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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楚泞翼身后同样带着面具的男人微微点头，去了浴室，然后接了一盆冰水进来，过去对着赵菲菲直接倒了下去。
凄厉的叫声一直响着，楼下的水安络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身子，难怪，他不让自己上去。
仅仅是听着声音，水安络就已经怕了，如果她看到楚泞翼做了什么，怕是这辈子都无法正视他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发现了水安络的颤抖，忍不住开口劝到，“嫂子，老大没做错什么，如果赵菲菲是内奸，那么这些年，任务失败死去的战友，都是死在她手里的，她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水安络身子微微一顿，抬头看着司机紧握方向盘的手，他们对内奸，都有些抽筋扒皮的恨意。
而楚泞翼，也不例外，甚至比这些人，更加的恨内奸。
因为这是一个，和他师父一样的例子。
楼上，楚泞翼看着几乎被折磨致死的女人，瞬间移到了床边，蹲下身子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他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的邪魅带着嗜血的味道。
“你和赵阳阳，是什么关系？”楚泞翼开口，冰冷的面具几乎贴近了她的脸颊。
恶魔，魔鬼，修罗——
赵菲菲眼中带着对死亡的恐惧，对面前男人的恐惧。
楚泞翼起身，低头斜睨着她，手中的铁珠微微转动着，“赵菲菲，我今天敢这么对你，你就应该有了觉悟，你做过什么，我都知道，现在我在给你机会，你和赵阳阳是什么关系？事不过三，这是第三遍。”楚泞翼说着，只听得‘咻’的一声，铁珠直接钉进了她的腿中。
赵菲菲就连大声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整个人几乎缩成了小球，瑟瑟发抖。
“杀了我，杀了我吧。”赵菲菲低声嘶叫着，可见已经无法忍受这样了痛苦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楚泞翼说着，手指微微拱起。
“我说，我说——”赵菲菲带着喘息开口说道，“我和赵阳阳，从小都是被圣心孤儿院收养的孩子，除了我们，还有好多，都是女孩子。”赵菲菲说着，疼到抽搐，身子抽搐，呼吸也跟着不稳。
楚泞翼眉头微微蹙起，等着她继续开口。
“小时候，我们吃饭前，必须说出任意一个孩子的一个秘密，如果说不出，就不给吃饭，那个时候我观察力不好，经常没有饭吃，阳阳的观察力很好，每次都能找到别人的秘密，所以她每次都会帮我偷偷留下饭菜。”赵菲菲说着，趴在床上大声的喘息着。
☆、第2137章 撕开的一道口子（五）
楚泞翼回头，另外一人会意，走到赵菲菲面前为她注射了一管针剂。
赵菲菲本是恐惧，可是感觉到身上没有那么疼了，可见这人给自己注射的是镇痛剂。
楚泞翼坐了回去，继续把玩手中的珠子，给她休整的时间。
镇痛剂起效很快，可是雪豹摆明了不会让她太好过，因为剂量不多，她还是疼，只是没有那么尖锐了而已。
赵菲菲狼狈的趴在满是水的床上残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说道：“时间越久，大家身上的秘密越少，阳阳总是能找到，还会把秘密分享给我，所以，我们那一批的孩子，饿死了好多，最后，只剩下了我和阳阳，我的命，是阳阳给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抢走她的东西。”
赵菲菲说着，喘着，嘴角甚至有血丝溢出。
“训练你们观察人的能力，做间谍最基本的功力。”楚泞翼淡淡开口。
“是，那根本不是一家孤儿院，那里就是一个杀人基地，不听话的孩子，会被杀掉，没有观察能力的孩子，也会被杀掉，留下的人，必须按照他们的指令，去监控他们规定的人，阳阳，就是负责师夏阳。”赵菲菲说着，终于爬了起来，靠在墙上继续喘息，“而我，十三岁的时候，被送到了云南，他们给了我父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我进部队。”
“啪——”
楚泞翼手中的珠子顿了一下，而楚泞翼身后的人，身子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赵阳阳，是负责监控师夏阳的人？”楚泞翼低声开口，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外。
“是，可是没想到，阳阳居然对他动了心，哈哈哈——她居然对她的目标动了心？”赵菲菲讥笑着，却因为情绪激动，再次扯痛了自己的伤口。
“谁训练你们的？”楚泞翼再次开口问道。
“不知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院长，只知道，她的代号是眼睛，我们的任务，是监控目标，观察一切异样，然后汇报，不做任何手段，就和眼睛一样，只看，下达指令的是大脑，负责行动的是双手，这是当初，阳阳和我说的。”
眼睛，那人放在A市的眼睛。
楚泞翼嘴角冰冷勾起，赵菲菲这一闹，帮了他的大忙，暴漏了敌人的眼睛。
楚泞翼起身，这么多的碎片，他已经连了起来，有些问题，他不需要去问，自然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疑问。
楚泞翼走过去，低低的看着靠在墙壁上的人，“名单呢？眼睛的名单在哪里？”
只要把那人的眼睛戳瞎，他就拿到了主动权。
“我没有名单，眼睛四年前被杀，名单早就不见了。”赵菲菲呼吸越发的薄弱，好似下一秒呼吸就会消失。
楚泞翼眯眼看着她，好似感觉她不够痛苦一般，缓缓开口说道：“知道赵阳阳用那个玉坠儿讲了一个什么故事吗？”
赵菲菲努力保持清醒的看着楚泞翼，好似撑着最后一口气，只为了等一个答案。
☆、第2138章 撕开的一道口子（六）
楚泞翼冷笑，缓缓弯腰，低声在她耳边开口。
“她用一个玉坠儿，戳瞎了一双眼睛，她的观察力，比你好了太多。”楚泞翼说着，直起了腰身，看着一双无神的眼中带着惊恐，再次开口说道：“对了，还好你私自认下了那玉坠儿是你的，想要以此掩盖你的另外一层身份，不然，这个故事可能就没有这么精彩了。”
“你——”赵菲菲急火攻心，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然后直直的趴在了床上，“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对这个故事有兴趣而已，但是我想赵婉婉是谁，对你可能很重要，她是，赵阳阳的亲生妹妹。”楚泞翼说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赵菲菲满是血迹的手用力的抓着楚泞翼的衣服，“这不可能。”
她哭着，叫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的一生不相信任何人，只有赵阳阳是她的例外，她维护着赵阳阳的感情，却几乎杀了赵阳阳的亲妹妹，这让她如何接受？
不——
绝对不是这样的！
赵菲菲疯狂的想着，整个人也处在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楚泞翼冷冷的斜睨着她，好似依旧不够似的，“赵菲菲，这些年死去的那些战友都等着你陪葬呢，你所谓最感激的人的亲妹妹，也几乎被你杀了，你杀了赵阳阳的亲妹妹。”
“不——”
赵菲菲疯狂的大叫了一声，眼眸欲裂，几乎用尽了她一生所有的力气，然后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可是对于这样的结果，楚泞翼丝毫不心软，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右侧的人看着趴在床上因为巨大的惊吓而昏厥或者死过去的人，嘴角抽了抽，老大又把人活活的气死了。
楚泞翼走到门口，左侧的人依旧没有动，好似从刚刚说到赵阳阳是负责监视师夏阳的人那一瞬间，他就再也没有动过。
楚泞翼回头看了一眼，没开口，大步离开了这里。
楼下的水安络在听到最后一声凄厉绝望到极致的叫声时便被震撼了。
那声音，用杜鹃啼血来形容，都不为过。
楚泞翼打开车门，带进来一身的寒气。
副驾驶座上也上来一人，那人看向司机，微微耸肩：“气死了。”
车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楚泞翼最后的时候真的没有动手，只是说了一句：你杀了赵阳阳的亲妹妹。
然后，她就活生生的急火攻心，然后——挂了！
这不是他的错。
水安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想要缩到一边去。
“嗯？”楚泞翼蹙眉。
水安络立刻弹回到了楚泞翼身边，狗腿的开口说道：“楚总厉害，楚总厉害，审了这么久，累了吧，小的给您捶捶腿，您要不渴的就顺道给小的讲讲这后半段的故事呗。”
楚泞翼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楼上的方向。
“雪龙，上去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这个他，很简单，就是跟着他上去的师夏阳，这件事中的关键人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