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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华成平起身就离开了,那器宇轩昂的气质给人沉淀儒雅又内敛的威严,骨子里透着敦厚的气息,锋芒在不外漏,却在他的言行举止之中不自觉的溢出来。
陈双赶紧站起来送了几步,回头就看见谢老笑的像个消瘦版的弥勒佛。
"谢大爷,您的身体好了吗?"
"快,来给大爷说说你咋跑京北这地儿来了?"
一老一幼几乎异口同声,场面有些暖心的尴尬。
谢老哈哈一笑:"我啊,还行吧!"
说着挽起了自己的袖管,露出了一处贴着纱布的位置,手腕明显比另一只手的手腕要粗一拳,纱布下的肉也明显鼓起来好大一个包。
陈双一看这,顿时脑子里嗡的一下,凭借前世陈双对透析的表面性了解,这个鼓包的位置是长期做血液透析留下的伤口,因为经常无法很快愈合,所以导致血管肥大。
知觉告诉她,谢大爷的肾病已经达到透析频发的地步。
可他却笑得好像没事儿人似的,摆摆手说:"说说你!"
陈双见谢大爷想得开,她心里也好受了些,把这一两年未见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得谢大爷眼珠子都瞪圆了,半晌才长处一口气说:"呦,这……这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呐,了不得喽小双你……"
说着,还翘起了蜡黄蜡黄的大拇指。
"谢大爷,您就别笑话我,当年要不是你肯收我的煤,也没有今天的我!"
陈双被表扬的不好意思,可追根究底她还是从卖煤开始才慢慢起家的,如今混到现在这个程度,对陈双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
可对于谢老来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绩,他是果真佩服的五体投地,更何况还是个乡下出身的小丫头,太难得了。
这足够他在病友面前吹嘘好一阵子了,就说陈双是他老乡,看看人家多给咱长脸!
"没吃晌午饭吧,走,咱吃一顿好的去!"
说着,谢大爷爽快的拿起羽绒服外套穿上,搭着陈双的肩膀出门去了。
谁知道刚走出去就被一位医生给拦下了:"谢老,您这是去哪儿?"
谢大爷一看这营养师就知道事情不妙,恐怕是逼着他在疗养院用餐,干脆把陈双拉过来说:
"我闺女大老远来看我,总不能让她吃食堂吧!"
营养师看了看陈双为难的点头答应,再三嘱托要注意饮食。
疗养院建立在山脚下,走下山不远处就有集市,虽然不及京北市中心繁华,但是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找了一家菜馆,陈双眼巴巴的看着谢大爷在翻看菜谱的时候就开始流口水了,当即就点了不少肉,什么红烧肘子,红烧肉,还来了个大鲤鱼。
"大爷,您就忍忍吧!"陈双夺去了菜谱,随便点了一些素菜,顺便叮嘱伙夫少放油盐酱醋那些东西,越清淡越好。
"咦,你这丫头,就不能让我吃顿好的,你是不是跟营养师串通好的呀?"
谢大爷不干了,像是个老小孩似的发脾气了。
"那就吃条鱼行吧!"陈双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谢老,回头嘱咐伙夫,鱼要清炖的,盐味有就行,其他佐料都免了。
这一听,原本谢大爷勉强满意的嘴脸又僵持了。
"你看你,谢大爷,您现在是越活越年轻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您那病啊,不吃盐是最好的!"
陈双这话的意思是,没让厨师不放盐就已经不错了,您老就别挑剔了。
肾脏不全者很难吸收其中的渣滓,而且就算是透析,有些血液中的细微颗粒是无法完全透析出来的。
就算是二十年后的医疗水平,也无法做到用透析的方式完全把身体沉寂的有害颗粒排解出去,更别提是当下。
"行行行,你说啥是啥!"谢大爷勉强答应,可还是有些可惜的摸了摸肚皮。
他本身就是厨师出身,现在被关在疗养院里,吃个饭都得听人家的,早就憋的他受不了了,这出了门想大吃一顿,又被管着了。
开饭的时候,谢大爷总算是消停了,胃口也是不错,只是他一边吃还一边嘟囔说没他自己做的有味,陈双就光看着不说话。
舒尔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谢大爷,您怎么跟华老爷子认识的?"
"他啊,是我以前老战友,这次来京北看病也是他帮忙介绍的医生,不过这人……"
说到这里,谢大爷放下筷子顿了顿,想起了今天小双找他谈生意的事情。
第569章关于华老爷的事
"这家伙最近家里头事儿多,脾气不大好,要搁在以前,看我的面儿多少都会给点儿人情啥的!"
说到这里,谢老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华成平现在可谓是膝下无子,外头的那女人生的儿子也跟着母亲姓,卷走了华中集团不少钱。
现在华中集团的内部矛盾很大,已经成了外表光辉,底子却空乏的躯壳。
前一阵子,华成平的私生子上门要遗产:"我看那,老华这家伙早晚被他那儿子给弄死!"
"有这么严重吗?"陈双觉得这种戏码在电影里才有,好歹也是亲生父亲,也不至于恨到这种地步吧。
"咋没有?小双,你也是懂点儿法的,你说说看,要是老华突然有一天翘辫子了,这遗产会归谁?"
"他儿子是继承人啊!"陈双说道,这还用问吗?正因为如此,他儿子就更没有必要弄死他老子抢遗产啊,早晚不都还是他的吗?
"这可未必!"谢老哼哼,压低声音说:"你以为华中这么大一集团公司,就靠他华成平一人撑起来的?"
这肯定不可能靠他一个人啊,搁在前世好歹还得有个ceo部门撑着不是,不过听谢老这么一说,陈双吸了一口凉气。
她明白了,他要是不信任他儿子,死前拟定遗书,要是交给了他手底下的帮手,比如那位夏先生,那他儿子一样还是捞不着一毛钱的遗产。
乱,这么一想还真是内部矛盾够大。
"所以说,老华这个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心思去管生意上的事儿,自己家里都火烧屁股了!"
谢大爷最后总结道。
是啊,家里失火了,谁还顾得上外头,想到这里,陈双真有点想打退堂鼓,可是,如果转念找钱少张合作,那个人的身份背景复杂,为人奸诈狡猾,为了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人,陈双想起来都是浑身鸡皮疙瘩。
可眼下,那该怎么办呢?
谢大爷招呼陈双喝鱼汤,见她一脸愁容,心想,这丫头也挺不容易的:
"晚上我找老华说说这事儿,不管结果好坏,给你说一声!"
陈双回过神来,感激的看着谢老:"谢大爷,这事儿您也不用往心里去,随便问问也就罢了!"
下午,陪着谢老在疗养院的公园里散了会儿步,说了会儿话,趁着太阳没下山,陈双就被谢大爷轰走了。
说是等太阳下山外头就寒了。
刚要转身走,舒尔看见一位年轻小伙子穿着一件黑的尖领的风衣男子,陈双下意识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忍不住侧目看了一眼。
那男子留着利索的短发,发丝略带点自然卷,鼻直口方,肤色白皙,个人一种很干净精神又很有正义的感觉。
却不料这男子也一直注视着陈双,很少见这么清纯秀丽的姑娘,那对眸子宛如夏天的银河般,却又好像隐藏着某一种让人看不懂又特别想知道的奥秘感。
陈双微微低头,她想起了楚防震,他就喜欢穿这样的风衣,天冷的时候,他习惯把风衣领子竖起来护住耳朵。
收回目光离去,那男子径直走到谢老面前:"谢伯伯,刚才这位姑娘是您女儿吗?"
"不是,不过跟我女儿差不多!"谢老微微一笑目送陈双的背影离开,心里依旧有着莫名的赞许:
"木子你来看你爸的吧!"
"是啊!"代木蹲下身子坐在谢老旁边的藤椅上看着夕阳笑着说:
"我爸的病真有那么严重?"
谢老眯着眼睛享受这所剩不多的阳光浴,哼哼,却没有说话,老华他其实根本没病,就是避难来了。
只是对外声称他得了怪病,就像看看华中集团到底有多少人按耐不住虎视眈眈着他的财产。
谁知道这个老小子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来献引擎,早知道现在,以前干嘛去了。
"那谢伯伯您歇着,我去看看我爸去!"见谢老不不说话,代木起身就朝着疗养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