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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不急的,整个丹水工程最少六年,有可能七年八年,这才是第二年。广通渠不算,那属于黄河漕运延伸到关中的一部分。
到了三月末,到了龙驹寨,这也是丹水中流除了翻工的河面外,最后一段一半没有动工的河流。堤坝筑了起来,最后一个泥袋投下去,上流合拢了。失去了上游水源,河水向下游淌去,渐渐河chuánglù了出来。
姚璹冲李君瓒问道:“你看什么时候才能竣工?”
“最少要到五月初。”
“五月初啊,还是慢了。”五月来临,河水更大。
“这是无奈,到了上游,除了郑当渠外,许多河段将不再拘于时季。”
但也不能一年四季开工,毕竟会影响农业生产。
正说着,忽然一个民夫说道:“那是何物?”
姚璹与魏玄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河chuáng上躺着一个古怪的盾牌。盾牌是件普通的兵器,象草桥关自古以来,又是一个从关中通向山南的小要道之一,随着发掘河流,拾到了许多兵器,还有一些士兵的尸骸,时间长,兵器都锈蚀不能使用,尸骸皆成了白骨。甚至还掘到了几个古墓,没有了主人,有的墓葬有陪葬物,有的没有。现在也没有文物这个词,值钱的便卖了,不值钱的扔掉了。李威暗叫可惜,可没有阻止,放在后世很珍贵,但在这个时代,如何保管?
但这件盾牌十分奇怪,足足十个民夫,才地将它拉了上来。
姚璹与魏玄同走了过去,细细观看,盾牌锈迹斑斑,上面还长了一层浅浅的苔藓,不知落在河中多少年了。另外盾牌的边缘伸出九件兵器,盾牌上又有两条螭龙在盘旋。做工不是很jīng致的,可是两人都将视线集中在正中的二十个古篆大字上:唐主六十年,天狼luàn中原。仪凤传佳音,太子定胡蕃。
天狼星自古以为杀星,但以ròu眼看,却在东南方向。不过它在弦矢九星的西北,因此文学作品中多喻以为西北边害。
然而姚魏二人脸sè皆一变,在这个时代,符瑞图谶可不是小事,而且这么多人看了,想瞒也不瞒不住,一边派人将这个盾牌运往洛阳,一边派快马秘密通知李威。
这个消息立即传开。许多人终于想起来,之所以让李敬玄统兵,是他的资历,可论服众,李敬玄也不及太子。李敬玄不懂军旅,然而太子懂。不管这个盾牌是何来历,至少太子做统帅,要强过李敬玄。
李威与裴行俭担心的后手发作了。若不是丹水渠去年严冬时无施工,耽搁了一个月,发作的会更快。随着这面盾牌一天天以临近,朝堂上一片安静,这种安静不是前几年的平静,而是暴风雨来临前恐怖的死寂……
第三百二十章 正凉风新发
李威还在长安。!
以他的xìng格都很想打造一个和谐社会,但这永远是不可能的,若是讲师,玩玩小心眼,若是村夫,捋起胳膊肘儿比粗更狠,到了朝堂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李敬玄与刘仁轨的争执,亲眼目睹,不得不防万一。
于是留在长安,讨要各种物资,粮草、帐蓬、兵器、马匹、车辆、盔甲、一些扎营修建工事的工具、yào材、衣服、防守与进攻的器械。实际上李敬玄也害怕,讨要了一批,可不懂,没有要全,李威拿着清单,天天追要。
这时候也不能顾国家财政压力了,先将东西运到青海,心里面才踏实。否则后方有小人捣鬼,扣压物资。十八万人,可不是一万八千人,到时候麻烦才真正大了。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人在长安,披着太子的外皮,父亲大约感到愧疚,要也好要。于是大量的物资,以及无数的民夫,还有牲畜车辆,浩浩dàngdàng地赶赴鄯州。所以不亲自作战指挥不知道,象这一场大的战役,对国家财政的压力会有多大。胜了还好,若是败了,就是唐朝,也极为吃不消。
然后将各地的军队截留一部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前线是十八万人,当真自己去了,就能让所有将领拜伏?因此,得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作为心腹军队。截留的皆是各地赶赴青海士兵中的壮士。当然,还是以长安与洛阳两地的羽林禁卫为主。
与狄仁杰魏元忠做了一些简短的jiāo谈,将他们送出长安城,李威就将这些将士召集,一共六千多人。有的还跟随他去了南诏立下战,得到升迁。十八万人若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壮观的景象,不知道。那一天晚在姚州城外的作战,七八万人,已经觉得无边无际。就是眼前这六千多人,站在一起已经非常壮观。
等到集合完毕,李威问道:“你们知道你们将要到什么地方作战吗?”
“青海”
声音很大的,但李威不信,西南一役,可是亲眼目睹,论阵型齐整,羽林军当为第一,平时就以仪仗为训练的主要内容。但一打起来,就luàn了,甚至一个个手足无措,还不及那些看起来松松垮垮的老油条兵。
又说道:“但是孤很担心,孤虽不常过问,可听到民间的许多议论声,说你们靠你们的祖辈余荫,进入羽林亲卫中,只是想hún个出身,平时打架斗殴,吃喝嫖赌,欺压良善,斗jī溜狗,甚至许多老百姓都认为参军为耻,而是不荣。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
人多声音再大,也听不到,因此,有传令兵一道道复述,将李威原话传达下去。
静默了一会儿,有的羞愧,有的不服,最后答道:“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孤将拭目以待。你们都是两京子弟,平时自傲其大,不错,有骄傲的理由,你们是大唐京城弟子,是勋后代,为什么不骄傲。但现在小小的吐蕃,在我们大唐的边陲嚣张无比,你们说怎么办?”
“打,打他的娘”
“但不是嘴上说打就能打得赢的,所以从现在起,跟孤练军。”
jī发了一下士气,开始强练士兵。
这些大老爷们是最难管制的,一个个桀骜不驯,军纪松驰。所以将他们全部拢于自己管辖之下。也不是全无益处,有许多将士爷爷父亲,就是将领出身,弓马大多娴熟,而且也很骄傲。是两面剑,用得好伤人,用不好伤己。但总体来说,亲卫战斗力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然后将截留的壮士充塞进去。到了他离开时,这一支军队达到了一万两千三百余人,从中选了选,最强悍的士兵,选了一千五百人,当作了陌刀手。陌刀可以说是这个冷兵器时代最凶悍的兵器,若是臂力好,能一刀将一匹战马生生砍成两半。但作为陌刀兵,对人选要求极高,不是大力士,休想不停息地舞动陌刀。而且陌刀就是直接对付骑兵的,所以还要悍不畏死。
这些士兵已经是等于挑了又挑出来的,就是亲卫,也是经过挑选,毕竟两京需要更多亲卫拱卫,可结果只能选出一千五百名壮士适合作陌刀手。然后各分一半,一半当作了重骑,一半当作了轻骑。在终南山下扎下大营,每天训练。连同陌刀兵也要训练骑术,这是为了不拖累大军速度的。其他士兵骑术、武艺、箭术,还有实战的经验。时间短,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就象李威看地图看情报一样,练了比不练好。
练军jiāo给了薛讷,李威继续在讨要物资。呆了十几天,刘仁轨赶到了长安。
本来是“重病”,准备留在渭州养病,听到朝廷的诏书,大惊失sè,立即从渭州动身,赶到长安来。
见了面后,立即说道:“殿下,是臣害了你。”
不仅是他,这一次出征,有许多原因。但刘仁轨与李敬玄内斗,bī迫刘仁轨返回,李威与裴行俭谈论兵事时,都感到可惜。两人就谈到青海用帅的事。黑齿常之、李谨行是猛将,然而作帅不适合,一是胡夷,不放心,二是难以服众。至于其他人,能服众,李威与裴行俭都没有考虑,再服众,不是前去服众,是前去作战的。要么其他人选,薛仁贵虽败,但若不是郭待封牵制,未必会输得那么惨。这一次兵更多,将更广,又是有备而战,历史上也有著名一例,秦用孟明视。
不过也有弊端,薛仁贵个人武艺超群,这注定了他喜欢奇兵走险,容易进入行兵布阵周密的论钦陵罗网中。而且薛仁贵这种用兵方,也不大适合统帅十几万大军。要么就是裴行俭,裴行俭喜欢等待战机,而朝廷等不及,本身威望不高,又不适合。只剩下刘仁轨唯一的一个人选,与论钦陵论战。
两人等于是空谈,这是裴行俭教导他以后若有机会为帝君,如何用将。
“孤不怪你,这一次孤答应父皇,是有原因的。”李威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是何人?”
“没有想出来。”
“可殿下,此次不象上次去姚州。”
“刘相公,孤知道,至少我不会自大,也不贪