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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啊,咱们顺路,走!"
"谢谢啦丫头!"
"丫头,经过陆家镇不?就在往青阳县的路上,不用拐弯,俺就在那路口下就成!"
"可以,正好路过!"陈双扯着嗓子喊,如果声音小一点就会被暴雨的声音吞没。
"谢谢,太好了,遇到活菩萨了!"
一瞬间,车厢里爬上来二十多个人,孙二杰扯着塑料布,盖在上头,随后急急忙忙的爬上驾驶位。
陈双一身湿透,钻进副驾驶位顿感一股暖和。
"妈的,这雨可真烦人!"孙二杰的心情也不好,一上车就嘟囔了一句。
"是啊,烦死人了!"陈双也说道,怎么可能不烦?:"对了,小杰哥和翠儿姐回去了没?"
"这小子,挣钱挣疯了,说后天回去,后天我在顺道儿把他给拉回去!"
孙大杰说道。
陈双靠着座椅微微闭目,这一夜,折腾的她快散架了,一到这舒适的环境里,陈双这才感觉自己又累又饿。
临来的时候,楚防震给他带的车上吃的东西,一口没吃,被人给挤掉了还踩得稀巴烂,哎……现在想想那被踩烂的卤蛋都想趴在上面舔两口告慰一下自己的胃。
"地里的庄家咋样?"陈双有气无力假寐的问道。
"小麦不少都烂在地里了,恐怕一出太阳,麦粒儿都在麦穗上发芽了,早期的玉米现在刚到膝盖这么高,根也给冲的全露在外头东倒西歪的。"
孙二杰说道。
调转车头踏上前往青阳高速的时候,车厢里传来一片欢呼。
"这些人好像有一部分是咱们县里其他村的,其他的应该都是陆家镇的吧。"
陈双自言自语,她有些想打盹。
"陆家镇那边淹了几百亩的庄稼地,昨天上级都去看了,都上凤城日报了,哎……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到啥时候!"
孙二杰说着又发了一句牢骚。
转眸发现陈双没说话,看了一眼才知道陈双抱着自己的膀子睡着了。
途中,车子停了两次,车厢翻下来的人都对着孙二杰和熟睡的陈双鞠躬说感谢的话,还有一位大叔从蛇皮袋里掏出准备带回家孝敬父母的鱼干儿硬是塞给孙二杰一大包。
孙二杰第一次感觉做好事被人感激的感觉,一时之间,他憨厚的抓抓头笑了起来。
开车的时候,心情也不错,还吹了一小段儿口哨。
抵达青阳的时候,人都下来完了,有几位是青阳县陈家湾的,也有刘洼子那边的。
车子一下了青阳县,踏上前往杏花村的泥泞山路,车子颠簸的厉害,孙二杰的车技遇到了考验。
他走走停停,下车看看车位的后轮,看看前轮,这才如蜗牛一般往前慢慢的前进。
陈双被晃悠的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往窗外看了一眼,这不是凤凰山吗?
陈双搓了一把睡意朦胧的脸,这才发现孙二杰离和油门来回换,车子晃悠的厉害,有时候走偏了还得倒回去。
"启开!"陈双伸了个懒腰,孙二杰有些不好意思的下了车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陈双一档起步一松离合,直接换二档,车子虽然颠簸着,可走的很稳,倒车镜眼瞅着好几次都要刮到岩石,可都安全度过,最短的距离不到一厘米,看的孙二杰目瞪口呆。
"你这段时间送菜连着下雨,看样子也够累的吧!"陈双面容平静,偶尔还打了个哈哈。
"可不是,胳膊都酸了!"
那能不酸吗?双眼瞪得跟老鼠夹子砸的死老鼠一样,手里的方向盘驾着,那跟抱着定时炸弹也没啥区别了。
车子猛然一阵颠簸,路变得宽敞不少,杏花村到了,陈双下了车说你开到小树林去吧,我回家!
孙二杰答应了一声握着方向盘就朝着陈双家老宅子开去。
陈双一下车才发现,放眼望去,不少麦地都成了水稻田,东倒西歪的不说,一片片的庄家全都摊倒在水洼里。
怎么没人开渠引水?
往前走了几步,陈双远远地看见村上所有的百姓,就连小孩子都在拿脸盆,从院子里往外豁水。
"双儿,你回来了呀,快,进屋躲会儿!"
李梅带着大彪和李宝也在忙着豁水,陈双顿住了脚步,拐进李家的当院,刚一下脚才发现,院子里全都是黄黄的水泥,院子里凭着垫着的几块石头才能通过。
"怎么这么大的水?"陈双下意识的问道。
这对于李梅来说愣是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这天上下雨,院子里积水不是挺正常吗?
好像陈双不知道下了好几天雨似的。
"这雨指不定啥时候停呢,我觉得你还是在院子的墙根掏下来几块砖头,把水引出去把!"
陈双说着,电话又响了,还是楚防震打的,陈双心里没有暖意那是假的。
接了电话知道楚防震关心她有没有到家,现状怎样,陈双实话实说,楚防震却说,赶紧回家里喝点儿姜茶,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
暖,很暖,从前世到今生,陈双从来都不知道被人无微不至的关怀是这样的感觉。
第460章洪水与民不聊生
挂了电话,陈双"听话"的离开李家,径直回到家里。
三层杨楼陈双当时设计的时候就有排水管道,平房会在楼顶积水,但是陈双的小洋楼不是平房是尖顶。
再加上有下水管道,家里有些潮湿,但是一点水都没有。
一进门,陈秀兰一家人正在吃早饭,看见陈双淋得跟落汤鸡似的,陈秀兰都没来得及问她和小楚在京北玩的开心不,赶紧去烧热水熬姜茶。
"老宋,你还不去生火!"陈秀兰说道,宋有粮起身就去了伙房熬姜茶。
陈双有些担心八亩地的菜,趁着现在已经湿透了,她撑着伞就去了田间。
发现每一块地的四周都有深达到一米的水渠,顺着地头儿一直挖到了杨柳河。
草棚里的菜长得绿油油的,有些因为水汽过大,长得颜色略淡,比如茄子,都成了淡紫色。
不过,这对于陈双来说已经减轻了不少损失,按照前世的记忆,这场雨至少要到八月中上旬才会消停点儿。
只要能坚持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么,她的损失几乎为零。
陈双又去了一趟杨柳河查看了水位,这一看不要紧,杨柳河的河水已经上涨了至少一米多深。
对岸一群杨柳村的人都围在河边,一朵朵宛如地面上蘑菇般的雨伞,其实只是装饰品,因为雨太大,就算是穿着雨衣恐怕都会从脖子往下灌雨水。
几位年轻壮汉连伞都没打,穿着皮叉就要下河,很多人都在后头喊不能下去,水太深了。
陈双独自一人撑着伞站在河坝上看向对面,从人群中她看见了杨国栋,早就淋得不成样子,再加上隔着几十米的河宽距离,陈双只能从身形上认出来是杨国栋。
他站在大坝上比手画脚的指挥着,似乎再说,大家伙不要着急,过两天雨停了咱们修大坝,鱼,不会跑的!
陈双看着杨国栋这么个大好人在歇斯底里的骗人的模样,她有些觉得他这个村长当得,真的很可怜,很可怜!
不知道杨国栋是不是留意到对岸撑着雨伞的陈双,他的动作止住了,看了一会儿,陈双转身离开。
回到家,热水也烧好了,姜茶也泡好了,倒是惹得陈秀兰一阵数落:
"都淋湿了,还往外跑?快点儿,把姜茶先喝了洗个澡去!"
陈双笑笑,拿着碗就喝了,稍微有些烫,但是喝姜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刺溜刺溜的喝完只剩下姜片儿,陈双把碗搁下,拿了换洗的衣物去洗澡。
洗好澡之后,陈双有一种重回的感觉,因为宋有粮说,现在的雨太大,煤山已经在三天前停工了。
大伯说,很有可能会塌方,到时候雨水要是灌进了煤洞,那就会出大麻烦。
陈双觉得大伯这次很理智的叫人停工,钱没有可以赚,但是人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以前大伯可不是这样的,为了一点钱九头牛都拉不住。
"这事儿通知县上公家单位的没有?"陈双问道。
"提早说了,公家单位也能理解!"
继宗也把最近八亩地的采摘情况跟陈双汇报了一遍,陈双闷头算账,其实算账并不是苛扣,而是对投资和回报的一个总结。
这些事儿处理完之后,已经下午三点多了,陈双这才躺在床上补充睡眠。
刚睡着没多大会儿,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