道萱和青枝急忙推门入内,揪着她东问西问,试图问出她背着两人和韩暮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倌倌被两人吵的头疼,她揉了揉眉心,望着桌案上已见底的药碗,表示自己还是个病患,要早点休息不能多说话,以此推拒回答两人问题。
任道萱却并不放过她,惊疑道:“表姐,前几日。你不是说没被韩暮占便宜吗?怎么今日就被他抱着亲了?不行我要冷静冷静……”
说的好似被韩暮亲的人是她,这本就是句无关大雅的玩笑话,不知怎的,倌倌听到耳中却有点不舒服。便承认道:“……为什么他不能亲我?”
任道萱转而讪讪的道:“……不是他不能亲表姐,而是……而是。”
任道萱说着,为难的“哎呀”的一声,索性硬着头皮道:“表姐您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若是将来他娘不允许他娶表姐,或者不允许他纳表姐为妾,他若听他娘的话,表姐您这一腔芳心就是错付了,我不想表姐您落个弃妇下场。”
听她话中有话,倌倌一愣,质疑道:“他娘?”
她怎么忘了,韩府的嫡母诏显公主,虽不是韩暮的生。母,可却最重视女子的门第,观韩暮的两个哥哥娶的媳妇,皆是家世显赫的任家,就能看出。
如今她只是一介罪臣家眷,无权无势,根本不可能入诏显公主的眼。
想到这,她心房似被蜜蜂刺了下,那股不自在霎时传遍全身,她轻咳一声将心头异样压下,胡诌道:“有情人岂在朝朝暮暮?我是那种在乎繁缛礼节的人吗?”
任道萱一把抓着她的手,交代道:“可您不是喜欢他吗?既然喜欢,就该争取这婚事,所以在韩暮娶您进门之前,您千万要把持住自己,莫要在被他占便宜去。”
倌倌被她的话逗乐了,斜睨着她,“那当初你怎么没把持住?”她和韩暮的事非一言两语能和任道萱说得清楚的,索性就不提了,省的这小八卦精烦心。
任道萱霎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道:“我年少不懂事么,被那狗男人蒙蔽双眼,就就……”
提起这个话头,倌倌眸色微动,不觉微厉了声:“萱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任道萱身子猛地一僵,眸色躲闪的抓了抓脸,不悦的瞪她一眼:“我哪有。”
虽是平常笑闹的语气,可倌倌却听出一丝逃避回答的意味。她忽然道:“你这次跟着你哥来南京,和舅母怎么交代的?”
果然,下一瞬任道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