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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原本是紧闭着眼睛哭的,见他松开自己,边哭得更大声,边半眯着眼睛偷偷看他的神情,伺机去开车门,准备一举逃脱。
谁知陆珩似是发现了她的小伎俩,低笑着重新纠缠上来……周期哭得累了,也就顾不上他的伤了,开始拼命挣扎,谁知陆珩一只手就捉住她的双手压在胸前,周期这下连挣扎和哭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他欺负。
直到胸前传来痒痒的感觉,周期才明白陆珩在做什么,这下开始拼死挣扎,双腿开始乱踢,很快又被陆珩压住,他整个身子的重量在她的身上压了一半,周期几乎喘不过起来,浑身就剩了脖子还可以乱扭。
周期也说不清自己此刻为什么会这样难受,浑身都像是着了火一般,程启深买回来的辣条,她明明还没来得及吃啊。她不知道要如何阻止陆珩,只能扭着脖子嚷:“我疼。”
陆珩找回了一丝理智问她:“哪里疼?”
“哪里都疼。”周期想了想,又说,“纪宜宁,对,你这样,宜宁一定会非常伤心。”这是她想到的唯一可以让陆珩分心的方法。
陆珩很快松开她的双手,周期大喜过望,谁知下一秒,棉衣的拉链已经被他完全拉开,毛衣也被他一只手推高……
他的右手贪婪而残忍,她不时细细呜咽一声。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只要她停止呜咽,就能清晰地听到他粗粗的喘息声。不是不沉溺的,何况身上的这个人是他。从懂得这些事开始,她就曾无数次地想过,有一天他为她着迷时的模样。
在断断续续的思绪里,她甚至想让这一切就这么发生,那么她也没有理由再逃避他,而他除却家世相当,又多了责任作为借口。
他们有这么多的理由可以重新在一起,唯独不是相爱。可是,这明明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才会做的事啊。
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腰带时,她一个激灵,赶紧双手抱住陆珩的脖子,噙着泪小声说:“我怕。”她在赌,赌他对她还存有怜悯之心。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偶尔会撒娇,不喜欢的,就抱着他的脖子软软地和他说害怕,怕疼,怕黑,怕生,都是她的借口。大多数女孩子怕的东西,她其实一点都不怕,她只是想要他顺她的意。
陆珩很快放开了她,坐直身子回了原来的位置。一片沉寂里,周期仍然能听见他的低喘,过了好一会儿,车内才恢复平静。周期小心翼翼地也坐直了身子开始收拾自己,金属拉链的拉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里,粗噶难听。
手伸进棉袄整理毛衣的时候还被电了一下,周期轻声啊了一声,将堆叠在里面的毛衣放了下来。整理完才抬起头瞥了陆珩一眼,他正盯着驾驶座的后背看,周期伸手又去摸车门把手,准备开溜。手刚摸上去,就听见他哑着嗓子问她:“为什么会去搬砖?”
“明天还要上班,我想回去了。”经过刚刚的事,周期大概知道,陆珩对她,不曾有过爱情,但也不是毫无情谊。所以即使不回答他,和他说这句话时还是做到了语气如常。
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养成陪简颉搬砖的习惯,是因为和他分手后,每个夜晚如何痛彻心扉,久久不能入睡,所以只能让自己白天疲惫到极点,晚上回来才能如愿睡着。
这是她和他的感情里最后的尊严,她宁愿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陆珩似乎并不在意她在说什么,而是继续问她:“如果是差钱不愿让家里知道,为什么不找祁辰昀借钱?至少祁辰昀还是你的朋友。”他以为她是缺钱。
“祁辰昀也是你的朋友,并且他始终都是站在你那一边的。”她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我只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她叫简颉,现在,以后都是这样。”
陆珩没和他争辩,只静静地坐着,就在周期以为他们又要在这样平静得骇人的气氛里呆上许久的时候,他才说:“我送你回去。”
周期拿眼看了他一眼,确定她没在开玩笑,借着车窗外的灯光,往外看了一眼,才知道车子是停在他的公寓前。倒也没有生气,他起先如果有什么想法,照现在看来也是未遂。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她说。
“好。”
他也不和她说什么,沿着小区的花坛走在前面,她在后面看着他只穿了件羊绒衫,大衣还在车上。她又开了车门去车里拿了大衣,跟上他,将大衣替他披上。
他任由她披上大衣,左手吊着,他稍一动,大衣就顺着左肩往下滑,她只好走到他身前,让他停住,给他扣了最上面的一粒纽扣。
每次遇到他,都是气急败坏的模样,反而暴露了她放不下他的情绪。和他并排往小区外走时,周期忽然觉得他们或许本该是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
小区门口并不好打车,不时有出租车经过,里面却是满满当当的人。周期胳膊都舞得发酸,顺势坐在身后的花坛上,有些沮丧。
车水马龙的道旁,他忽然问她:“闪闪,你准备和他谈多久?”
☆、第十六章
周期原本坐着,被他问得有些茫然地站起身:“什么准备和他谈多久?”
“你知道我的意思。”
谁希望谈恋爱有期限呢,最好是谈一辈子,直到走进婚姻,直到双双老了死了才好。
周期缓缓答他:“我谈恋爱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有主动甩人的习惯,如果能走进婚姻,我会很高兴。”她也曾想过和陆珩荣辱与共,白头到老,可是那是很遥远的事了。而现在,占据她全部的感情的人应该是程启深。
陆珩听她说完有些急促地伸出右手去扯她的胳膊,她被他扯近,直直地看着他。很显然他在生气,温热的鼻息急促地一下下落在她的额头,她刘海贴在额头上,即使有些痒,也不敢伸手去挠。
她没有旧事重提,甚至没有一点责怪他的意思,却料不到陆珩会这样生气。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她急得跳脚或是气得火冒三丈时,他可能还在问她早饭吃了没。
他生气周期见过两次,一次是纪宜宁同意了周骞成出国的条件,陆珩来责问她,算得上气急败坏;另一次是周期去机场留纪宜宁,她坐在纪宜宁的箱子上不让纪宜宁走,纪宜宁打了陆珩的电话,他来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冲他笑,他已经铁青着脸将她从箱子上拎起来。
过安检的时候,她从后面死死抱着纪宜宁的腰,又被他一把扯开,她没站稳身子往前一冲,他走上来又一次推搡了她。在机场大厅里,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周期放声大哭。直至分手,她都没敢在陆珩面前提过纪宜宁的名字。
一言不发的推搡比气急败坏地责问更让周期心有余悸。
陆珩果然只是这样铁青着脸看着她,直到她梗着的脖子发胀时,他才伸手喊到一辆空车,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地僵持。
回到筒子楼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简颉不可思议道:“两个男人都没留住你,留不住你的心,好歹也留住你的身体啊。”
周期伸手去掐简颉,刚准备掐却停住问简颉:“你说要是我家里知道了,会同意我和程启深在一起吗?”
简颉一惊:“花嚓,对啊,程启深家里干嘛的?依你爸那性子估计就是非陆珩不嫁了,你妈就别提了,你可能不是她生的。”
周期想了想说:“他家里我没问,只知道是北方农村的,家里应该不是很好,房子是他自己贷款买的。但他自己条件很好,在公司也算中层向上吧。他本身就是很优秀的人,努力,执着,勤俭,宽和,心细,总之和他接触越久,越能看到他许多的优点。”
简颉咦了一声:“那他属于凤凰男了,现在凤凰男名声很难听的,很多像你这样的孔雀女被凤凰男许多传统美德所吸引,陷入爱河,最终问题一堆。也许你和他不按一般剧情走,但你爸妈肯定不会那么想,并且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也并不看好你们这样的搭配。完了,周期,我说服我自己了。”
“可是他和一般的凤凰男不一样的,他非常优秀啊……”周期说到一半见简颉兴致乏乏,神情凝重地问简颉,“所以连你也觉得我和程启深没有未来?”
简颉见她神色异常,连忙说:“不不不,来,我们重新评估剧情走向,程启深本身非常优秀,说不定他老家虽然在农村,但并不是经济困难户,也没有弟弟妹妹需要他供大学,说不定赶上拆迁还有巨额的拆迁款等等,那么他和你在一起不图财不图利就图个色啊。”
“滚,本来他就不图财不图利,我家在他印象里,就是一家人都挤在筒子楼里。”周期不满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