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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便想嫁的人……如今她是他的太太,却一点也不开心。
隐隐的雷声从外面传来,萧笙似是没听到一般。身体的颤抖却渐渐平息了下来,只是神情越发的死寂。
第287章 你一直都不在【四更】
里面的哭声撕心裂肺,似是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哭出来。悲悲呛呛的声音没有隐忍,退下了所有的伪装,她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坚持,所有的情感在此刻间土崩瓦解。
她从不轻易掉眼泪,因为从小便知道,眼泪只是无能的人对生活的妥协,她一个从不妥协的人,此时却躲在衣帽间嚎啕大哭。
衣帽间的镜子照出她此时狼狈的模样,长发被泪水粘在脸上,苍白的脸上是绝望的死寂,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哭声,令人难过,令人心疼。
这是她的脆弱,她一个人的脆弱,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胸腔里像是卡着一团气,多日来的积郁在此时爆发,整个房间回荡着她悲怆的不加掩饰的哭声,令人肝肠寸断。
房间的隔音很好,宁迹靠在外面的墙上,卓然挺拔的身姿此刻有些颓然,心脏处像是被什么抓着,难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房子太过空荡,让他的精神也空空荡荡的。
里面传来朦朦胧胧的哭声,宁迹心脏一滞,下意识的直起身体,慌慌张张的推开门。
床上没有她的身影,衣帽间的门开着,撕心裂肺的哭声是从里面传来的。
宁迹几乎难以思考,但是她的哭声就足以让他窒息。
坚强倔强如萧笙,她从来不允许自己脆弱,也从不轻易落泪。若非绝望,她怎么可能会如此放纵自己。
窗帘被拉开,外面的天空忽明忽暗。宁迹咬了咬唇,根本无法估计及窗帘为什么会被拉开,匆匆的朝着衣帽间走去。
萧笙倒在地上,旁边是一把剪刀,婚纱的碎片散了一地。宁迹瞳孔骤然间缩了缩,夺下她手中的剪刀扔到一旁,抱着她的身体将她的头按至自己的胸口,轻声安慰,“没事了,阿笙,没事了……”
萧笙两只手抓住他胸前的衬衫,狠狠的揪着,哭声越发的放肆。
宁迹下巴抵着她的脑袋,“不哭了,阿笙,我在,我一直都在……”
“不,你不在,你一直都不在……”萧笙将头抵在他的身上,隔着他的衣料咬住他的胸膛。
她是下了狠力的,宁迹疼得皱眉,但始终一言不发,任凭她咬,任凭她发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
她咬着咬着没力气了,便倒在他怀里哭,握成拳头的手狠狠捶打着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
这么多年,他把她当做若有若无,她却把他视为唯一。
她上辈子一定欠了他许多,所以这辈子才要用命去爱他。
宁迹心脏被撕扯着,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起来,“阿笙,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都会好起来的,我以后都会在你身边,陪你看日出,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想洗澡。”
宁迹一愣,低头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唇,沉声道,“我带你去洗。”
……
他将浴缸放满水,试了水温才将她抱进浴室,看到她脸上还未消散的泪痕,心脏重重一缩,“阿笙,你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萧笙呡了呡唇,看着他的背影,再度落下两行泪来。
气氲模糊了她眼底翻腾的朦胧,她进了浴缸,将里面的水放出来一些,然后又开了热水,任凭滚烫的热水浇在自己细嫩的肌肤上。
第288章 她突然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五更】
浴室门打开,宁迹下意识的转身,瞳孔深处映出萧笙未着寸缕的身体。
他眉心一拧,下意识的咬了咬唇,“我去给你拿衣服……”
他刚刚转身,手腕处便被萧笙拉住,他回头,疑惑的看着她。
她神色毫无波澜,复杂的眸中裹着一丝悲绝,看着他轻轻摇摇头,接着身体便贴上了他的身体,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体一僵,似是没料到,“阿笙?”
她没答话,只是眸光越发的凉,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一只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腾出另一只手去解他胸前的扣子,似是有些不耐烦,用力一扯将他的衬衫扯了下来,胸前还留着他的齿印,以及往外渗着的血。
“阿笙!”宁迹将她的手臂拉了下来,两人对视,复杂的情绪在空气中碰撞,宁迹猜不透她的心思,只觉得她的行为反常。
片刻,宁迹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将她压倒在床上,一双大掌游走试探。
她极力配合着他的动作,只是那双眸,越来越淡漠,如同冬日的寒川,冷的深入骨髓。
片刻,两人坦诚相见,可她始终凉着一双眸,似是没有温度一般,连带着本应该越来越热的身体也越来越凉,即便她极力配合他,却难掩她身体对他的排斥和厌恶。
宁迹抿抿唇,挫败的感觉从心底涌出,心疼且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紧握的拳头一拳砸在她头边的枕头上,带起一阵凉风飘过。
太过干涩,会弄伤她。
她排斥他,她对他没感觉,即便她意识愿意,可身体不愿意。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此生唯一的妻,他尊重她,以后绝不会委屈她丝毫。
两人对视片刻,宁迹蓦然起身,拉起一旁的薄被遮住她的身体,“阿笙,别怕,我们不急,来日方长……”
萧笙原本凝滞的眸陡然动了动,翻滚着眼珠看了看他,淡漠的移开。
他们之间……没有来日了!
他们之间的纠缠,在今夜之后,便要彻底斩断。她爱他,即便到了现在,她还是爱他,即便,他一次又一次的不要她,即便他不爱她……她没什么可给他的,只有这副身体。
今夜,是他们最后的纠缠。也是她的祭奠,她用这副早已残破不堪的躯体,去祭奠她错误的爱情。
宁迹在她身旁躺下,轻轻叹了口气,“睡吧,我陪着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陪着你,我们一起……”
萧笙拧了拧,翻了个身,缓缓闭上了眼睛。
半晌,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宁迹视线落在她的后背上,想起在试衣间的那一幕,轻手轻脚的起了身。
萧笙的手机放在一旁的包里,他犹豫了下,将包捡了起来,从中拿出她的手机,按了密码开锁,从手机上去找她的行程。
后天早上七点二十的飞机,飞往肯尼亚。
宁迹心脏蓦然一滞,拿着手机的手不稳,手机差点滑下来。瞬间明白了她今夜为何如此反常。
她想用她的身体,和他彻底做个了结。
盯着她看了许久,他才压下胸腔内翻滚的情绪,将她的手机放了回去。
他的阿笙究竟有多恨他?即便已经决定了要走,也要用这种办法折磨他?她明明还爱他,他感觉得到,她是爱他的。
她是那么不喜欢委曲求全的一个人,今天忍下自己的厌恶去迎合他,她还是爱他的,可他也深知,他的阿笙,是个极为倔强的女子,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人。
不过也没关系,他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也没什么不好。
……
翌日清晨,外面依旧是哗哗的雨声,但已经不似昨晚那般急剧。
萧笙缓缓睁开眼睛,腰间是宁迹的手臂,她心脏似是被什么扯了一下,蓦然间一疼。片刻,她将宁迹的手拿开,轻手轻脚下了床。从衣帽间找了身衣服,随后便匆匆离开。
宁迹在她离开后便睁开了眼睛,站在窗前看着她上了一辆陌生的车子,漆黑如玉的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片刻,他转身拿了手机给明昊打电话,“找人保护萧笙,还有,给我订一张去肯尼亚的机票,要后天的。”
明昊一怔,“肯尼亚?”
宁迹默认,“宁氏集团不久之后便会有一次洗牌,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留意点,我的职位由小七接手,具体事宜我会跟老爷子商量,回程的机票不必定。”
“四哥……”
明昊还想说些什么,他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语气决然,分明已经决定脱离宁家。
……
萧笙揉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抬眸看了看开车的陈南,“陈叔叔,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陈南笑了笑,“笙笙,真的决定了?”
“嗯。”她应了一声,将视线瞥向了车窗外,想从熟悉的街景中去找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