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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当然没觉得被长辈这样教训,是件丢脸的事儿。要是做成寻常马族姑娘,怕早就被骂哭回家,大小门不出地面壁思过了。萌萌当然没这么柔弱,立即皱起眉头,辩驳,“老先生,我没有得罪你吧?”
“哼!”汉都亚侧过脸冷冷一哼,一副十足“我看不上你”的表情。
奥伦见状,也不躲了,急忙要给两人打圆场。在这世上,他最怕的人除了叔叔洪绅,就是这位老阿公了。汉都亚是洪绅的亲外公,他是万万也不能怠慢了这位曾祖辈的马族长老。
可是萌萌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觉得眼前这小老头儿实在是太不讲理。赤道民族易衰老,这老头看着六七十的样子,估计也不过五十开外吧!他的皮肤没有旁边的那些随从黑亮,要显得浅白一些,穿着一袭俗家白服,腰上素着华贵的腰带,显然该是经常待在屋子里,喜欢手掌大权玩阴谋耍手段的贵族。他脖子上挂着一串上好的香檀木佛珠,若是不说话还有几分庄严宝相,可这会儿对自己如此恶言相向……简直就是阎罗恶脸嘛!
“虽然我是晚辈,不过对于完全不相识而无意冒犯的人,身为佛家弟子的人不都该心怀宽广,有容人过失之雅量吗?”
汉都亚闻言,面上的冷屑鄙薄便有了些微变化。
萌萌的大眼睛里闪过精明的光,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看出,她佯似没看到老人的表情微变,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那态度、表情看起来都十分恭敬,也很到位,“老先生,我的确无心冒犯,刚才是我不对,我跟您说对不起,也用本地的礼仪向您诚心的道歉,希望您能接受。”
注意,这可不是问句或请示。
汉都亚冷冷地看了萌萌一眼,“我是不会接受的!”
哼,一个小丫头片子,以为几句巧舌如簧,就能说服他吗?简直痴人说笑了。
萌萌早料到会如此,又道,“嗯,我明白了。不过,我家里奶奶也是信佛的,她常教导我们,施恩不求报,施礼不需回,这都是佛主慈悲大度为怀。教导我们,不用跟小心眼儿的人,斤斤计较,坏了佛心。”
左右萌萌是抓准了汉都亚的守教信仰来嘲弄他此时的小人行迳,这话一出,周人都微微骚动起来。
汉都亚禁不住要斥骂,“你这个小丫……”
哪料萌萌突然又行了个佛礼,口中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老先生,今天您应该是来参加斋月节,为自己信仰的佛主献上祭礼,表达自己虔诚的心意。不知道,您对于这句禅诗,有什么样的见解呢?”
这首诗是佛教里十分有名,本来指的是一种出世的态度,心中无物,自然无欲不受诱惑。萌萌此时念出来,更是嘲讽了汉都亚来斋月明明是为了修身养性,却偏偏要当众为难她一个根本不信佛教的小丫头,完全没有佛教陡的宽宏大量之心,还跑来献什么祭礼,不过是为了做做表面功夫,沽名钓誉罢了。
这下,可真把汉都亚给气到了。
“小丫头,我吃的海盐都比你吃的米多。你还有礼来嘲讽我了?你们失礼在前,我不跟你们计较,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萌萌却是心如明镜,索性也不想虚与伪蛇,“我已经道过歉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自己做错的事我自己负责,不需要父母出面。您那种无礼的要求,恕我不能答应。至于这歉意,我是诚心实意,您若实在不能接受,那就算了吧!”
说完,一甩小手,转身投入厉锦琛的怀抱。厉锦琛给她送上一杯新鲜果奶,她抱着喝得很是畅快。
。
那当然,顶着个大太阳说了这么久的话,不口渴才怪呢!
何灿看得有些傻眼儿,他一直想插话打圆场的,没想到小表妹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一来就把老议给噎住了。
奥伦本来很担心,但见萌萌竟然就这么把老阿公的面子给驳了,还用老阿公最尊崇的佛教道义反将了一军,实在是……多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哪!这丫头竟然对佛教还有研究嘛?
事实上,萌萌只是在这几天里,恶补了一些宗教相关的东西。没想到,今儿撞巧就给她囫囵着用上了。
厉锦琛一边给萌萌补充能量,一边低笑,“你还背了什么禅诗?”
萌萌嚼着肉干儿,咕哝,“刚才这首,我觉得很有味儿,我真的很喜欢。还有哇,嘻嘻,还有就是喇叭教的那个多情的活佛,那首……你抱或不抱我,我就在这里,不胖不瘦。来我怀里,或者,让我投进你的怀抱。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姑娘一边挥着手儿,一边即兴篡改名诗,不亦乐乎的模样似乎已经把之前被人嘲讽的不快给抛之脑后了。
那头,可真把汉都亚等一行人给气上脑门儿了。
索伦和何思蕊还是上前与汉都亚打招呼,随意地寒喧了几句。汉都亚端着架子,不冷不热地应着,就等着帝后夫妇跟自己道歉。
“老议长,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耽搁您理佛了。”
“是呀,老议长,斋月时间长,希望您能保重身体,心意到了,佛主自然明白。”
这夫妻两一搭一唱完,这言语中也暗含嘲讽,说完便双双携手告辞,带着一众年轻人顺着人流,朝前方的圣庙而去了。
人去,场空,一片小草屑悠悠溜过老议长僵冷的额头边儿。
汉都亚怎么也料不到,帝后夫妇竟然如此纵容那小丫头,顿时,对萌萌更讨厌上了。
……
事后
何思蕊还是有些担忧,对丈夫说,“阿伦,咱们这样子,汉都亚回头更会大力反对萌萌册封公主位了!”
索伦默了一下,眼中却是一抹冷锐,“就算不这样做,他也开始四处拉帮结派,甚至亲自见何蕴松结为同盟来反对我们。那么,我就让他们好好看看我的决心,敢当众侮辱我的女儿,就是侮辱我雷奥斯家族!”
有时候,一味的讨好是没用的,适当的表示立场,坚定态度,更会让敌人忌惮。
索伦的这个想法之前也并不明确,反是见了刚才女儿的作为,才豁然开朗。
奥伦这会儿可是又高兴,又担忧,忙找萌萌透消息,“妞儿,你胆子也太大了,连那老家伙都敢惹啊!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哪?”
萌萌小嘴儿歪了下,“管他是什么人,反正他不是我阿公。”
得,这话把奥伦给噎了个半死。也够一针见血的!
奥伦急道,“汉都亚可是马族人里最有威望的长老,更是议会里的老议员,面子可大得很。你没见你爸妈都工敬重他三分,你还敢跟他横着来,你不怕他……”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萌萌心下也咯噔了一下,但是立即感觉到腰间传来的温热力量,回头看向厉锦琛,他的目光十分温存,在事情发生前后他都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从头支持她到尾,显然得罪这个老头子其实没有奥伦想的那么严重。
“哦,我得罪了他,他会招集亚特帝国人数最多、却是最穷困懒惰的马族人吐我口水,把我淹死吗?”
“呃,这个……”奥伦被噎了一下,立马大惊,“萌萌,你都知道?”
“知道什么?”萌萌傻傻地问,眼里却是狡黠。
何灿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愈发惊异。他初时只觉得希希这个小表妹,很单纯很天真,应是被养父母保护得很好,后来听说上大学生就有厉锦琛这种人物保护,应是个不食人间疾苦的孩子。可刚才她与他们这些年轻辈都要敬畏不矣的汉都亚老议长对恃,丝毫不露怯,还言辞峰锐,把对方噎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这其中,也有因为汉都亚的英文听力很好,口语却远没有萌萌来得流利顺畅的原因。
不过,就萌萌冷静思辨、不怯于对方严厉气场的那种架势,巧舌如簧,句句藏锋,也很让他们佩服了。
那是当然,要是让何家人看到萌萌姑娘跟自己的皇帝爸爸都敢大小声,连吼带咆哮的嚷嚷,他们就不会奇怪萌萌的这点儿气场,完全就是小儿科。毕竟,人家早就在皇家亲贵、世界级金融教父面前练过了,还会怕一个国家的议员嘛!
“呀,那花冠好漂亮。妈妈,我们去买点鲜花吧!我看玛蒂婶婶戴的花儿好漂亮!灿哥哥,你帮我们讲价吧!”
姑娘这一叫,所有人都绕着她转儿了。她模样本就长得乖巧,声音又甜美,谁也舍不得拒绝她。而且她还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孕妇在这个民风纯朴的地方是非常受尊重的,花摊前的人都给她让路,摊主还热情地为她介绍适合孕妇戴的花儿。
“哈哈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