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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会跟过去的。”
“好,那我扶着林小姐去医院门口等你。”
她挂了电话,走回病床边,说,“林小姐,梁先生的助理小张马上就过来接我们,我先扶你去医院门口吧。”
我点点头,听着她把我仅有的几样东西一一打包,又走过来扶我。
我很少让自己去相信谁,也很难相信,小陈扶着我往外走的时候,我几乎是两只胳膊都抓住她的手臂,紧紧的贴着她,我怕会有她看不见的门槛或者台阶,这样虽然难看了些,至少能让我不跌倒。
走了没几步,身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我愣了一下,转向她的方向,叫了一声,“小陈?”
眼睛看不见,感觉就格外的灵敏,我能清楚的察觉到面前似乎多了不止一个人。
小陈犹疑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一丝不安,她说,“程小姐……”
我顿了一下,将身子转正,缓缓松开紧紧巴着小陈的双手,站直身体。
看不见,能听见程青青的声音,嚣张跋扈,没有梁伯承在场毫不收敛,她嗤笑了一声,说,“呦,林靡,真巧啊,在这里遇见了你。”
我的双手藏在宽大的衣服袖子里,死死的捏紧,半晌又松开,我说,“是挺巧的,程小姐身体不舒服?”
努力让自己的脸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生动些,努力让自己像一个正常人。
程青青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是发出了别的什么语气词,她说,“是啊,今天早上测试两道杠,伯承高兴的不行,非得让我来医院里重新查查,说这种事不能大意。”
我的呼吸顿时一重。
两道杠……她怀孕了。
想到刚刚梁伯承对我做的那些事,脑海中闪现出他拥着程青青轻声细语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半晌,我的心情才平静下来,我笑自己看不开,又笑自己看不透。
我放缓了声音,带着笑意,平静的说,“检查结果怎么样?”
程青青的声音得意的不行,声音很大,她说,“还行吧,反正验孕棒已经测试出来了,检查结果你觉得还会有什么偏差吗?”
我点了点头,赞同的说,“这倒是确实。真是恭喜你了,噢不,恭喜你们两个,终于有了你们……爱情的结晶。”
程青青说,“恭喜我们?林靡,你还挺大方的。”
我笑的滴水不漏,我说,“你别想多了,我跟梁伯承都是五年前的事了,现在他是你的男朋友,而我也早就不爱他了,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你好好养胎,不要动怒,万一孩子受了影响就不好了。”
耳边响起一阵疾风,随即一个耳光落在我的脸上,程青青趾高气昂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一丝不甘,“林靡,你别装的跟个圣母似的,谁他妈不知道你的德行,你就是个婊子!你跟梁伯承没关系了?你他妈骗鬼呢!谁都知道陈冰冰是梁伯承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没关系了她凭什么寸步不离的照顾你!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是勾引他!还敢诅咒我的孩子,哼!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随即猝不及防的,我被推了一下,重心不稳,我又看不见,一时之间没有抓住小陈,踉跄着后退,终究是摔倒在地上。
如果我能看得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打回去,撕了她。哪怕这样做的后果会让我置身于更加痛苦的境地,我也甘愿。
可我看不见。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坐在地上,目光毫无焦距的看向前方。
小陈连忙过来扶我,“林小姐,你没事吧!”
我站起来,摇了摇头。
程青青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就幸灾乐祸的笑起来,说,“哈哈,林靡,你瞎了啊!我说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呢,原来你就一张嘴厉害啊!也对,一个瞎子嘛,能干什么呢,你说是吧。”
我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小陈说,“程小姐,林小姐大病初愈……”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青青打断,程青青说,“大病初愈?愈的真不好,她应该死了的,你说是不是,林靡?”
我说,“程小姐,你还是给你肚子里的孩子留点德吧。”
程青青的声音似乎带了些恼羞成怒,她说,“我的事用不着你他妈瞎操心!给我滚一边去,别挡着我的路!”
说着,她又是重重的一推,我再一次摔倒在地上,大腿和腰上似乎摔的不轻,疼得厉害。
感觉到程青青似乎站到了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她说,“林靡,你给我听好了,梁伯承是我的。他这个人比较念旧情,但那只是他重情重义,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重新跟他在一起。我跟他已经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一个婊子,是没法进梁家大门的。”
说着,她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渐渐走远,直到消失,我才从地上爬起来,小陈要来扶我,被我拒绝了。
第9章天堂地狱一
医院门口,梁伯承的助理小张已经等了一会儿,看到我跟小陈出来,连忙迎上来。
他跟小陈应该很熟,说话的时候很随意,像是认识了很久。
路上,我问小陈,“刚刚程青青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梁伯承的助理,不是特护?”
小陈犹豫了一下,随即说,“对不起,林小姐,我不是有意瞒你,我只是担心你知道了的话会拒绝我的帮助。”
我顿了一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她说的对,刚醒来的时候,如果我知道她是梁伯承的人,即便摔死,我也不会让她帮我。
一路无言。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也不知道那里会有怎样的命运等待着我,事实上我也并不在乎了。
跟着梁伯承的人,一定是梁伯承为我安排好的地方,我的命运,总归是跟他脱不了干系。
不会太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缓缓的停下来,不知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我有些晕车,头疼的厉害。
小陈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往里走,叮嘱我地上有几个台阶,哪里的地不太平,声音轻柔让人安心,即便这样,我还是紧紧的巴着她,生怕会摔倒。
我说,“叫你小陈太委屈你了,我该叫你陈助理的。”
陈助理连忙摇头,“林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终于,陈助理扶着我走到一间卧室里,让我在床上坐下来,说,“林小姐,这是你的卧室,你先休息一会儿,还有两个小时吃晚饭,我让他们去准备。”
我说,“现在几点了?”
她说,“不到四点。”
我点点头,听到她带上门走出去。
头还是疼得厉害,我摸索着爬到床头,找到枕头,小心翼翼的躺了下来。
头昏昏沉沉的,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梦,梦见以前的人和事,温和的少年站在客厅里,向来带着浅笑的脸上盛满了不知所措。
我赤身裸体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心里也是害羞的,可是那股害羞不足以叫我退却。却实在是没有勇气抬起头来跟他对视,只好微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其实那个时候我对男女之事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些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不知道。我的羞怯,完全是出自于女孩子的本能反应。
我的声音也充满了忐忑,夹带着希望和羞赧,说的结结巴巴,我说,“梁伯承,我太喜欢你了,天天脑子里全是你,都没法专心做题了。可是我还得考大学啊,我听人家说,只要跟喜欢的人脱光了衣服躺一晚上,就可以摆脱这种折磨了,所以,我来找你,看看你能不能跟我躺一晚上。”
说完,我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一抬头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面前,目光火热,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他捡起沙发上的衣服,给我披上,说,“虽然这里只有我住,你也不能这么胡来啊。我让你天天来这里,是给你补习功课的,是让你学习的,可不是要做这种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字一句像是钢琴上最美妙的音节,敲进我的心里,我说,“我只是,不想再这样每天每夜的脑子里全是你,我想好好学习。”
不知道是处于一种什么心理,我重新褪去他刚刚给我披上的衣服,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会儿,很快又放松下来,浅浅的吻上我的唇。
我像是触电一般连忙往回缩,却被他大手摁住后脑勺,怎么也动不了,他的吻渐渐深入,我就失去了力气。
这个梦做的温暖而绵延,真实无比。梦里的我甚至知道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