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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禾默默的将掉到地上的酸奶捡起来,端端正正的摆在桌上,盯着试卷听听力。
几个女生围在麻将桌旁,热热闹闹有人在押宝,没有人来打扰她。
一套听力下来半个小时,做完一遍之后何禾再听了一遍检查对错,随后将耳机线绕在MP5上,将试卷收好放进包里,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边已经九点了,太晚回去宿舍要关门。
瞧着邓阶将一张三万打出去单吊两万,何禾嘴角抽了抽。
对面的李梓直接将周洋圈在怀里,其他的人都见怪不怪,李梓抽出牌打了张一万,坐在邓阶左手边的吴清姿胡了。
此圈结束。
邓阶面前的牌还没来得及扑下来、推散,就被李梓随手全部扶倒,“老子看你打了三万才放心打的一万,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刚刚邓阶打掉六万可以胡一四七的万子。
邓阶丝毫没放在心上,将所有的牌推进桌子上的洗牌室,麻将碰撞的声音有点噪耳。
他突然转过身问:“你会不会玩?”
何禾摇摇头。
许诺用吸管捅破封口纸,对着李梓笑道:“也就你放心上,阿阶麻将打得一团糟,上次也就是运气好而已,瞎猫碰到死耗子,以前哪次不是他输。”刚说完被邓阶踹了一脚。
恼羞成怒,“去你的,闭嘴。”
旁边的女生捂嘴轻笑,柯卓端着牌笑道:“别啊,怎地事实也不让人讲了。”
不知道周洋凑在李梓的耳边说了啥,李梓突然开口:“就我们几个人打多没意思,来找个女生来帮忙打,赢了算是她们的,输了算是我们的。”周洋的脸上挂着灿烂而傲慢的笑容。
“行啊。”
被邓阶按到座位上时何禾还有点懵。
“放心吧,我在旁边教你,别害怕。”邓阶直接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何禾的身边,单手放在何禾的椅背上。
何禾有点不适应。
刚刚的牌被重新洗掉,现在重新抓牌,做庄的还是上手边的吴清姿。
骰子摇到六,首先从何禾面前抓牌,一次四张牌总共三次加上最后一张,总共十三张牌,邓阶坐在旁边指点江山,何禾默默的听着他的安排,“同样的按照大小放在一起,嗯,对子也可以收拾出来放在一旁。”
手忙脚乱。
“呀,生活委员真不会啊,阿阶等着出钱吧!”柯卓得意的瞧着手忙脚乱,慌忙无措的人笑道,“今天就让你输的裤子都不留下。”
其他的三个人都井井有条,只有何禾这一边在邓阶的指挥下手忙脚乱。
“出三桶。”
“三桶”何禾将牌出了出去。
“胡了。”吴清姿推翻面前的牌。
“别打九万,打七万吧。”
何禾将七万丢出去,“七万。”
“哈哈哈,阿阶,老子也胡了。”柯卓半圈着面前的徐雅洁将牌推倒。
“碰碰胡。”
“一圈下来,快给钱快给钱。”
被嘲讽的邓阶倒是不在乎这么一点儿钱,只是面子掉得太厉害,脸面挂不住。
其他人都笑得十分灿烂,旁边的人瞧着难得孩子气的人乐不可支,就等着这人待会儿恼羞成怒耍脾气才好,刚好录下来留作经典视频收藏,李梓手放在周洋的大腿上,牵着她的手,很是赞同她刚刚的建议。
周洋笑着冷眼旁边,原来是真的在意啊。
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显示九点半了,宿舍十点半关门,之后回去的就要叫醒住在一楼的阿姨,还要留下记录才行。
何禾想着是不是自己先回去。
手机铃声响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瞧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你自己玩一下,我出去一下。”邓阶站起来推开凳子走了出去。
话还没说出口,只好端端正正的坐着抓牌。
半个小时后推开包厢门的邓阶被一群人瞪得一头雾水,扯着嘴角笑,“你们这是怎么了,老子又不是会欠钱不还的人。”反手关上门直接走到何禾的身旁。
难以置信的瞧着她面前厚了一倍的散钱,“小禾苗,你今天运气爆棚了?”
“哪是运气爆棚,简直就是出老千都比不上的牌技。”反赢为输的柯卓十分的幽怨。
面露惊讶,邓阶脸上挂上自得的笑。
男生脸上倒是挂着无所谓的笑,只是装模作样的表示了一番难以置信的调侃邓阶,坐在对面的周洋脸色不好,吴清姿面沉如水,徐雅洁脸上的笑容瞧得人特别的不舒服,就像是美女蛇。
“已经十点了。”何禾轻声提醒。
“那我们回去。”
邓阶对着他们几个打招呼,“我先撤了,你们继续。”
刚打开包厢的门,一阵外面的冷风扑面而来,外面的寂静与里面的喧嚣像是两个世界。
南市的绿化坐得并不好,路旁的树是这两年栽种的,最粗的也就只有大腿粗,道路两旁除了路灯就是铺面。所有的路旁的房子一楼都是铺面,将所有的街道连在一起,买什么的都有。
这个时候有些关门了,有些还亮着灯。
晚风吹在身上有点冷。
在九栋旁边的路上,邓阶停下来堵着人,最终还是迟疑地问:“你真的不会打麻将?”瞧着那模样不会像是不会的,按照许诺描述的就是有十几年牌龄的老手。
抬头认盯着面前的一脸骄傲笑意男生,何禾认真的说:“我不喜欢打麻将。”语气轻轻宛若春风。
第37章 生病
月假如约而至。
何禾坐在店面的凳子上; 面前水红色的桌面上铺散着试卷和书,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巨型宫廷大剧; 几个人斗得死去活来; 好的人黑化了或者是死了,自以为的坏人也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作业写了吗?”何禾转身问坐在一旁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电视的妹妹。
何苗皱了眉头,有点不开心; 闷闷说:“等我看完这一集; 就写作业。”
何禾:……
三十分钟之前,她可能有另一个妹妹。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同意的; 要我去养你弟弟; 我和你说我心还没这么大。”后厨传来父亲激愤的声音; 嗓子由于长期吸烟而声音沙哑; 粗声粗气气息起伏,“你就死了这条心。”
另一道声音越过沙哑的声音,尖锐刺耳:“何大红我弟什么时候要你养了; 他都没娶媳妇,我作为他姐帮帮他怎么了,你怎么心眼这么坏。”那是母亲的声音。
“呵——我心眼坏,那我四弟五弟还没老婆呢; 你怎么不说。”
“怎么说; 他们对我怎么样你看不见吗,你娘一直就看我不顺眼还想我怎么样。”
“那你娘对我好了,我娘做了什么?你去年过年吃年夜饭愣是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不去她家; 我和你说你别太过分。”
何苗和何禾两个人互视一眼,面面相觑。
后厨还在争吵,何禾拍拍妹妹的脑袋离开凳子向后厨走去。
后厨的隔门上的塑料隔带被人一把撩开,厚重的塑料带撞击出了噼里啪啦声,满脸怒火青丝缭乱的母亲气冲冲的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闷气不说话。透过隔帘,何禾瞧见了蹲在后厨的院门口背佝偻着原本强壮如今瘦削的背影,有袅袅的白眼从那头冒出。
他在抽烟。
在何禾的印象中其实阿婆对她很好,从两岁到十二岁一年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她家过的,虽然被逼着做农活干家务,可是她养了她那么多年,比节省电话费半年打一次电话的爸妈要亲。
七岁父亲在外务工暑假送两岁的妹妹回来,走的时候她在上学,回来瞧着那丢在椅背上的裤子才知道父亲又出去了。
八岁的她用在学校拿的粉笔在床头的水泥墙上写:“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打电话……”这件事被阿婆总是提起,她知道她那是心疼她,调侃只不过是为了让妈妈知道。
可是这些妈妈都没放在心上。
从小不爱说话,但是何禾知道妈妈对外婆家比对阿婆家好,她和那边的人亲。
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终何禾看着生气的母亲轻声开口:“妈,阿婆她从小把我带到大,做的事够多了。”
母亲闻言抬起头瞪了何禾一眼,何禾心颤了颤倔强的与她对视。
盯着不远处的女儿,母亲最终缓缓开口:“何禾,其实你不喜欢妈妈吧!”
何禾心一慌,辩解想要说没有,可是所有话语都笨拙的堵在嗓子口。
母亲撇开了眼自顾自言,“从小到大没有人疼我,所以何禾,我也不会去疼别人。”作为家中第二个女儿,下面有两个弟弟,上面一个姐姐,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被忽视的那一个,父母的疼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