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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楚防震应了一声,可他脑子里却记得以前和陈双说话都是他在招呼提,聊天不能把问题说死了,要不然,就没有后文了,想到这里,楚防震又补充了一句:
"我爸的意思是让我读研究生,但我还在考虑,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指点一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楚防震已经断定,陈双不简单了,或许真应了那么一句话:有志不在年高。
想想她对农作的了解,再想想她做事说话的口气,还有……最重要的是她对茶的了解,正如楚防震从一开始想的那样,她的外表下埋藏着一颗让人永远都别想琢磨透的灵魂。
"读完研究生呢?"陈双又问道。
"应该!"楚防震做沉思状:"应该会留在本校当老师!"
陈双没有在说话,刚好是他留在本校当老师的第二年,陈双成了他的学生。
想到这里陈双低头,再次抬眸的时候,已经到了农贸市场门口的那条路,远远地能看见陈双的车停在农贸门口。
陈双驻步:"我回去了,你也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陈双说完,楚防震无奈的抚了抚眼镜框:"嗯!"
陈双转身离开,上车的时候,陈双透过挡风玻璃远远地看见楚防震还站在那儿一动未动。
见陈双看他,楚防震招了招手,笑着,好像在说:我看着你走!
陈双启动了车子,农用车的马达声很大,一旦启动,两三分钟驾驶舱就会升温,因为发动机就在驾驶舱下。
牵引杆旋转着,随着陈双发动车子的速度而快慢有序,黄油随着轴承的转动,挤出一坨坨黑色的油渍,像是恶心的粘牙糖。
车辆启动,行驶而过,楚防震看着那车亮了一下刹车尾灯,便消失在眼前,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她是个有灵魂的姑娘!百变金刚那样……
反而,让楚防震曾经自以为豪的那些条件,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比如,仪表堂堂,学识渊博,家庭背景深厚,有前途?高干子弟?在她陈双眼里,这些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是不是很可笑?
不管可笑还是不可笑,楚防震看着陈双的车尾灯闪烁时,他自己倒是真觉得很可笑呢。
车上,陈双握着方向盘有条不紊的打着,脚下离合和刹车不紧不慢,若是一位旁观者,自会觉得这丫头铁石心肠。
细看,可发现,她经过一段坎坷的路况,她不得不抛开脑海中的一切杂念,她能给家里的除了钱以外,还有安全。
经历过太多的陈双知道,如果她不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的话,出了事儿,那整个家都塌了。
然而楚防震一步步的走着,脑子里把今天见陈双的所有细节都想了一遍,最终停留在陈双问的那句问自己考研的话上。
她的一言一笑一个眼神,楚防震都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何况这个问题,难道……
她不希望自己考研?
第419章最后通牒
楚防震此刻还记得他说自己打算考研之后陈双的表情。
其实,他也不想考研,是家里人逼得紧,这一刻,他有些理解楚防杰当初的处境了……
可是,如果她答应让自己养他一辈子,他可以不考研!
本来农大只是他的一向爱好,而楚防杰当初选择行医这一行,被家里反对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家族里没有学医的。
老爷子也是希望将来能让子孙后代顺着自己的传承一路走下去,这样,家族里的世伯也都是圈内的人,能帮一把,可楚防杰硬是要去医学院。
话说回来,楚防震走的是老一辈安排的路,刚好撞上了,他也喜欢农业,所以也就好差不差的去读了农大,楚防杰就不一样了,家族里没有什么帮衬,所以,不让他学医。
只是最要紧的是,他现在回过头来,觉得人活着应该有一些选择,比如她。
那么穷的出身,那么潦倒的生活环境,她可以耐着性子种菜养活一家人,其实理想在哲学家,艺术家的口中会是一种享受和在追求梦话却远离生活的一种"空谈"。
可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虚伪,而且,她还在坚持自己的梦想,踩着泥泞,一步步的往前走。
特别是她跳上农用车的时候,那背影,虽然消瘦却不失去一股大气,好像她不会被生活驱使,反而,她在追赶着生命。
二三月的春雨,洋洋洒洒,刚刚还停了一阵子,可多时,又洒起来了。
陈双想着,开车小心翼翼,脑子里却回荡起母亲曾经说的话,说天上的雨,是王母娘娘泼下来的洗脚水。
只是,这春雨,洋洋洒洒,泼洗脚水也太墨迹了吧,估摸着是哭了吧!
陈双无奈的笑了,就在刚离开凤城抵达返回青阳的高速路的时候,电话响了,陈双靠边一停,掏出手机接听。
陈双脸色突然一怔,说了一声她刚好没离开凤城。
只见陈双挂了电话,倒车,踩刹车,方向盘如鱼得水的打了一个满圆,掉头返回。
重回农贸市场,陈双拉紧了刹车杆儿,打开门裹着军大衣跳下车朝着农贸市场走去。
这个点,农贸市场的生意已经滑落,零零散散的总共才十几二十个人在选挑挑拣拣要吃的菜。
拿拿放下之间,多少都会引来菜商的不满,似乎在说,不买就别倒腾啊,反正她们都该收摊了
伴随着傍晚收摊的节奏,陈双悄无生气的穿过人群,朝着管理部的那铁皮屋走去。
一进门,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坐在老板椅上的人不是朱文路,是他小舅子庞海。
陈双当即就觉得和这种个不讲理的人无话好说,一副走错门了的模样,陈双转身就想走。
"慢着"
陈双驻步回头面容平静的说:"我比较赶时间!"
庞海一愣,赶时间?你们这些乡下人没见着好东西的乡巴佬知道啥叫时间不说的好像自己是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似的,跟一分钟赚不少钱一样。
"你往后就不要往市场里送菜了!我说的!"
庞海说完,撇过脸去,抱着膀子摆出一副天下他独大的模样。
"你?你有啥权利?"
"权利?"庞海舒尔回眸瞟了一眼陈双,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老子就是权利!"
"好大一个权利!"陈双讪笑惹来庞海的不满。
庞海当即脸色一怔,松了环抱的膀子:"怎么?老子说啥就是啥!"
说着,上下瞟了一眼陈双,如果不是穿着军大衣,这脸蛋儿还挺招人喜欢的,只可惜,一身上下穷酸样:
"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个社会讲究个有人有势,我姐夫是这儿的东家,我看你年纪小不为难你,你自己最好识趣点儿。"
"呵!"陈双冷笑:"怪不得朱文路的家产全部败在了他小舅子手里,有能耐的很!"
庞海听不懂陈双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知道她说的不是好话,当即脸色就变了:
"你说啥?"
陈双觉得没什么好说,特别是对待这种跳墙急疯狗。
他要是有把握,为毛要给自己打电话?商场上不亚于打仗,无非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庞海真的有把握的话,就该打暗仗,除非他就像陈双一开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两个字肤浅!
陈双真后悔倒转车头回来,却看了一场疯狗咬自己的戏码,真是浪费了油钱。
陈双以为是朱老板打的电话,尼玛,真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回头需谨慎,这一回头啃了一口屎粑粑。
"我说,你会败光你姐夫的家业……!"
眼瞅着庞海胸口起伏,在他来说,他现在是帮姐夫赚钱呢,价格提高,利润上涨,他在帮着赚钱,怎么可能是败家?
"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反正呢!"庞海重新做回了椅子上,拍了一下桌面,他笃定了这丫头只是心里气不过罢了,给她逞一时口舌之快得了:
"你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往农贸市场送菜,哪怕叫我看见你那台破车,老子都让你回不去!"
陈双莞尔一笑倾城,笑的风轻云淡,宛如三月春风般,眼神霍霍闪烁,就像是看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惹得庞海一拍桌子示威道:
"你笑什么!"
陈双没有说话,转身出了管理部的办公室,一出门,看见外头的天色已经灰蒙,几位晚走的菜商还在摆摊儿,有些卖干净的菜商已经在洗刷筐子。
打扫卫生的老大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